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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之時,才恍然覺悟,原來自己成了別人眼裡的一道菜。
油頭粉面的老狐狸這一次是傷透了心了,從此,打死也不再出洞門了,唯恐見到那凡人臉,又再想起偌幹年前,那一口架在自己身下不足一尺熱氣滾滾的大湯鍋。
這數萬年來,其他仙人壽宴,有時難免有些虛榮心,想要請一請這位上古神獸到家中一聚,以長門輝,可誰曾想,這狐狸就是不去,管你怎麼請都不出洞,天下地下,也只有父神能將他請動了。
如今,又因為我受傷而出現,真是給了我大面子。
對面飲茶不語的炎墨帝君似察覺到了不對勁,手上茶盞終於捨得擱回桌面,抬眼看向我,尚有可惜道:“既然白校�媚錛矣洩罌停�潛揪�簿筒槐愣嗔嫋恕!�
我起身作禮,有些過意不去,“如此,只得恭送帝君了。”
我起身微微施禮,將他送出。門外在與千璽君擦身而過之時,炎墨帝君突然停下了腳步,撇了一眼那老狐狸,方離開。
“小白子。”
炎墨帝君前腳踏出丹穴山,後腳,老狐狸就幾步跨上前來緊緊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臉緊張著:“沒事吧,沒事吧,那廝沒把你怎樣吧?”
見他一臉焦急的模樣,我無奈笑了笑,對他身後的棣棠眨了眨眼,央求他將這激動的老狐狸拉了開。
“沒事就好。“老狐狸目光和藹著上下將我打量,緊顰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撇過頭看著炎墨帝君離開時的方向,一臉忿恨道:“那混廝怎恁跑來丹穴山來了,該不會是想來這裡報復你吧?”
“報復我?”我好笑道:“報復我做甚,我與他又不熟,他會來這裡,不過就是過來送回些東西,並不是因為其他。”
“他會有這麼好心?”碧璽滿臉狐疑,一臉的不相信。
我搖頭回他:“當然不會,不過,是他不對,仙術比式當日,我與他有些誤會,今日只是解除誤會罷了,並沒有什麼其他。”
碧璽道:“我還以為他六萬多年才醒來,今天來這裡是為了算你爹爹報仇,報他當年奪妻之仇。”
“什麼奪妻不奪妻。”我伸手從碧璽手中接過錦盒,這老狐狸終於捨得送我幾味仙丹了,嘴上道:“他與我孃親不過單純只是有過一場婚約罷了,且又是我外公擅作主張,所以當不得真的。說吧,你老人家今天這是怎麼了,不是一直揚言避世不出門麼,怎麼有功夫來丹穴山了?”
他回首與身後棣棠交換了個眼神,隨轉過身來往廳中軟榻走去,邊走邊悠悠道:“這不,聽聞你又被人打傷了,我心裡擔心,所以就來看看你了。”
“又”字拉的是格外的長,我摸摸鼻子,笑他道:“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說著瞟了瞟他身旁一臉羞色的棣棠,這傢伙真是有了狐狸忘主人。
碧璽瞥了一眼身邊人,面上十分滿足,卻還是對我道:“也不全是為了他,來看他是一回事,其實大部分都是為了來關愛你這個後輩。”
“關愛後輩?”這話真耳熟。
“是啊,是啊!”碧璽一臉從容地走到了牆角,躺到了方棉軟榻上,一手撐額,一伸將榻前案臺上一串葡萄拿起往嘴裡丟去,一邊吃一邊道:“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麼能在你父神孃親不在丹穴山的日子晨,讓你給外人欺負了,那要是傳出去了,本大仙豈不是很丟面子?”
看他那一臉不痛不癢的興災樂禍樣,我瞥目瞪了他一眼,“我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是在擔心我,反而覺得你是來這裡探聽八卦的。”
“你說我是來聽八卦的?”
老狐狸伸手指向我,一臉的委屈,像是我做了何等對不起他的大事,狐狸面上染上絲絲憂愁,碧波水蕩的眼眸子裡面也泛出了點點星光,出言感嘆:“當年,你孃親生下你不久便染上惡疾,你父神尋了好多味靈藥仙草給她吃都未見有效果,害得你父神心疼不得了,想要帶她去南方之極尋找妙藥,卻又丟不下你。那時,一邊是剛出生還未足月的你,一邊是纏綿病榻,身子日漸消瘦的你孃親,後來,實在沒法,他只得跑去青丘國求我了,拜託我來替他照顧照顧那一隻毛髮未長齊的小鳳凰,當年,我一個男子對於這照料小孩子的事哪裡有你父母知道的清楚,為了不負你父母重託照顧好那隻小鳳凰,你不知道當年我可是吃了多少苦……”
“得得得,您別講這個了。”
看他這架式,似乎又要講上數把個時辰了,我有些不耐煩打斷了他,“說吧,這一次,你大老遠從青丘國趕來這裡究竟是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