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要是平常日子,可不敢往學校操場上降落,那學生不得左三層右三層地把直升機圍住?
直升機降落了下來,螺旋槳開始減速了。
嚴律己和我走下了車,頂著仍舊很大的螺旋槳的餘風往直升機走去。
“省領導嗎?”我湊近問嚴律己。
“親戚,小舅子!都是你惹的禍!聽他姐出事了,專程趕來的。注意我教你的話!”
“小點聲,”我湊近嚴律己,“別讓人家聽到了!”
“聽到啥?他們在噪音的中心,得比我們大50分貝,聽不到。你給我謹慎點兒!這小子早就懷疑我對他姐不軌,別讓他整到我頭上。”
“不能,關鍵時候,我攬過來就完了!”
“你小子還挺講義氣的呢!到啥時候你都不能招認,你要招認了,那我就‘黃泥巴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來,也是屎了!’聽著沒?”
“聽到了,司令!”
嚴律己對我對他的稱謂有些不習慣,看了我一眼,“在別人面前,不能油嘴滑舌的!”
“嗯哪!”我應。
到現在為止,嚴律己為我遮掩的疑團才算解開。原來他小舅子有開著直升機來他家的背景,還懷疑他想幹掉他媳婦。
他剛才說的那個歇後語挺到位。這種情況下,他媳婦有啥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他說是別人都不好使,即使證明是別人乾的了,也是他授意的,橫豎他脫不了干係。莫不如他證明我不在現場,我也證明他不在現場,那個花盆就是被風吹下去的——不是沒這種可能,那盆花枝葉很大很密,風完全可以把它刮下去。
如果要說惡鬼把花盆推下去也可以,小水和王書記不都是惡鬼乾的嗎?可是,那樣說,只有我信,羅奶信,安凌顏信,還誰信?恐怕沒有人信了。
直升機的螺旋槳還沒完全停下來,就從艙門裡走出個高個子的男人,看他那威武的樣兒,他分明打了一個美國軍禮。
他一臉沉著,向走向他的嚴律己伸出手。
嚴律己說,“沒想到你坐這傢伙來。”
小舅子說,“噢,高鐵跑到你們這兒還得四個小時,要是汽車,至少七個小時,這傢伙,一個小時就到了。”
“你們單位的?咋沒有你們的標記?”
“哪能?用單位的?等著在網上曬呀?借一個朋友的。”
“個人有直升機?中國人真富了。”
“噢,直升機?不貴,你們石弓山市,不下一百個人能買得起直升機的。再說,人家也不是沒事坐著玩兒的,你沒看標記,是搞救援的。”
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地說直升機,但看得出來,對方都以此為掩護,隱藏著自己的心機,兩人邊談邊往操場邊上嚴律己的停車處走,我緊跟在後邊,小舅子有一種特殊的體味,他看了我兩三次,三五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他姐夫我是誰。
他可能以為我是嚴律己的秘書,又感到不太象。
當官的秘書,一般都是小白臉,我臉不黑到是真的,但我長得太拿不出手,以致於沒人會相信我是市委副書記的秘書。
小舅子終於忍不住了,問他姐夫,“我姐怎麼樣?”
“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沒醒過來。”
“噢,傷得重嗎?”
“沒醒過來,就還沒拍照片兒。”
二人上了車。
嚴律己坐在駕駛坐上,小舅子坐在後座上,我只好坐在副駕駛的座上。
小舅子相當有派,我估計他當過兵,當過官,現在省城開個大買賣,不然,不能有直升機的朋友。
開車前,嚴律己問他,“直接去醫院?”
“去醫院幹啥?她人事不醒,我也不能為她解除傷痛。去家裡。”
我明顯體察到嚴律己一怔。然後應一聲,才發動起車。
到了家裡,蘭蘭跑出來,拉住小舅子的手,很親切地說,“老舅,你開的直升機啊?”
小舅子擁抱了蘭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不是老舅開的,是老舅坐的。”
聽上去,這小舅子還會開直升機?他到底是幹啥的?小舅子看到走出來的花相容和綠綠,他多看了花相容兩眼,我看出他的懷疑眼神。
小舅子把著蘭蘭的肩頭問,“你媽出事的時候,你在家?”
蘭蘭說,“在。”
“除了你,還誰在?”
“哼,除了我,就綠綠、小紅哥和我爸,還有陳師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