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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自然比錢財更貴重得多。
回頭再看棋局:這第一局中紅黑雙方均有大將亦有小兵,雖各自只剩殘子幾枚,但卻是群雄逐鹿一決生死的關節。這擺的正是一出“群雄割據”的殘局。此時紅方明顯受制於人處於劣勢,而黑方步步緊逼勝券在握。
因此,誰能改變這既定之局,能讓紅方反敗為勝,誰就能贏,誰就有可能從此改變命運。
這時,一名風流文士首先應戰,他本壓下的是一塊隨身玉佩,道是世代家傳之物極為珍貴。但此時那藍衣青年卻笑著搖了搖頭,輕嘆道:“這位公子,你不能破局,因為你的賭注並不合格,它不是你最重要的東西。”
風流文士挑了挑眉,冷笑道:“莫不是你只是個裝腔作勢的江湖騙子,看我不是那粗鄙的山野虎夫,便不敢與我相賭,怕被我破了棋局贏了金銀?”
藍衣青年依舊眉彎彎眼彎彎的笑意盎然:“先生此言差矣,在下巴不得有人破了我的局。這樣他才有可能幫我找到軍神。只是既然先前我已訂下規則,自己又豈能言而無信?”他“啪”地一聲合上摺扇直指那文士手中的玉佩道:“但它真的不是你最重要的東西。”
風流文士冷笑一聲:“那你說什麼才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你說得準,我就敢壓得下。”
他這句話問的煞是刁鑽,問一個素昧平生的人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那人除非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否則怎會知曉?
藍衣青年聞言笑意更深,突然間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公子可擅音律?”
那文士一怔,失笑道:“我是侯爺府的第一樂師,擅長不敢當,略精通一二而已。”他雖說得謙虛,但卻故意加重“第一”與“侯爺府”幾個字的音調,此刻昂著頭挑著眉,那語氣神色哪有半分的自謙?
眾人均一臉不解的望向二人,平民百姓哪管你通不通音律是不是樂師,只覺這二人一問一答似是閒話家常,他們是看熱鬧的又不是來聽讀書人文縐縐的聊天的。
這時人群中已有好事者等得不耐煩,大聲叫囂道:“你倆有完沒完?要賭便賭,婆婆媽媽的弄這麼多勞什子的玩意兒作甚?”此語一出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起鬨,一時間現場嘈雜一片。
“那便賭你右手的食指罷。”藍衣青年的聲音不大不小,無起無伏,但在場的每一個人剛好都能聽到,於是嘈雜聲迅速淹沒於極致的安靜中。眾人張口結舌,那風流文士則一臉呆滯。
“賭,還是不賭?”藍衣青年搖扇問道。
風流文士額間滲出冷汗,看一眼對方,再掃一圈眾人,最後將目光鎖定在那桌上的一局棋、一排金以及寫著“軍神棋局”四個大字的木箱上,最後咬了咬牙,道:“賭!”
手起刀落,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地上就多了一攤血跡和一截斷指。
藍衣青年下刀乾淨利落全不似纖弱公子,任血花四濺殘肢滾落,那人卻依舊笑得眉眼彎彎。
此時再看那風流文士,捂著血流如注的食指,早已疼痛的倒地不起。也不知是疼痛所致還是絕望所逼,他就這樣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站起。
這時,在場有相熟之人立即過來將他背起送去附近醫鋪,只那食指上的鮮血卻滴滴答答地涎了一街,看來觸目驚心。
親見如此慘烈的一幕後,其它人再不敢造次,深知天下的錢財果然都是得之不易的,世上也本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有些人經不住嚇便一下子興趣索然徑自散去,於是人群散了大半,剩下的人則是仍心有不甘,或對那財資心存僥倖,或對那軍神之蹤始終覬覦。
但經此一事,上來挑戰之人再不敢輕慢賭注,紛紛將自己相對較重要的東西據實呈上,不敢欺瞞分毫,因此接下來的賭局也不如第一局那般血腥,但依舊慘烈——有人賭上自己家中地契,有人堵上自己的公職腰牌,也有人堵上自己的妻子兒女。
其實,這世上能賭上的又怎會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若真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誰又能真正捨得賭上?
世人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擺棋局的人卻懂,所以他向來只賭家財,不賭己心。不過他卻喜歡看別人賭心賭情賭生死,徜徉其中其樂無窮,他是什麼時候添了這麼個壞毛病的?
一連幾個時辰下來,竟是連第一局都無人能破。
數十局對戰下來,鮮有人能全身而退,連破三局者更是並無一人。
桌上的金銀分毫未減,“軍神棋局”的木箱也紋絲未動。
藍衣青年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見日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