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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作甚……”
蘇玉嬌很不能理解子朔的觀點,要是擱她身上,這能利用的關係,為什麼不用。周圍有個親戚,也多分照應,總該是勤籠絡著才是的。
“我還巴不得有個親戚呢,你可不知道,這一個人在外面是有多辛苦……”
子朔瞥了蘇玉嬌一眼,竟是呵呵一笑。
蘇玉嬌見子朔這反應,有點瞧不上,桀驁的扭頭,沒忍住心裡的不平,陰陽怪氣諷刺出了聲:“是啊,你是什麼人,你是衙門裡做活兒的,哪兒懂得我們這些平頭百姓的掙扎。一兩銀子掰碎了使的事兒,你肯定不會經歷過吧?”蘇玉嬌暗諷,這個男人清高個什麼勁兒。能當上小吏,想來是個好人家出身的,許是沒吃過什麼苦,才這般氣定神閒的,真真是惹人不爽。
“哼,小吏就了不起了啊。哎呦,生的好就是招人羨慕……”蘇玉嬌越說越來勁,自言自語個不停,“……憑什麼啊,有的人生來就可以毫不費力的得到一切,而有的人偏偏拼盡一生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努力了這麼多年,不過是想過上好日子罷了,可是……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子朔只當有了身孕的女子情緒容易不穩,便由著她哭鬧,反正他也睡不著了,這會兒還不如心裡想想明天的活計該怎麼做才能做得更好。
子朔一專注起來,就很少會被周圍的事情給影響到,所以這會兒蘇玉嬌在那邊嗚嗚哭泣著,他卻已是充耳不聞。
子朔不理不睬的態度讓蘇玉嬌更加窩火,她幾步走向子朔,立在他的木板床邊。藉著月光,她隱約的看清了子朔的臉——這個男人居然是在想別的事情,完全沒聽她在說些什麼。
蘇玉嬌登時怒火中燒,伸手推了一把子朔,道:“你是沒體會過為奴為婢的滋味,又怎的懂得被人欺負的不甘!嗚嗚,那些個狗奴才,個個都狗眼看人低,只會見風使舵,如今把我害成了這個樣子……這些人都該死!該死!”
蘇玉嬌的咒罵愈發難以入耳,子朔的耐性終於耗盡,他沉著嗓音道:“女人,再鬧騰就從我家裡滾出去。”
這句話甚是好使,蘇玉嬌一聽,便立時住了嘴。她此時才回過神來,可方才當著子朔面的胡言亂語卻已是覆水難收。從前幾年裡,她在府裡頭呼來喝去慣了,眼下要恢復到少時那般夾著尾巴做人,也並非一時之間便能做到的。
“要麼回屋睡覺,要麼給我到院子外頭吵吵嚷嚷去。”
“我、我這就回去睡覺。”蘇玉嬌忐忑著趕忙轉身往回走。
怎知身後,子朔又說道:“人活在世上,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比你悽慘的,遠遠多得是。你還能四肢健全,安安然然的在這裡胡嚷嚷,便已是上天給你的一種福澤了。有句話說,把自己的不幸歸結於世界的黑暗,不過只是在為自己的懦弱找藉口罷了。我覺得,這說的很對。”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子朔懶洋洋的聲音聽起來好不傲慢,蘇玉嬌這麼小聲反駁了一句,然後便氣呼呼的轉身進了屋裡。
他哪裡理解她過去的苦楚,那副指手畫腳的樣子,真是讓人火大。
尹長卿的病養了幾日便好的差不多了,可素涵還是執意的把書塾的事情延後了一段日子。
春日裡的第一場雨來的甚晚,淅淅瀝瀝的下了不多時候,就止住了。可天氣還是一日比一日暖和起來,這樣的氣候裡,田家舊地上的花種,應該很快便會長起來了。
藍悠休養了一個冬天,胳膊上的傷已經痊癒,而琥珀也早就沒事了。在田家的這幾個月來,藍悠大半的時間裡都在研究著各種獵具的製作與改良。素涵不明白她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幹勁,但是偶爾到東屋參觀一下,素涵卻也發現了不少構思奇特的半成品。
素涵對於這些獵具的使用效果還是很好奇的,然而,當聽到藍悠又要上山打獵的決定之後,她依舊有些遲疑。
素涵坐在東屋的椅子上,昊兒正在一邊擺弄著那些獵具。
“藍悠,你真要入山打獵?”
藍悠手上消磨著一根木失,她沒抬頭,只輕描淡寫道:“是啊,在你這兒住了這麼久了,我怎麼也得幫著田家出一份力啊。別的事情我都不會,只是打獵還比較順手……”她掃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琥珀,“素涵,我想把琥珀也帶上。”
“你要帶著琥珀?可是,它還是個崽子呢,現在就讓它上山是不是有點早了?”
“素涵,它可不是一隻花貓,它是一隻老虎啊。你若一直把它扔在家裡,將來,它一點獸性都沒有了,又不懂得生存下去的技能,這才是對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