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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祭祀(上)
經過我一日一夜的趕工,以及配上我的想象,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在皇上出宮祈福的前一日準備妥當,錢佐該配合的工作,該找的人,都由他自己負責完成,而我交代好所有事情之後,才敢去睡覺。
錢佐在臨出發前,再次出現在坤寧宮,那個時候,我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是錢佐叩擊床榻的聲音把我給從睡夢中驚醒。“你該起了!”錢佐陰沉著一張臉。似乎以他的耐效能夠在我床前只是叩擊床板警示我起床已經是他的極限。
“怎麼?我該說的不是都說了麼?”我揉著惺鬆的睡眼,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錢佐臉色更差,“所有人都等著你。延誤了時辰,你承擔。”
我一愣,“我也去麼?”看錢佐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我更是無語,“你又不早說。”其實,我一直認為這種祈福的活動是不準女人隨便參加的,更何況,在尹德妃自殺之前,我根本就揹負著謀殺錢佐的罪名,是個通緝的要犯,即便後來尹德妃自殺身亡,算是預設了自己對我的陷害,但錢佐有沒有還我清白,我也不清楚。
說實話,我當然樂意去,我自己手導演的好戲,要是不親自參與,看看自己佈置的效果,看看眾人的反應,總覺得有些遺憾的。
所以儘管錢佐對我吹鬍子瞪眼,我還是很痛快地從床上爬起來,正要穿衣梳洗,卻見錢佐對門外喊了一聲,幾個侍女走了進來。每人手中都捧著一個黑漆托盤,托盤之上或整齊堆疊著霞帔朝服,或端放著鳳
朝服?鳳冠?這兩個字眼閃入我腦袋的時候我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嗡的一聲響,是的。鳳冠,我仔細看了一眼,那鳳冠之上有九條飛鳳,都是純金所造,每一隻金鳳地鳳嘴都叼著一顆珍珠。用金絲彈簧勾著,垂落下來。
我再走近一看,還另有九支鳳簪,九朵金鈿,九樹花釵,全部都是九數,也就是至尊之數,再看旁邊的鳳袍,最上面是一件素紗中單。下面是黑色的朱領鳳袍,領子上繡著龍紋,再上面則擱著深青鑲白玉地腰帶。另外一個托盤。則擱著白玉雙佩等等。無論怎麼看,這一套都像是皇后臨朝所穿的。我茫然地望向錢佐。“皇上。你這是?”
“快更衣。”錢佐在一旁催促道。
那些個侍女聽了命令,立馬忙乎起來。或是架著我地手,或是扶著我就開始幫我穿起衣服來。
我掙脫開來,自己不過是去看熱鬧,可是錢佐此舉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即便是戴悠夢,明明已經被他廢了,現在公然穿著朝服出場,未免讓人數落是於禮不合。前幾天還是全國通緝的要犯,現在卻好像完全沒發生過一樣。錢佐廢后的時候,向全天下例數了戴悠夢的罪狀,現在卻又讓我穿上皇后的祭服,他這時挑釁百姓,還是挑釁自己地權威?錢佐是不是發了神經?
但是錢佐卻根本不容許我解釋,而是用一句大聲的催促打斷我的疑慮:“朕讓你穿就穿!再多事,別怪朕動手!”
他眼裡滿是堅定,但語氣上卻很是不滿。他這樣一說,我便不再爭執。我是為他好,他卻不識好心!連他都不在乎,我還有什麼好爭辯的?
我規規矩矩地穿戴好皇后的朝服,只覺得頭頂上的鳳冠都要把我給壓垮了。摸了摸脖子,只怕這樣戴一天,脖子幾天都緩不過勁來。
等到一切梳洗妥當,錢佐朝我伸出了手,我輕輕地搭上他的手掌,那隻厚實暖和的手便把我握緊,託著我往門外走去。
我望向錢佐,越發不懂這個男人的心思。
他牽著我,一聲不吭地領著我出了坤寧宮地宮門,然後牽著我的手,上了帝輦。這帝輦乃是用八匹白馬拖著,是越國最大的車輦,十八名侍女分站左右,一邊九個,扶著車輦。之後是持扇、龍頭幡、五色花傘,八寶幢等等宮女凡八八六十四人,前後則是騎兵車架開路和殿後。整個隊伍縱約一公里。
這樣地陣勢,對於一向不注重儀仗的越國來說,已經頗為奢華。錢佐打著為天下百姓祈福地名義到靈隱寺進香,靈隱寺就在杭州城外,如此大張旗鼓,杭州城內外地百姓即便閉門不出也會有所耳聞。
錢佐率先上了帝輦,然後朝我再次伸出了手。我左右張望,並沒有看見一眾官員的影子,不禁有些奇怪。要是被他們發現一個廢后和錢佐同乘一轎,只怕會有好些人跳出來吧。
錢佐似是知道我地心思,淡淡說道:“朕讓他們都在靈隱寺外候著了。”說話輕描淡寫,但我卻更是迷茫。他這樣做,是怕臣下說閒話,所以來個“先斬後奏”麼?
還沒等我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