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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跳一跳,轉身欲跑。大爺爺的頭顱嚇破了他們的膽,這時天和地就吼一聲:“站住,哪裡逃!”
我們已經從第一個賣豬肉的屠戶的籮筐裡搶來一杆秤,一把割肉的刀子。我們逼著那屠夫從拴在橋頭堡馬柱上的大奶奶身上往下割肉。那屠戶是個強悍的人,我們搶奪他的傢什時他還有些小小的反抗。天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摸了摸他的禿頭頂,這老傢伙一下子就萎縮了。他結結巴巴地說:“祖爺爺們,秤,我不要了;刀也不要了;兩百斤豬肉,算我送給你們的軍糧,只求你們放我走。”
天笑嘻嘻地說:“我要考考你的本事,”他指指瘋叫不止的大奶奶,繼續說,“我們判了這個老婆子凌遲罪,我要你一刀從她身上割下四兩肉來,割多了,我們就割你的肉,割少了,你再從老婆子身上割,一直割足四兩為止。”
屠戶連忙跪倒,磕頭作揖。他的頭碰得橋石發出很響的聲音。他哀求著:“祖爺爺們,饒了我吧。我是個殺豬的,割豬肉行,割人肉不行。”
天說:“你不要太謙虛了。豬和人都是哺|乳動物,能殺豬就能殺人,會割豬肉,就沒有不會割人肉的道理。問題在於你沒把道理想清楚。你總認為人是殺不得的,其實這是陳腐的偏見。人生來就是被殺的,你不殺她,我就殺你。”
地氣沖沖地說:“你跟他費那麼多口舌幹什麼?”他搶過殺豬刀,在橋頭石柱上反覆磨了幾下子,磨出一些“嚓嚓”的聲響。然後,他用刀背敲著屠戶的禿頭,問:“割不割?”
屠戶被地用刀背敲得節節下縮,身體上全是皺褶,好像一條吐盡了絲的蠶,正在變成一隻蛹。他硬著舌頭和嘴唇說:“我割,我割。”
我們看到屠戶摸起他用慣了的刀,手指哆嗦胳膊哆嗦連眼珠子都哆嗦著,哭一聲,邁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