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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許多年青男子幾乎一般無二。只是他的皮相出挑些,很是招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婦的青眼。若不是有個小小的曼雲在旁邊幫忙降著熱度,說不準就有媒婆會跟著撲了過來。
“世人盼安居,這年頭,會遊行各地的也就是宦商僧道,前兩類麻煩事多,僧人要剃髮不方便。”
道士身份本就是虛託,這一點,虛言早已在杜氏等人面前和盤托出,要拐了人家的女兒當徒弟。他還是極誠心的。只是不知情的小姑娘古靈精怪,應當是猜到了些什麼。
虛言想到了與曼雲初見時的情形,低頭一笑,道:“我姓佘。佘訥,佘敏行。”。
佘通餘,同蛇音。是南召烏蠻語義翻音,已行用了百餘年。而他的名與字是啟蒙漢師所賜,依足了漢家規矩。
“什麼?你姓佘?”。周曼雲瞪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議。前世裡天下皆知的“徐訥”居然還是假的。
“不可以嗎?”
“可以……師父想姓什麼就姓什麼……”,曼雲不滿地小聲哼哼著,想著前世自己的糾結。
前世裡,丟掉了周姓之後,也有過可以改換姓氏重換身份的機會,可是她自己堅決地推拒了。雖為女兒身,周曼雲也不想背個數典忘宗的罪名去到地下,可不曾想,這個師父卻是假來假去,好象全無所謂。
日暮黃昏,普濟寺門口的施孤臺上,招魂幌隨風而擺,各家各戶奉上的瓜果粟麻擠得滿滿當當,唸完經文的僧人們開始撒米麵,放焰口……
上山來參加法事的四方信眾陸續下了山,與高氏等人打了招呼,虛言獨自一人帶著曼雲暫留在了普濟寺裡。
“你二伯孃的樣子,好象唯恐我把你拐了吃了。”,摸黑帶著曼雲向著更高的山崖上攀去,虛言笑看著神情淡定的小姑娘,心中得意。
怕就對了,若是一般的孩子早就應該嚇哭了!曼雲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七月半的夜裡,牽著虛言的衣襟一路山行,林中幽暗,小路崎嶇,而待遠離了人蹤之後,路旁兩側窸窸窣窣的聲響也越來越大。
行至山腰,僅容一人的地面上現出了跟著他們不停向前移動的銀光如帶。活動的銀色,都是些大大小小的蛇蟲,它們是在吞食了虛言沿路撒下的藥粉跟過來的。
“很美!是不是?”,終於攀到小山頂峰,虛言將曼雲將她帶到了一塊磨盤樣的大石上,扶她站著,示意她看著地上正不停蠕動的光點。
“很美!”,周曼雲繃著小身子,笑應著,掩下險要出口的尖叫。前世今生加起來,她從未見過如此多的毒物聚合在一處。
跳下大石的虛言,手中已又換了把白色的粉末,一心沉浸地在地上畫描起圖畫,隨著粉末撒落之地,跟行而來的蛇蟲仿若聽著命令一樣,老老實實地擺出圖案。
“是星圖!”,努力讓自己看圖而不是看蟲的曼雲,漸忘了恐懼之意,看著眼前漸漸成型的圖案,驚叫出聲。
星圖!用毒物身體擺出來,與天空中一模一樣的星圖。
坐在石上的曼雲半仰著身子,抬頭望向亙古不變的蒼穹,天上的星光,地上的銀色,相互輝映,一時讓她,心馳神往,物我兩忘。
“哪顆星是什麼?”,虛言笑指了地上星圖還未填上的一點問道。小小年紀的曼雲似乎已學了不少,讓他教起來,更省了些力,這點他很滿意。
“大火!”,曼雲低頭沉思了下,輕聲回答道:“七月流火!五月,心宿在中天正南,而到了七月,大火星漸漸西移,天氣要轉涼了。”
“不錯!”,虛言親暱地伸手摸了摸曼雲的發頂,以示肯定。
周曼雲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心中暗啐。如若不是現在還只是個五歲大的娃娃,她都有些想尖叫著“非禮勿視,非禮勿動”了!
剛剛以毒粉作畫畢,踞坐在曼雲的身旁的虛言道士散了發,身上的直裰也半敞了開來,結實的胸腹肌肉若隱或現,夜風拂,星影耀,頗有幾分男色惑人的味道。五歲的身體不懂,但二十來歲的靈魂,卻極懂,也羞煞。
顯然為人師的虛言沒有看出徒兒的心虛,反而將衣襟拉得更開了些。
一點硃紅妖異地從他的左胸前破膚而出,未留半點傷痕,本想建言師父夜裡風涼小心著裝的曼雲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著,一動不動。
一隻紅色透明的小蠍,支起如紅墨濃積的蠍尾,輕輕一點,象是向著曼雲示意。
“彤!為師的本命蠱!”,虛言拉過了曼雲的小手,挽起了她的袖子。
紅色小蠍驕傲地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