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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什麼人?”
“噢,不是我的什麼人。”柯麟說,“我是受朋友之託,這位白鑫害怕朋友們為他搞什麼歡送儀式,所以對自己的日程秘而不宣,害得朋友們要為他秘密籌備。這不,他們知道你曾經找我看過病,就非要讓我打聽他的準確日程。”
“是這麼回事啊。”職員說,“這倒真有意思,我這就去給你查查。”說完,他出去了一會兒,從另一間屋裡拿過來一個登記薄翻看。
“哦,找到了。白鑫、王英,是夫妻倆,他們在11號,是頭等艙。”職員看著登記簿連珠炮似地說著。
“果然是這一天呀,幸虧找到了你。”柯麟說,“不過,這事還得請你保密,我的朋友們想給白鑫夫婦一個驚喜。”
“你放心吧柯醫生,我不會說出去的。”職員保證說,“這樣的好事別給人家攪了。是不是?”
柯麟站起來說:“好。不耽誤你啦,再見。”
得到白鑫出走的確切日期,周越華又再次盯緊了范家女傭。她看到范家女傭進了一家小食品店,趕忙裝作買東西走了進去。
“哎呀,這不是小妹嗎?這麼巧,你也來買東西?”
范家女傭回頭看了看,也點頭打招呼:“噢,是姐呀,我來買油和鹽。”
周越華買好了東西,又對扮作夥計的紅隊隊員譚鍾餘說:“來,再給我買兩個棒棒糖。”她接過棒棒糖,隨手遞給范家女傭一個:“給,吃個棒棒糖,可甜呢。”
范家女傭邊接過來邊道謝:“謝謝姐姐。”
“不用謝。”
二人從小食品店出來,周越華懇切地說:“小妹。我家東家今晚去看戲,我一個人,你過來玩一會兒好不好?你不是要學織毛線衣嗎?我教你。”
“今天不行的。”范家女傭搖了搖頭,“晚上,範先生要去碼頭送客人,我不能離開家。”
“送客人嘛,一會兒功夫就回來了。還是來吧,小妹,我一個人可寂寞啦。”周越華繼續懇求著。
“真的不行啊,姐姐。”范家女傭顯得十分為難,“晚餐要吃到8點呢,休息一下,喝喝水,10點鐘就得走了。”
《中國地下黨人》第六章(2)
“那就算了吧。”周越華裝出十分遺憾的樣子,“你那個客人走得真不是個時候。那就再找時間教你啦。”
“謝謝姐姐。”范家女傭吃著糖,笑著走了。
為了萬無一失,陳賡又約了楊登瀛來到一家咖啡廳,對情報再加以核實。
陳賡對楊登瀛說:“白鑫的行動已經完全掌握在我們手裡了。只是,我們想知道,此時此刻白鑫是不是仍然在範爭波的家裡窩著。”
楊登瀛不假思索地說:“據我所知,好像還在他家裡。怎麼啦?”
“‘好像’不行!我要確切訊息。”
“確切訊息?你什麼意思?”
陳賡直直地看著他說:“你最好今天想辦法親自到霞飛路43號去看一看,證實白鑫確實在公寓裡,晚上確實要離開上海。”
楊登瀛說:“也是真巧了,陳立夫的親信張道藩要去範爭波家與白鑫接頭,他約我也一起去,我拒絕了。不過,我沒有把話說死,可以重新約他。”
“太好了!”陳賡眼睛一亮,與他約定說,“你戴頂禮帽,如果他在,並且是按時啟程,你走出公寓門,或者在上車前把帽子摘下來拿在手裡拍拍。如果他不在,你就戴著好啦。”
“好的。”楊登瀛答應一聲,起身告辭。
約定的時間到了,陳賡、柯麟已經進了27號樓三層租住的房間內,站在窗戶前面,盯視著對面範爭波公寓的大門。
“快,出來啦。”陳賡壓低聲音招呼柯麟。柯麟來到窗前向外看去,果然看到範爭波送楊登瀛和張道藩出了公寓大門,幾個人正在道別。
陳賡和柯麟緊張地看著楊登瀛和他頭上戴的禮帽,連大氣也不敢出,巴望著他趕快伸手取下帽子。可楊登瀛的手垂著,絲毫沒有摘下帽子的意思。終於要上車了,範爭波彎腰擺手請張道藩上車,而在旁邊的楊登瀛自然地摘下禮帽,拿在手裡拍了拍。
這個特定的動作讓陳賡和柯麟鬆了一口氣。
陳賡斷然命令道:“按預定計劃行動!”
夜幕降臨了。在陳賡、顧順章的指揮下,紅隊的隊員在霞飛路43號周圍迅速佈下了天羅地網。
有的偽裝成流浪漢,坐在隱蔽的角落;有的施展輕功攀上房頂,佔據了制高點。在蒲石路,有的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