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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最後少女變蛇這一幕,所有村民都有致一同的瑟縮一下,之後面面相覷。
此時,村外赫然傳來一陣掌聲。
“啪…啪…啪…”一聲接著一聲,不徐不疾卻擲地有聲,每一下都好似在眾人的心頭重重的敲上一下。
故安一臉淡定的從人群中走出,每踏一步都穩若泰山,也是不徐不疾擲地有聲。
走著走著,竟就這樣走出了村門。引得身後村民俱是一驚。村長見狀趕忙跑上前欲將其拉回,卻在跨出村門的一刻莫名其妙的栽倒在地,再抬頭望去已不見故安身影。他怔在原地,沒了故安,那隻懸在門檻的腳,卻也再難向前跨出半步。
故安站在黑袍人對面,迎著落日餘暉負手而立,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不帶一絲多餘的表情,就像十里平湖波瀾不興,又似萬丈雲崖深不見底。
“後生可畏啊。”黑袍人對著故安,幽幽道。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看似平凡的青年其實並不簡單。
“既知可畏,便要識趣。八王爺季長亭。”最後六個字他說得擲地有聲,一下子開門見山,當即省去一切不必要的“兜轉”。
出來前,他已服下了能暫時壓制住“閒雲七重音”的“百化丸”,內力已可運用自如。只是藥效有限,所以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速戰速決。
驚訝於對方竟如此直接,黑袍人,不,應該說是季長亭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他的直覺果然沒有出過一次錯,真的是後生可畏啊。
所以他也決定給他一個直接爽快。
摘掉頭上碩大的兜帽,多年來他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一頭灰白的蓬髮,一張刻滿皺紋的面孔,一對渾濁的老眼,還有日漸稀疏的牙齒……故安默默的看著那張逐漸褪去陰影的臉,眼底掠過一絲動容。
那個曾在九爺的回憶中,總是丰神俊秀的多情皇子,那個曾在村民眼中嗜血殺戮的邪鬼魔物,那個曾在老者口中溫潤如玉的長亭公子,真的是他嗎?
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曾在心底將他萬般描繪,但卻沒有一種面孔與現在相同。
——一個也會垂垂老矣,畢竟飽經風霜的遲暮老人。
原來再多的光環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沒有人能例外。若想變成永遠的傳奇,就要拒絕所有的真實。永遠將自己置於別人的想象之中,才能經久不衰。
可見名利有多虛浮,盛名其實難負。
“失望嗎?”季長亭冷哼道。
故安搖搖頭:“生老病死天道循常,事實本該如此。”
“你剛才那場戲導得不錯,實情倒是推斷出了七八分,只是結局我不太滿意。”季長亭嘖嘖兩聲,搖頭道。
“結局是該國破家亡,大襄覆滅季氏滅族嗎?為了一個女人就禍國殃民手刃宗親,實則不該,王爺偏執了。”
“我只為求一個公平而已。”季長亭眼中閃過一抹強硬。
“為了一個‘公平’就破了人間‘公道’,王爺此說未免牽強。”故安定定的望著對方,眼神堅定字字果決。
“呵…那又怎樣?寧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季長亭眸中一凜,“小子,廢話少說,既能演出剛才那出戏,你與季氏一族有何干系?”
“若前輩能將昨夜我失蹤的兩位好友歸還於我,晚輩定當將我與季氏一族的所有關係分毫不差的悉數相告。”故安雙手一拱,禮數週全。
“不必與我先禮後兵,我一向不喜歡跟人講條件!”說話間,季長亭長弓一橫,鋒利弓弦直逼故安喉頸。
故安足下一點,了無聲息的瞬間飄至十丈之外,一招踏雪無痕使來飄逸若仙,袖袍無風自動,好一番清雅絕塵的朗朗風華。
但在這賞心悅目的風華之下,卻又暗藏殺機。
只見他瞬間隔空擊出一掌,掌風所過之處帶起萬千煙塵,掀起層層巨浪,以波濤洶湧之勢卷向對面。但掌風將近之時,那本來綿密的掌力又轉為重若千鈞的山石之力,開山裂石般壓向季長亭。
最可怕的是這層層掌風九虛一實,真正發力之處卻又難以找出,令人擋無可擋。
季長亭唇角勾起一抹不屑,足踏虛空一個縱身竟憑空躍起數十丈,一個“縱雲梯”避開烈烈掌風。任由身下巨木倒了一片。
而他幾個起落已遠離狼藉,身上連半點揚塵都未沾到。
“好一招‘無影碎空’,崑崙派的掌風果然詭譎莫測,季長風是你什麼人?”
季長亭人未到聲先至,幾個字說得聲若洪鐘氣吞山河,震得故安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