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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熟悉的海陸豐鄉音。
“柯麟,你這裡哪裡是診所,簡直成了我們的避難所了。”
柯麟一看,興奮異常:“楊殷同志,您什麼時候來上海的?”
楊殷笑著說:“來了一陣子了。我還給你帶來了一個好訊息,咱們的好老鄉也來上海了。”
“誰?”柯麟詫異地問。
楊殷故做神秘地:“你猜。”
“彭湃?”
楊殷笑了:“猜得不錯,他想見見你。咱們再找時間吧”他說完逕自走上樓去開會。
柯麟聽到彭湃也到了上海,高興壞了。彭湃與柯麟、楊殷都是廣東海陸豐人,彭湃和柯麟又曾在同一所中學就讀,是比他大四歲的師兄。21年彭湃從日本早早稻田大學畢業回國後,參加了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隨即回鄉組織縣城學生搞###,深入民間搞農運。這期間柯麟也已考到廣州讀醫科,彭湃兩次來找柯麟,每次談話都表現出對中國命運的深切關注。
“中國內憂外患,像一條失舵大船,在狂風巨浪中顛簸。要救中國就必須找到正確的航向,中國必須進行一場革命,必須走俄國革命的道路。”
這慷慨激昂的話給同樣在尋求革命道路的柯麟極深的印象。24年春,經彭湃介紹,柯麟參加了共青團,26年轉入共產黨。成為中山大學第一批學生中###員。可以說,彭湃是柯麟的革命引路人。
此刻,柯麟真想馬上見到這位兄長般的領導,但地下鬥爭的紀律約束他不能隨便行動,他只能等待,聽候安排。
這個機會終於來了,一天晚上,楊殷來診所約柯麟一塊兒去見彭湃。
彭湃住在一幢單獨的兩層小樓裡,他的妻子許冰和兩歲多的兒子小沛也和他住在一起。
彭湃在紙片上幾筆就勾勒出一隻動物,惟妙惟肖,十分逼真。他指著動物問小沛:“看,這是什麼?”
小沛只看了一下就認出來,小嘴兒甜甜地:“大老虎。”
彭湃又畫一個:“這個呢?”
小沛晶瑩的小眼睛忽閃了兩下:“小老虎。”
彭湃夫婦對視一眼,哈哈笑起來。
《中國地下黨人》第三章(7)
許冰輕柔地說:“小乖乖,這是一隻小貓眯呀。”
彭湃笑著說:“別人是照貓畫虎,我這是照虎畫貓,所以小沛一下子辨別不出來了。
彭湃正要再畫,小黃上來了。
“彭湃同志,他們到了。”
彭湃面露喜事,立即放下畫筆,跑下樓梯。
彭湃就跟他的名字一樣,是個激情彭湃的人,見到柯麟,熱情地握手擁抱。
“哎呀,還是老樣子,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他又轉身對著樓上喊:“許冰!快下來,見見柯麟。”
許冰抱著孩子下樓來,邊走邊笑著:“柯麟,你好啊!”
柯麟親切地:“你好,許冰。”
彭湃看著楊殷感嘆說:“27年夏天,我和柯麟在武漢一別,這一晃就將近兩年啊。”
三人坐下,彭湃又問:“咱們海豐的同志在上海有多少?你和他們有聯絡嗎?”
“不多。”柯麟搖了搖頭,回答,“按照組織要求,我也沒有和他們聯絡。只是在電車上碰見了陳修,這個人千萬要注意,他到上海後投入國民黨的懷抱,寫過一些東西。”
彭湃氣憤地罵道:“可恥的叛徒。”
柯麟又說:“好在他只是充當反動派的筆桿子,並沒有破壞我們的組織。”
彭湃忿忿地說:“為國民黨做反動宣傳,也是不可饒恕的。既然是共產黨員,入黨的那一天就要對黨忠貞,努力工作。要是出了問題,要應該堅決的為黨的利益犧牲一切。”
談論了一會兒往事,話題才又轉了上海。楊殷說:“彭湃,你來到上海這些天,也沒有出去好好轉轉,今天夜深人靜,咱們乾脆到大上海的十里洋場去看看。怎麼樣?”
彭湃立即高興起來:“好哇!叫上許冰,馬上就走。”
四人化了裝,出了小樓,穿弄堂,走大街,去領略大都市的夜景。
走到一處街邊,彭湃站住了。大家不知他看到了什麼,也都不約而同地站下。彭湃指著前方燈火通明的大飯店和遠處的棚戶區,激昂地說:“一面是金迷紙醉的花花世界;一面是飢寒交迫的貧民區。上海!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們要掃除所有的垃圾,讓你成為勞動人民的樂園!”
大家被他的激情感染。楊殷乾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