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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他是何等的狡黠聰慧,嘉慶帝這一問,就知道,皇上有意於那女子了,忙說道:“萬歲爺,您老等著,待奴才過去跟她說上幾句,探聽口氣如何?”嘉慶帝點頭應允,跟著林升也走上前去。
林升就向那女子說道:“請問姑娘,我們是到五臺山去進香的,現在迷了道了,應從哪兒走啊?”那女子停止投洗的衣服,放在手裡,清澈的溪水嘩嘩地流著,水面上漂著無數晶瑩剔透的小水珠,就像姑娘的白嫩的臂膀。那女子朝林升、嘉慶帝看了一看,才放出嚦嚦鶯喉來說道:“你們要到五臺山去呀,還有一百多里呢!”林升故作驚訝地說:“哎喲,還有一百多里地呢。這麼遠,眼見天色已晚,這如何是好?”嘉慶帝也跟著說道:“現在,我口渴得很,你能否領我們去喝些茶水?”
那女子不假思索地用手一指溪水,說:“喏,這個,這裡水清,你們就喝這兒吧,保證管個飽。哎,不信,我喝幾口給你們看看。”說著掩起細長胳膊,探下身去,捧一捧出來,水清可見她紅潤的掌心。喝完用手一抹,“怎麼樣?”越發可愛了。
嘉慶帝驚嘖之餘,說道:“你們習慣喝生水,我們卻不行,平日都是喝茶的,我們給你銀子。”杏眼一瞪,那姑娘道:“誰要了你們的銀子,在這兒,銀子不值錢。”“不說付錢了,給一方便,全當有好客的淳樸民風了。”嘉慶帝無奈,又說道:“不說銀子,你行個方便吧,行路之人,口渴是很難過的。”那女子道:“我看你們倒不像歹人,就到我家裡來喝吧,虧得我的父母親都出去幫工了,不然還不行的咧!”說完,把洗好的衣物提了起來。
走不多遠,到一個屋子的門口,那女子就停下腳步,“這就到了。”從懷中取出鑰匙把門開啟,讓嘉慶帝和林升先進去,她自先到了廚房搬來兩張板凳,用抹布親加拂試了一番,殷勤地讓了坐,自己去燒茶。
環顧四周,嘉慶帝看這些屋子裡,雖然又矮又小,倒也拾掇得乾乾淨淨,比之京城的皇宮來,可謂簡繁各自相宜,順順當當,不可以有好孬之說的。林升早已趁著嘉慶帝不在意,獨自溜了出去。
停了一會,那女子已把茶燒好,走過倒給嘉慶帝一碗,嘉慶喝慣了玉液瓊漿,似這種粗劣的飲料本是不堪進口,可是既然出自美人的手澤,也要嘗試一點。“還有一位官人呢?”那女子問起來林升來了,“年輕一點的?”
嘉慶帝含含糊糊地回答了幾句,又向那女子道:“你忙了半日,也累得乏了,還是坐下來休息吧!”那女子點了一點頭。因為天已暗了,就去點了一盞燈來,放在桌子上,自己也順便在桌子邊坐下,隨手拿起一個妝盒,低頭翻弄起來。
就著微紅的燈光,嘉慶帝痴迷地望望她白中夾紅的粉面,越發比溪邊豔麗嬌媚,早已忘了此行五臺山的目的,忘了自己是九五之尊,絮絮叨叨地打探姑娘的姓名和身世了,那女子也是有問必答,姓梅,名薔妹,年十七歲。父親曾讀過書,現在種田為業,母親也是一樣,有田一畝半,因此不夠吃的,就外出幫工。梅薔妹又問起嘉慶帝的姓名,從哪裡來的,嘉慶帝先是笑而不答,繼而又說,姓黃名帝,從北京來的。梅薔妹說道:“你的名字真怪怪的,和皇帝一樣,北京好玩麼?”嘉慶帝邊說邊挪動板凳,“是的,你要願意,我領你去玩,好嗎?景物很好,吃穿都好!”兩人的距離近了。
“你別騙我了,你叫黃帝,又不是當今天子,你能帶我入宮嗎?”梅薔妹的一雙杏仁大眼充滿著憧憬的幻想。
“這你就放心好了!”嘉慶帝邊說邊把梅薔妹扳到了自己懷中,“你看,”從腰間搗出一把金爪子,“這些都是天子的東西,你要喜歡就拿去好了。”又解下腰間的一串佩玉,拎起來在梅薔妹的眼前晃盪幾下,聲音清脆悅耳。別看她是鄉間女子,對這些東西的珍貴程度也可以說是愛不釋手。她先是想掙脫出來,“我不要這些東西,求你放開我。”嘉慶帝道:“天黑路險,我上哪兒呢?我想在這裡借宿一夜,就一夜行嗎?”還是不放,梅薔妹道:“我一個柔弱女子在家裡睡個男的,旁人知道會罵脊樑骨的。”語氣有所緩和。“明個一早,我就走了,”嘉慶帝哄道,“過不了幾天,我再帶人來接你,保證你能住進北京,有享不了的榮華富貴。”低著頭,注視著梅薔妹的粉頸,說道:“都說古代有四大美人‘沉魚落雁,羞花閉月’,我看你就是足以讓魚見了自愧弗如的西施,再說,你既知道名譽,那西施的故事想必也聽說了吧。”
梅薔妹被他這一樓一抱,又巧言哄道,心裡早盪漾開了波紋,低低地說:“那你在這兒住吧,不過明早一定要走的,說話要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