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克陸上公務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加上他拿了錢佐的銀子,總要說些好聽得話,於是一個勁地誇讚著我和錢佐,少爺少夫人,我冷笑。“船家,你只管搖你地船吧。”我不禁出聲說道。
錢佐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也冷哼道:“這女人可不是我夫人。”
那船戶一聽錢佐這話,臉上笑容一僵,頗為尷尬,但旋即又恢復了他那慣常笑呵呵的面容:“嘿嘿,小地那年少地時候,也喜歡和我的媳婦兒拌嘴,兩口子吵吵架,那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哈哈,別怪小地說得粗俗……”
“夠了!”錢佐因為船戶的調侃而更加地慍怒,臉上的陰霾越積越深,“船家,靠岸!”
我因為錢佐的雷霆大發,也頓時沒了遊玩的心情,剛才還看著畫中的山水如痴如醉,現在看到卻全是煩悶,不禁附和道:“是啊,靠岸!遊什麼湖!”
那船戶一看非但沒有勸架成功,還好像讓“這小兩口”越鬧越僵,不禁大窘,樸實的漢子有些急了,“呃,少爺,少夫人……我不是有意的,你看我這張嘴巴……”
“不是說了不是什麼少夫人嗎?!”我冷笑著打斷船戶的說話,一隻水鳥兒從天而降,俯衝而下,把平靜的湖面激起一個巨大的水花,頓時把這靜態的山水畫給擾亂了。
我不說這話還好,錢佐也來了勁,在一旁冷哼道:“還當和戴小姐遊玩西湖有多麼有趣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我聽著莫名其妙,什麼叫和我遊玩西湖,他該不會是聽到錢與我遊過西湖,也查到過什麼,所以強拉我來感受一下吧?!
我被他敗了興致,一時無名火起,也冷嘲熱諷地和他槓上了:“笑話!西湖美景,也要看和什麼人一起欣賞。譬如和循王一同遊玩,那就比這次要好玩得多了!”
錢佐聽了我的話,回過頭來猛瞪了我一眼,再次對船戶吼道:“靠岸!”這一次,分貝比剛才又大了一倍。
船戶此時裡外不是人,也不敢再說話,趕緊搖著櫓調轉頭往來時的路劃去。船戶是個好心人,他雖然憋了氣,可想著我和錢佐的兩匹白馬還在那邊,十分敬業地往回劃。
我看著他額頭冒著汗,但著急拼命地往回趕,一言不發。而錢佐,在爆發過後,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平靜。
回程的路顯得那麼漫長,沒了遊賞的心情,我聽著船槳劃破水面的聲音,都有些乏味。
我把目光從外面收回,靠著船舷,閉上了雙眼。
錢佐和我騎著白馬往回走,這一次他騎得有些快,我的白馬在後面跟著,有些顛簸,要不是我已然有了騎馬的經驗,緊緊拽住韁繩,真不知是不是自己會摔下來。
天色漸漸暗下來,進皇城城門的時候,秋風已經變成了寒風。
秋天的夜晚總是涼的。
我打了個寒顫。
但是錢佐似乎沒有回宮的意思,街道上的店鋪大多數都準備打烊了,畢竟越國還沒繁榮到夜生活豐富的地步。
錢佐領著我進了一所豪宅。
之所以說是豪宅,是因為門口的兩座石獅子十分氣派,寬闊的朱漆大門聳立在臺階上。只是那兩扇鮮紅的大門並沒有關上。
這樣一所豪宅,居然沒有人。
裡頭黑漆漆的。錢佐下了馬,頭也不回地往裡頭走著。
進了宅子,不禁一驚,原來裡面一片狼籍,花木被扯了一地,石桌欄杆東倒西歪,被人徹底地打劫過一樣。
錢佐還往裡面走,我可不願跟進去,站在門口,大聲道:“喂,你想幹什麼?沒事我先走了!”
我這話不過是說說,錢佐當然不會讓我那麼自由。
但是錢佐返頭森然冷笑:“怎麼,怕了麼?”
“怕?我怕什麼?”我有些莫名其妙,總覺得錢佐這人陰暗得很,說話也總是滴水不漏,讓你猜測。我環顧著四周,忽然想到什麼,“這是哪裡?”
錢佐一滯,苦笑道,“季府。”他瞵視著我,兩隻眼珠子在夜裡看起來尤其得寒冷。
果然。錢佐居然帶我來這裡?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來這裡緬懷什麼?抑或是讓我來這裡懺悔什麼?
我心裡猛地生出一絲怨恨,冷冷道:“那又如何?”
錢佐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他的眼睛裡帶了一些惆悵然,“季淑妃她瘋了。”這幾個字說出來,平平淡淡,但我還是從那裡讀出了錢佐的心酸與無奈。
瘋了?季淑妃瘋了?我心裡咯噔一下,終究有些不舒服。眉頭皺在一起。我想要嘲笑一下季淑妃,才關入冷宮幾天便受不了打擊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