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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朱暉日獰笑幾聲,“我承認,你們那些大道理,我是不能理解,不過,我卻能把你們這些革命者送上斷頭臺。”
陳鐵軍微微一笑,自豪地說:“斷頭臺算得了什麼!從參加革命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視死如歸了。”
朱暉日還不死心,故做惋惜地說:“小姐,我勸你不要太意氣用事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嘛!而且,你的父母生你養你多不容易,他們怎麼能讓你就這樣白白死呢?你知道他們現在四處託人,正在花重金保你出去。上面也準備給他們這個面子,條件只有一個……”
陳鐵軍報以冷笑,譏諷地問:“什麼條件?”
“條件嘛,很簡單,只要寫一份悔過書,公開宣告與###脫離關係,你就自由了。告訴你,今天可是最後的機會了。”
“我也告訴你,別做白日夢了!”陳鐵軍輕蔑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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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地下黨人》第二章(6)
朱暉日惱了,口氣變得強硬:“看來,你們這一對“共產夫妻”,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陳鐵軍不屑地說:“會落淚的,但不是見到棺材。而是看到你們這些反動派、害人蟲被革命群眾從大地上掃除乾淨的那一天,我們的在天之靈會落下高興的眼淚!”
朱暉日一向以自己有口才而得意,可在陳鐵軍面前他卻理屈詞窮,真是惱羞成怒了。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吶!把犯人陳鐵軍帶下去!”
兩個警察進來要拉陳鐵軍。陳鐵軍甩開他們,昂然離去。
敵人對周文雍多次用刑,被打得遍體鱗傷。一天,獄警將一套半舊的西服扔在門口,冷冷地說:“犯人周文雍換下血衣,上法庭接受審判!”
周文雍知道自己最後的時刻到了。他用受傷的手,在牢房的牆上艱難地寫下內心慷慨激昂的詩句:
頭可斷,肢可折,革命精神不可滅。
志士頭顱為黨落,好漢身軀為群裂。
陳鐵軍在女監也收到上法庭的通知,她穿戴整潔,頭上包上頭巾,披上了家裡送來的漂亮的披肩。與周文雍一起坦然走進法庭。
在法庭上,法官根本不容周文雍和陳鐵軍軍說話,在羅列了他二人的一大堆“罪狀”後,假惺惺地問:“犯人周文雍,你最後有什麼說的嗎?本法官尊重人權,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
周文雍蔑視地冷笑一聲:“哼,真的什麼要求都能滿足我嗎?”見法官臉上的尷尬神色,又接著說:“既然你那麼尊重人權,那麼,我在臨刑前和‘妻子’一起照張相,總可以吧?”說完,他深情地看著陳鐵軍。
陳鐵軍望著他,剎那間明白了他的心意,不由地心情激盪,她伸手拉住了周文雍的手,兩人並排站著,兩隻手在身後緊緊相握。
既然這要求合乎人權,法官只得答應。照相機搬來了,只聽“轟”的一聲,鎂光燈一閃,中國共產黨人周文雍、陳鐵軍在敵人的法庭上,在走上刑場前,那安詳、柔和的表情被永遠記錄了下來,成為永恆。
在法庭上的“戲”演完了,周文雍和陳鐵軍被押送到了紅黃崗刑場。一大批荷槍實彈的軍警排好了佇列,刑場上顯得陰森可怖。
面對圍觀的群眾,周文雍大聲宣告:“同胞們!敵人的屠殺只能結束我們的生命,卻撲不滅革命的火焰!頭可斷,肢可折,革命精神不可滅。志士頭顱為黨落,好漢身軀為群裂。這就是我一個共產黨員在反動派屠刀下的自白!”
群眾中一陣騷動,許多人掩面哭泣。
緊接著,陳鐵軍也大聲地呼喊出一個驚世駭俗的宣告:“同胞們!今天,我和周文雍同志站在這裡和你們告別,我感到無上的榮光!……為了掩護革命工作,以前我們是假稱夫妻的,其實是再純潔不過的同志關係。現在當我們把青春的生命獻給祖國的時候,我向大家宣佈,我們就要舉行婚禮了,讓反動派的槍聲,做我們婚禮的禮炮吧!同志們!永別了!望你們勇敢戰鬥!未來是屬於我們的!”
行刑的槍聲響了。
硝煙散去後,人們看到草地上,周文雍和陳鐵軍倒在血泊中相對而臥。陳鐵軍長長的披肩散開來,飄落在他們身上。
一對生死不渝的革命戀人如同草地上飄飄欲仙的彩蝶,悄然飛去了……
柯麟不知道他的兩位密友已經在昨天被反動派處決了。他匆匆走在廣州的街道上,無意中掃了一眼一個報攤上的報紙,映入眼簾的大幅標題似乎是他熟悉的名字,他站住了,扭身回來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