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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強勁兒,也知道她是個有脾氣的,只是礙著二孃娘是婆婆,不想讓海歆大哥難堪,才忍了這麼些年!那幾個女兒女婿卻讓她教得好,一個個偏著老孃,海歆嫂子一走呀,這女兒女婿一大群的,忽忽拉拉跟在後面全走了……哈哈……”
卻說何氏出了李家大院,心中暢快無比,扯著虎子走得腳步輕快。回到堂屋之後,春杏率先笑了起來,“娘,當真要與我爹和離?”
春蘭讓虎子帶著吳耀去外面玩兒,將丫頭們也都趕出堂屋,親手倒了熱茶,遞到何氏跟前兒,“娘,喝口熱茶吧,也消消氣兒!”
又瞪春杏,“你那時什麼神情?巴不得娘和爹和離呢?”
春杏笑呵呵的不言語。
何氏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擺手笑道,“行了,都歇著吧。我也累了,去睡會兒!”
春柳掃過何氏剛褪了一層皮的十指尖,心下微酸,心疼的道,“好,娘去歇著吧。”
又向春杏道,“你不是進了些擦手油什麼的,拿來給娘用用。寒冬臘月的,你看這手……”
李薇坐在一旁沒言語,這一個兩個月,何氏是如何過來的,她因在跟前兒最久,看得最清楚。幾乎夜夜都要守著姥娘靈柩到四更,又掛著何文軒,一顆心被掰成了幾瓣兒,回家尚不得鬆一口氣兒,又受李王氏的閒氣。人是肉長的,不是鐵打的,也不是泥雕的木刻的,如何能受得下?!
春杏立時挑簾向外面一個小丫頭吩咐快些取了手油來。何氏擺手,“先放著,我睡一會兒起來再擦!”
外頭有丫頭們燒好熱水端了進來。何氏略泡了泡腳,進裡間兒睡去。
此時李海歆已回來了,周濂幾個將他迎到西屋裡,不過,卻沒人開口說話。關鍵是周濂幾個再能言善語,這老岳母要和老岳丈和離的事兒,卻不是他們能說的。
半晌,李海歆嘆了口氣兒,擺手,“都去歇著吧。”頓了頓又道,“多開解開解你娘!”
幾人面面相覷,一齊站了起來,到東屋去坐。
一進東屋這幾人便相視苦笑起來,周濂坐在椅子上半晌,嘆道,“世上再沒比這更難插話的事兒了!他們真要和離,我們能拿個什麼態度?”
幾人仍是苦笑,別說是他們,便是幾個親女兒,誰又能拿個準確的態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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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鄭氏到時,王喜梅也到了,家裡無處坐,便一齊到老家裡去閒坐說話,李薇不想去聽,便留在堂屋當門靜坐,陪著何氏。
直到天快黑時,何氏才醒來,李薇聽見動靜,連忙挑簾進去,見何氏神情緩了些,笑道,“娘這一覺醒得可好?”
何氏確是累極,嗆了李王氏心頭又順暢,睡得極沉,笑了下,摸著她的頭髮道,“嗯,好。那幾個呢?”
李薇便將大娘娘過來,還有後來幾個婦人來家的事兒說了,道,“家裡坐不下,都在三嬸兒家呢。”
何氏心知這些人來,大多是來勸合的。拍拍炕沿,“來,坐下,陪娘說說話兒!”
李薇依言坐下,握著何氏的手,一邊拿了春杏新進的一種擦手油,用指尖挑了一點,在她手背上勻開,慢慢揉著。
何氏背靠著炕頭,好一會兒才笑道,“梨花同意不同意娘和爹和離?”
李薇笑道,“娘是受不了嬤嬤的氣,才脫口而出的氣話。哪裡是真想和離了?經過這一回,你們也搬到安吉去吧。我知道娘這麼些年對嬤嬤的禮節照顧,都是看著爹的面子,怕爹在中間為難,才事事周到的,其實心裡哪想?這回娘這一發作也正好兒,藉機搬到安吉去,從此之後,娘不必再操心這邊的事兒了。老家這邊兒,由我們姐妹幾個輪流替娘張羅就行了。也讓爹臉面上過得去,您也不必再見她!”
何氏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這是血脈,沒辦法的事兒。我呀,一想起以往她做的那些事兒,心頭就不甘得很!不甘我辛苦養大的閨女,還要孝敬她!”
李薇笑了下,繼續抹著,“是呢,讓誰誰甘心?不過,娘也說是沒辦法的事兒。日後我們姐妹幾個替您吧。一人輪流一年,不過是逢年過節的禮儀罷了。最多不過一百吊錢兒事兒。”
正說著,外面響起李鄭氏的聲音,“春桃娘,還睡著呢?”
李薇看了眼何氏,何氏直起身子,“讓你大嬤嬤進來吧。”一邊翻身下了炕。
李薇隔著窗子應了聲,春杏已挑簾進來,一頭扎進裡間兒看了看,悄悄笑道,“娘,這回可出了氣了。大爺爺和三爺爺,還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