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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教主說,一個外人,還不會武功?
公孫銓說,如果讓少主與陳天擎去引開冥海宮的注意,四香再暗中奪劍,豈不一箭雙鵰?
寧教主說,好主意!我倒要看看那陳天擎究竟有何本事!
主意都打到我頭上了!算了,先去彙報情況。
☆、第八章
桃夭為燻,榕樹做傘,減一分火熱,添幾許清涼。
花前柳下,紅衣男子正左擁右抱,飲酒談笑,不勝歡愉,引得行雲也駐足。
這傢伙……真想打一頓!
心動不如行動!
我幾片櫻花鏢甩過去,寧憬軒接個正著。
“誰?是誰偷襲少主?”
周圍幾名天火教弟子震驚,左顧右盼,四處搜尋“刺客”。
“別找了,是我朋友來了,你們先下去。”寧憬軒擺擺手,還挺怡然自得。
“是!”所有人一一退下。
剛走兩步,只聽一聲“慢著”,寧憬軒躍到我面前將我推開。
“噝——”見他吸一口涼氣,手上多出一道血痕,解釋道:“這雪蠶絲極細極韌,稍不注意,噝——就成我這樣。沒想到天火教也有人搞這玩意兒。”
我睜大眼睛細看,日光塵埃共同映出一根細絲,約莫在我頸項高處。
自嘲一笑:“看這樣子,是想置我於死地呢!”
寧憬軒呆了半餉,忽然冒出一句:“不是公孫銓!”
這傢伙,簡直跟不定時炸彈一樣!
又是半天無人說話,連頭頂鴉雀也不鳴,鳴的只有寂蟬罷。
下一刻,他話鋒又轉:“誒,你方才,不會是吃醋吧?”
“無聊!”要吃醋也不是為那幾個無辜的女弟子。何況,我已無力再吃那一點點醋……
深呼吸,“看來你已經知曉。”
“公孫銓那點心思我還略知一二。”
“恐怕他不止那點心思吧?”
寧憬軒邪笑一下,飲一杯酒,道:“我早說過,要防也應該防他。”
我拍拍他的肩膀:“陳天擎永遠站在寧憬軒這邊。”
“那你兒子呢?”
“我會帶他離開。”
寧憬軒輕撫我的頭,帶著微笑。
即便江水為竭,岸邊人依舊未變。
似乎回到百年前,寧憬軒還是寧憬軒,我還是我,可為何總覺得我們之間有無法越過的山脈橫斷?
就算沒有晴兒,我們也回不去從前了吧?
我們整整相差了一個世界!
奪劍對於寧教主來說必然是拖不得,所以寧憬軒的婚期擱置,四名少女隨從我們前往夷州。
一天風塵僕僕,策馬奔騰。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不會騎馬這事倒成了那幾個隨從茶餘飯後的笑點。
我是不怎麼在意,但寧憬軒說馬車太慢,非要我跟他共騎一匹馬。無限同情那匹馬兒!
於是日薄西山,飛鳥歸巢,星辰漸顯,我們在客棧住下。
成日被人盯著的感覺不好受,我佯裝熄燈睡覺,直接穿牆到寧憬軒房裡。
燭焰搖搖晃晃,幾欲離焰芯而去。
寧憬軒輕笑,擺手讓我坐下。
我揮手,以櫻花瓣組成字:你什麼意思?這樣不是更說明我是意圖迷惑你嗎?
寧憬軒以茶為墨,以桌為紙寫道:你不是將計就計嗎?
再揮手,櫻花變成另外的字:這幾個是你爹的人。再這樣下去我連立足之地都沒有!搞清楚,我是男的!
寧憬軒笑:誰讓你不會騎馬?
難道不會騎馬也是一種錯?那我真是“罪大惡極”!
他又寫:我爹知道也就是公孫銓知道,結果都是一樣的。不過放心,我爹暫時不會讓你離開的。
我將櫻花變成另外的字:信你一回,今晚我們就去盜寶。
他很恭敬的送我兩個字:小賊。
我回敬他:主謀。
又得辛苦晝羽了,穿過夜空,掠過月輝,似那飛星疾走,一盞茶的功夫,相當於人家騎三四天馬所走的路。
夷州劉家,寶劍被劉大財主抱著入睡。
又不是武痴,還抱著?真不知道禍到臨頭!
幻靈劍發出一點白光,白光中透出點火熱,火熱中又有幾絲凜冽威嚴,似有揮劍一呼,天下追隨的霸氣。
似曾相識……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