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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能感受到外面凜凜呼嘯的風,船家見我和錢佐已經安頓好,船篙一撐,已經換了槳子,劃開水面,朝水中央去了。
船家心情大好,“嘿,我家老婆子說冬天沒客人遊湖,我偏要出來,沒遊客咱自個兒也賞賞湖不是?可巧,又碰著您二位,今天回去又可以打二兩酒。嘿嘿。”船家說到打酒,老臉一紅,想是他接了客,撈了外快,所以有興致去喝酒。
或許是看著船家高興,我本來低沉的心倒也輕鬆了些,忍不住莞爾一笑,不自禁地對那船家說道:“每日可以欣賞這西湖的美景,若是興致來了,喝點小酒,倒確實是一番樂事。”
船家搖著櫓晃著腦袋,“我這算是哪門子的樂事哦!好多天沒拉到客,冬天連魚都不好打!今天好容易有了客,回家可以讓老婆子準備個像樣的下酒菜,我就心滿意足!”越國地靈人傑,多富庶,但山野漁樵之輩,卻也富庶不到哪裡去。如今已經入冬,遊西湖的人多半也不會坐這樣的烏蓬小船,那船家想來也只是剛夠吃飽。
船家看了一眼我身上的狐白裘,雖然不知其價值連城,但也早知我和錢佐是富貴人家,眼中帶著羨意說道:“不像夫人少爺你們,不用為生計發愁。我這一輩子就在船上過了,啥世面沒見過,啥好吃的也沒嘗過,嘿。”船家許是今日高興。許是有了我的回應,話匣子跟水龍頭一樣,擰開就關不上了。
我苦笑。船家做夢都想吃好喝好,卻不知吃好喝好了。更有別的困惑,我幽幽嘆了一口氣,“若是有的選擇,我寧願和船家你換換。”
船家一愣,差點忘了搖櫓。船頭地錢佐也動了動,想把身子扭過來,但身子擰了一半,又別過臉去。我連忙衝船家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那船家也撓頭笑了,在他眼裡,傻子才會放著有錢人不做,每日早出晚歸去打漁吧。
只是倘若真的有得選擇,我真的希望自己能過普通地生活。沒有爾虞我詐,沒有朝廷爭執。只是,事實上。我有得選擇麼?
我忍不住看了錢佐一眼,他沒有返轉頭來。他一定也知道我說的不過是夢話。既然無法實現,又何必去假設那麼多?
眼眶有些溼潤。卻聽到錢佐忽而發出一聲低沉地聲音,說著三個字,“找到了!”
我驀地一驚,好半晌才明白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心突突地跳,剛才與船家對話,倒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更忘了此行的目的,但終究是暫時地,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該做的事總是要去完成我再按捺不住,也探頭出去。只見前方是一座如白玉般的石橋,我和錢佐便在這石橋門洞外。
“斷橋?!”即便不見全貌,我還是一眼把斷橋給認出來了。“你說機括在斷橋下?”我看了錢佐一眼,立馬把視線投向斷橋橋拱,可是憑我良好的視力,卻硬是沒在橋體上發覺兩個凹下去,或者凸出來的地方以供合歡環安放。
錢佐沒有說話,而是叫了一聲船家,船家剛剛答應,一枚銀錠子就從錢佐的手中拋了出去,落在船家的懷裡。
那銀錠分量不輕。
“一會兒你趕緊回去,別在西湖上待著了。”錢佐面色凝重,說出的話自有一股懾人地氣勢。那船家得了好大一錠銀子,還沒來得及高興,聽到錢佐這句話,似是感覺到什麼,但又不便說出口,於是只知道應承著。
錢佐吩咐完畢,這才對我說道:“看到那塊匾額沒有?”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橋體正中央寫著四個字,“好如水”,這四個大字蒼勁有力,蒼勁中又透著一股綿延,一筆一劃,根本不像是用刻刀刻的,倒像是哪個書法家凌空一指,點在橋上地好風如水,清景無限。在橋上寫風似水,頓時讓人生出一種感覺,站在橋上,俯瞰水端,微風徐徐而來,好不愜意。只簡簡單單四個漢字,就把西湖的美景給昇華了。平添了幾分詩意,讓這詩般地景緻更加如夢如幻。
只是,這樣地一塊匾額,又和機關暗閣有什麼關係?我搖了搖頭,還是不明白。錢佐提醒道,“你看那風字。”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風字竟然少了一點,是個錯別字。我原本對繁體字便只是認得,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眼睛晃了半天,愣是沒發現區別。
現在聽錢佐一說,我立馬就看出端倪來。再看那“”字,雖然深凹下去的一橫旁少了一點,但該有一點地地方,卻又和周圍的色澤有些不同,隱隱地能看到有一圈縫隙。
錢佐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忽然凌風一躍,人已經飛了出去,還沒觸及到橋身,一掌已經御風往那拍去,另一手用力一按,身子已然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