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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提團長和公安局的一部分人,陷害了這個團的米傑副團長。米傑受刑後屈打成招,又咬了我所在的騎兵四十八團的於清文連長,於清文又咬了我和曾玉良。”
這天晚上,蘇聯顧問與他談了兩個多鐘頭。最後,顧問說:“我是從省城來的,你是中國工農紅軍,不要怕。中國工農紅軍是什麼也不怕的,他們不能把你怎麼樣!”聽顧問這麼說,周純麟心裡一亮,坐牢的事黨組織已經知道了。
從這以後,他們的生活情況有了一些改善,地上有了鋪草,被子還給他了,連隊也給他送來了大衣,審訊次數也明顯減少了。
1939年正月的一天夜裡,軍法處長突然帶著幾個公安人員闖進牢房,不問青紅皂白,給周純麟戴上腳鐐,戴上手銬,還用一塊黑布矇住頭,推上汽車。他還以為要暗害他們,後來從押送士兵的閒談中才知道,是盛世才來了電話,說案情重大,一個人也不要死,要安全地送到省城,他要親自審問。這天夜裡,周純麟被從漢城監獄送到回城公安局的王廟第四監獄。在回城監獄,還是三天兩頭被審問一次,他還是那麼幾句話。
2月,周純麟、曾玉良、趙海豐,還有一個維吾爾族的副團長共四個人,被當成“要犯”分乘四輛車子,由一個排的部隊押送,從喀什的監獄出發,走了一個多星期,於一天下午到達省城督辦公署的大院門口。
天依然昏昏欲睡的死樣子,下著鵝毛大雪,非常寒冷。周純麟頭上沒有帽子,身上還穿著夏天的單衣,披著黑色的夾大衣。他下車後好長時間都站不穩,想把靴子脫下鬆鬆腳,但腳腫得厲害,脫了好久也沒有脫下來。
他們進了督署的第二道門之後,從裡面出來兩個軍官,帶著幾個士兵,要把他們四個人往後院監獄裡送。那個維吾爾族中校副團長邊哭邊叫喊,非要見盛世才本人不可。幾個士兵推他拉他,他堅決不走,就在地上躺著,怎麼拉也拉不動。他們三人也不願意走,一定要見盛世才。雙方僵持不下,一個軍官跑到後面去了兩趟。
盛世才衣冠楚楚,從裡面走出來。維吾爾族副團長心急火燎急不可待,從地上爬起來,大步走上前去,跪在地上,脫了上衣,轉過身去,要盛世才看他的背。
《西路軍》 南疆軍營汗與血(12)
周純麟也上前幾步,只見他的背上一個眼一個眼的,周圍有許多火泡,都破了皮,血肉模糊。他背上的眼,是在喀什受審訊時,先用錐子錐,然後用油紙捻子放進去燒。盛世才看了那個副團長的背,改變了原先要他進監獄的決定,對身旁的一個軍官說:“把他送到醫院去。”為什麼這個中校副團長在公署裡敢於大叫大嚷?盛世才見了他的背之後,為什麼又能讓他住進醫院?
當時,喀什附近駐有兩個騎兵團。騎兵四十八團住在漢城,是盛世才的老部隊;騎兵三十一團住在回城,大都是維吾爾族人。1937年南疆叛亂時,三十一團也有不少人想叛變盛世才,但由於沒有來得及跑掉才住在回城裡。對於這一點盛世才心裡清楚,於是就從自己身邊的衛隊裡,派了四個親信,想去改造這個團。一個是警衛連連長,也就是被屈打成招的中校副團長。盛準備讓這個副團長接任團長,另外三個人是警衛連的排長,準備接任這個團的三個連長。臨行時,盛世才特地向這個副團長交底說:“你名義上是副團長,三個排長暫時還當排長,但你們要注意控制部隊,要不了多久這個團就交給你們了!”
誰知道,這件事很快就讓騎兵三十一團的那個維吾爾族艾買提團長知道了。他非常惱火盛世才和這個副團長,但又懾於盛世才的權勢,不敢公開反對,於是就採用反間計,先收買好團裡的幾個人,跑到公安局告發這個副團長要反政府反盛世才,要投軍閥馬步芳。艾買提就以這個罪名,把這個副團長抓起來,投進監獄,使之屈打成招,從而達到除掉心腹之患的目的。
這件事,本來是盛世才內部的一場爭權奪利的鬥爭,與周純麟、曾玉良、趙海豐毫無關係,但因兩個方面的原因把他們牽連進去了。一是這個副團長與騎兵四十八團四連長於清文非常要好,是盛世才辦的深造班的同班同學,因此別人就誣陷於清文與這個副團長是同夥。另一更為直接的原因是,曾玉良、周純麟、趙海豐應盛世才的要求,受鄧發的委派,由省城到喀什騎兵四十八團和四十一團工作時,是與這個副團長坐汽車同行來的,在一起吃住了幾天。誰能想到,與這個副團長幾天的同路,致使他們三人飛來一場橫禍,無辜地受到了酷刑折磨。
艾買提原打算把他們“就地正法”,以達到殺人滅口的目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