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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漩渦狀的雪並沒有停止,它塑造完一個跳舞的雪女後,又跟著塑造另一個,直至塑造出第四個雪女為止。四個雪女圍繞著老者舞動著轉圈,美輪美奐。江雲等彷彿置身於九天仙境,觀賞著一場絕對沒有可能的絕世表演。
專一欣賞著場中一切的江雲不禁佩服起老者來:“這老者的道行已入化境,竟可以指點風雪,自然成形,當真是絕世高人。”
冰凍的湖面上,迴盪著美妙的簫聲,還有四位雪做舞女的伴舞,這天下奇觀惹得路人駐足觀看。他們都豎起拇指,口裡讚歎連連,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接近那個老者,彷彿這位老者是天上的仙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或者說如果接近就會破滅這如幻般美妙的奇景。
枯葉風城從來沒有傳唱過如此優美的簫曲,所有的民屋都沉默了下來,連哭泣中的娃娃也停止了啼哭,彷彿這簫聲是世間的凝心曲,可以安靜所有人灼熱的心一般。
觀看者越聚越多,沒有人想要錯過這曠世奇景,一時間湖岸兩邊圍滿了觀眾。但是,他們沒有相互擁擠,而是很有序的站成排,安靜而悉心的聽著動人的簫曲,觀看著雪女美麗的舞姿。
天氣急劇冷下,可是,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不到天寒地凍。那簫聲迴盪在深心,激憤著人們每一個細胞,讓人全身溫和,絲毫沒有寒冷的意思。
‘茲’
簫聲突然停止,所有人都從曲境中迴歸,怔怔的看向場中。
第一章 一條關於走的約定(二)
(二)
在老者的四周,八團黑氣突然自顧自的凝聚起來,陰森森的,帶著無限的邪氣。
與此同時,雪女消失不見,隨風化去。
八個穿昏黃色衣服的持劍男子從黑氣中顯現,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走向前,對那老者鞠了個躬道:“莫先生,這裡並不適合您吹奏,讓我們帶您到枯葉風城的主殿去吧!”
老者抖了抖身上的白雪,粲然一笑,道:“噢?枯葉城主也知道我來了?”老者低頭擦拭這竹簫,很是愛惜的樣子。
“對,像您這樣驚天動地的來,我們城主又怎麼能不知道呢!”那領頭的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但是他的眼神很怪異,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老者抬起頭,大笑三聲,道:“你們這些個小鬼,就憑你們這點道行還想騙過你爺爺的法眼,居然藉口枯葉風城城主來找我,簡直不知死活。”
那八個人面色陡變,臉上幻出一團黑氣,逐漸的,黑氣化去,露出一堆白色的骨頭。
“鬼呀!”人群頓時變得散亂,他們被場中的白骨人嚇得四下慌逃。
“你們看,你們居然把他們嚇成這樣子,不是早叫你們不要來人世顯擺了麼?”那老者顯得很無奈。
“放屁,莫一簫,等下你就會變得和我們一樣了,看是你嚇人,還是我們嚇人。”領頭的怒吼道。
小巧有點害怕,她的身體瑟瑟發抖,早把腦袋埋進了江雲的胸膛,她留出一個眼睛,用餘光膽顫的看向場中。江雲沒有絲毫變化,他捧緊小巧,被人群撞得搖來晃去,如同一具巨大的不倒翁。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場中,卻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現在的他還是一個逃犯的身份,洩漏身份等於自尋死路。
莫一簫悠然自得,似乎根本沒有把這八具白骨人放在眼裡。八個白骨人同時持劍攻上,他們的劍法十分流暢,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極致的輕巧。莫一簫站在原地,微笑著。
下一刻,八把劍刺穿了莫一簫的身體,只是莫一簫的身體瞬時化作了巨大的冰塊,被八把劍刺得四分五裂,肢解的冰塊散落一地。那個領頭的白骨人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化作一團黑氣和其他七個白骨人一起離開了。
“莫一簫!”江雲在心中唸叨著這個名字,特別是那個莫字,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親切。
“你倒好,在這裡閒情逸致的觀賞別人的吹奏,你可知別人已經擔心得要將全天下翻個遍了。”一個清脆如風鈴般的聲音傳入江雲耳中。
江雲溫柔的移開小巧的腦袋,轉過身望去,一個一身珠光華氣的纖柔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細細看去,這個女子笑臉盈盈,帶著幾分老練。還有她那高貴氣質讓人不禁怦然心動。
“恨姑娘”江雲脫口而出。
“什麼恨姑娘,你又來了,叫我晚兒就好了。”恨晚捂著嘴笑。
“你剛才說有人在找我?”江雲問道,他的眉頭微蹙,似乎已經想到什麼。恨晚深深的看了江雲一眼,彷彿要看到江雲的心底裡。她幽幽的道:“當然是聖教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