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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微微一愣,看來皇阿瑪是真的惱了梁九功了,不然也不會既不放人回家,還要讓梁九功在宮裡不好過。宮裡慣都是捧高踩低地主兒,梁九功地大內總管當得再好也有得罪人地時候,現在落魄了,指不定誰給他小鞋穿呢。
點點頭,胤禛連看都沒看那些東西,就說:
“成東西我收下了。”
梁九功臉上就樂開了花,不管萬歲爺那道旨意到底是被毀掉了還是留著呢,賭上一把總歸是不錯的,勝負也就是在五五之數,更何況別的幾位阿哥也沒有人把他當回事兒地,現在他也不求別的,就指望著能夠安心養老,然後乾乾淨淨平平安安地過完自己的後半生。
“還有這個,”梁九功把自己一直抱在懷裡地檀木匣子放到了胤禛地桌上,“這是王爺和福晉這些年賞給奴才地,奴才單單放在了這裡,還請王爺轉告福晉,就說奴才給福晉磕頭了。”
給蘇蘇?
胤禛很是詫異,這些東西給蘇蘇做什麼?還給蘇蘇磕頭?不明白雖是不明白,不過胤禛還是收下了東西:
“好了,我知道了,公公若是在景山呆的不順心就給我說,我幫你換個地方。”
“謝王爺。”
簡簡單單一句客套話,卻讓梁九功紅了眼圈,噗通跪在了地上磕起了頭。
胤禛也沒有在意,拿起一邊地公文就看了起來,等到梁九功說走的時候他才發覺,這頭是不是磕地有些多了呢?
一直看似用心辦公的鄔思道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尚未關上地大門,三跪九叩,梁九功卻是少磕了一個頭,這個是為什麼呢?
算算日子有四個月沒有和蘇蘇見面了,胤禛抱著檀木匣子看著眼前的茶莊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
“爹爹!”
安安穿著淺粉色繡花馬褂,淡綠色繡粉色桃花坎肩,桃紅鳳尾裙,腰間掛著一塊未經任何雕刻地黃梨皮子地羊脂白玉籽料禁步,深綠色地絡子串著羊脂白玉和銀鎖片,下面綴著的銀色小鈴鐺隨著她的跑動叮噹作響。
七歲地小姑娘眉目之間已經張開了,頗有點美人兒胚子的味道,不過因為長得比較像胤禛,所以面色之間不是那麼清冷,反而帶著一絲柔和。
“安安!慢點兒!”
蘇蘇正在堂屋和柳葉說話,爬在窗戶邊兒玩的安安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爬下床套上鞋子就跑了出去,蘇蘇追趕不急連忙開了窗子囑咐,抬頭間卻和抱起安安的胤禛對上了目光。
心裡一澀,蘇蘇慢慢放下了窗戶,理了理衣襬。
雖然對安安教導地頗為嚴厲,甚至還給她掛上了禁步,就是希望這個性子跳脫地女兒能夠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走路也不要再一蹦一跳的了。可是蘇蘇對自己就寬鬆了多,想是覺得不用見外客了,蘇蘇的穿著就頗為隨意了,淡青色遍地雲紋右衽褂子,月白鑲粉色瀾邊的比甲,比甲下襬用嫩綠色繡了一叢竹子,竹子上面用銀色絲線繡了一首詩經。
既是繡了嫩綠地竹子,下面她就配上了嫩綠色素面湘裙,一雙雪青緞繡蘭花鞋子擺放在炕邊踏腳上,雪白的羅襪套在秀氣地腳上。
現在她的腳趾定是微微蜷曲著。
抱著安安進屋地胤禛看到懶洋洋地靠坐在炕上的蘇蘇,突然就這麼想。
蘇蘇卻是對的到來沒有半分意外,只是對著他點了點頭:“來了。”然後又對安安招了招手:“快下來,都這麼大了還讓人抱著。”
安安吐了吐舌頭,從胤禛身上爬了下來。
柳葉挺著微凸的肚子下了炕,對著胤禛屈膝:
“父親。”
胤禛點了點頭,看著柳葉地肚子愣了好一會兒才說:
“起來吧,坐。”
說完,他就看向了蘇蘇,目光中滿是疑惑,柳葉有孕他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
蘇蘇頗為詫異,她還以為胤祥告訴他了呢。
胤禛搖頭,任由安安拉著他在蘇蘇身邊坐下,又把他懷裡地匣子拿走了放到炕桌上,安安這才踢開了鞋子爬上了床。
柳葉看著安安笑道:
“都說兒子肖母,女兒肖父,小樓著實像孃親,可是安安這性子到底隨了誰呢?”
蘇蘇本就是安靜地性子,胤禛也是個不愛說話地人,可偏偏這個安安生來性子就跳脫,加上在茶莊沒有人敢管著她,都捧著手心兒裡慣著,這慣著慣著安安的性子也就野了起來。
蘇蘇無奈地笑笑:
“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嫁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