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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意然在心中將這個慣於裝傻充愣、破壞攪局的李慕歌罵了千遍萬遍,並且發誓:等事成之後,一定要將這個人剝皮抽筋再剁了餵魚。
深吸一口氣,他心道:算了,反正這故安跟天魔教的淵源對他並沒有太大影響,暫時也沒必要刨根問底。
而對於這個人,他還有更大的疑問。
於是,他將目光轉向李慕歌,順著對方轉了話題:“正如李兄所言,這個給熹國宗室下咒之人,正是昔年天魔教中的右護法。也是當初覆滅了天魔教的人之一。”
故安手中的茶已經轉淡,但他的眸色卻漸漸轉深。
他從未與季意然提過任何有關天魔教的事情。而現在他竟對這樣一樁陳年舊事知之甚詳,看來身邊必定有當年倖存下來的天魔教的人。
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哎!”李慕歌大嘆一聲,拿出他那把裂痕未消的玉扇左扇扇右扇扇,苦著臉道:“將軍大人,你這樁麻煩事可真是夠麻煩的,怪不得你不去找法力高強的道士,偏要找兩個江湖高手。對付天魔教,不是高手又怎能對抗?”
“沒錯!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天魔教的餘孽向熹國宗室施下的所謂的咒術,不過就是一種蠱。這種蠱能夠隨著體液傳播下去,世世代代不生不滅。所以第一個中蠱人的子孫後代從出生的那一刻也都中了這種蠱,女的被霍亂心性,男的被減損壽命。因此你們的任務就是……”
“就是把這個人活捉了,再逼他交出解蠱之法!”李慕歌接下季意然的話,臉上不由為難道:“將軍大人,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們兩個人了吧?那可是當年橫掃江湖的天魔教的右護法?”
“沒關係,我會幫你們的。”季意然其實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過難之處,因為他已掌握了對方致命的弱點。
綺蓮村…呵呵…那個叫綺蓮的女人就是他的弱點!
李慕歌聞言,只想說:將軍大人,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卻在接觸到故安冷冽的一瞥後,乖乖地閉上了嘴。
同時,他們二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問那天魔教的右護法為何對熹國的宗室下蠱。
只因有些事若是知道的太多,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
子不聞,好奇心害死貓乎?
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片嘈雜,有侍衛來報,說是許多村民家突然間都丟了小孩兒,外面已亂成一片,哭鬧聲不絕於耳。
季意然聞之一臉泰然,不急不徐的放下茶盞,便當先走出門去。故安與李慕歌互使了個眼色,不動聲色的跟在了後面。
“又來了…肯定是又來了…我的孩子啊!”
季意然一出門就撞見一名婦人癱倒在他面前哭得將要背過氣去。而放眼放去,村前空地上有許多這樣的村民在哭天搶地。
但奇怪的是,另有一些村民並未哭嚎。他們只是一語不發的站在一旁神色各異,有的木然、有的畏懼、有的慶幸、有的悲傷……而其他那些沒有丟孩子的家庭,則都躲在家中不敢出來。
人群中,只見剛剛經歷喪子之痛的向九富已滿頭花白,森森夜色中他不住冷笑,看得令人腳底生寒又深感心酸。
“怎麼回事?”季意然斜睨著剛剛趕來的村長,冷冷道。
村長長嘆一聲:“年年的劫數,又到了時候。”
“哦?你們這兒日子還過得挺有規律的?有節也有劫啊?”李慕歌摺扇輕搖,一派稀鬆平常。
村長狠狠瞪他一眼,但礙於季意然的威嚴也沒敢說什麼,只道:“公子天生富貴,哪知我等賤民的心酸。”
這時,季意然身邊的侍衛大喝一聲:“莫再說些廢話,快把來龍去脈告知我們將軍。”
村長連連稱諾,趕緊將事情原委詳盡道來。
原來每隔幾年,就會有一黑袍人到村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一批幼嬰。翌日,村中一早便會收到血液被吸乾殆盡,只剩下皮囊的乾癟屍身,而那些屍身則正是那些失蹤的幼嬰。
季意然聽後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不知今日,他是否也能按部就班如願以償。”
那神色竟透著幾分欲看好戲的算計。
他話音未落,數道陰影突然飛入村中,落在地上炸開一片血花。有人被濺了滿臉血漿,剎時嚇昏了過去,有人雖然沒被嚇昏,此時也被嚇傻。
昏暗之中,只見地上攤著一些血塊,全是嬰孩般大小,有的只剩一干癟張外皮,有的外皮被剝了一半露出裡面血肉模糊的肌理,有的則被摔成了肉泥,腦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