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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靳見到陷入昏迷的錦兒絲毫不緊張,她連摸脈都不需要,鎮定地說道:“錦兒沒事的,只要再睡十個時辰就好。”
十個時辰?那是一個怎樣的概念?雖覺得奇怪,不過花靳那出乎神奇的醫術,秦思雨還是很放心的。
放下心頭大石,秦思雨便想起另一件事,換身簡單點的衣服就起身跑到歐陽側妃的院,求見歐陽氏。
在商池也有反對昭王的勢力,他們無時無刻不想著昭王死,如果這時他們劫殺昭王的話,剛闖出大周的昭王不一定能熬得下來。
一旦昭王暴斃,她跟瑜兒就沒有存在的價值。雖然她是想給昭王一個教訓,可不想因為昭王而害自己深陷危險。再說,歐陽氏給她那麼大的一個驚喜,她作為晚輩可不能白要東西,怎樣都要回個禮。
此時的鳳鸞殿
淩氏半依在榻上,手中的書正是她頗為喜歡的詩詞,如今卻怎麼看都看不進去。
直到桂麼開門而進,她倏然坐了起來,問道:“怎麼樣?”
桂麼一點都不遲疑,把秦思雨如何從一支兵隊伍中逃脫,又如何消失,之後帶著陷入昏迷的錦兒回到王府。前面桂麼都說得很流利,可還有最後一點,她不知道要不要跟妃說。
淩氏從大周國過來,也帶了不少侍衛,她可沒秦思雨那麼好拿捏,得知老王爺心裡有歐陽氏那個賤女人之後,她就清醒過來,獨自活在商國,必須要從至高無上的權利。所以,沒人知道她在商國穿插了多少線眼,若不是商國立庶不立嫡,她也不會如此恨他們。
她花了一輩的時間,離鄉別井,為商國帶來大周的支援,可她得到了什麼?她死了連最後的兒都死了,歐陽氏那個女人的兒卻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她能不恨麼?
秦思雨在大街上遇到攔住,她是知道的,她更知道那是歐陽氏的手筆,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她是想幫秦思雨一把,可一想到,若是秦思雨有個不測,大周國與昭王那本就出現裂痕的關係就會崩塌,到時候才是她的機會,只要她保證秦思雨不死就好。
當時她的人也蹲守在旁,保證不會讓秦思雨失去生命,秦思雨現在是她很重要的一枚棋。
況且她又是如此的相信自己,用起來放心很多。憑淩氏對秦思雨多年來的瞭解,秦思雨是一個不能**的人,只能依靠別人。
她倒是想看看秦思雨來不來跟她匯到之前的一切,會不會跟她求救。
“出了什麼事?”
淩氏見桂麼想說卻不知要不要說的猶疑,心中有了個猜測,會讓桂麼這麼忌諱,只有那個賤人。
桂麼看淩氏陰暗的臉色,小心翼翼說道:“秦思雨一回到王府,就風風火火地趕著歐陽氏的院。”
“去發飆?”淩氏的話說出口後,便覺得不可能,別說秦思雨能否察覺是歐陽氏搞的鬼,就算她知道,也不敢在歐陽氏面前大聲說話。
“老奴見秦思雨的臉色,很淡定,不像去找事。”
桂麼也很奇怪,依秦思雨的性,在外碰到那麼大的事,應該到妃面前求助的,就像她之前那樣。她總覺得,自秦思雨出逃再回府後,就變得很不一樣,儘管她還是看似軟弱無能,可就最近的事來看,她好像都在弱勢,事情卻無凝中向她想的方向發展,希望這一切只是巧合。
第一時間不是找她,而是找最討厭她的歐陽氏?
秦思雨,這一次,你又想怎麼樣?
淩氏整理一下衣飾,站了起來,透過窗戶,看向那個與她的院相隔不是很遠,卻每一樣東西都是最精美珍貴的樓閣。那個沒她的院大,卻最讓她嫉妒的地方。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我的好妹妹。”
歐陽氏沒想到秦思雨還能活著回來,心中有點詫異,見秦思雨求見,並不打算接見。
她只有一點點詫異,卻沒有一絲的擔心,這就是有權力跟沒權力的差別。沒權力就算明知對方陷害自己,也只能吞聲忍氣。
就算秦思雨知道又如何,又有誰能為她做主呢?
歐陽氏一口一口地吃著廚房送過來的冰糖燉血燕,很是暢意。
秦思雨在門外候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她很清楚歐陽氏的態,於是大聲喊道:“如果你想昭王死在外面,那我現在就離開。”
果然,秦思雨的話剛落下,院裡的門就被開啟,一個老婆走了出來,把她迎進房間。
門簾被挑開,歐陽氏剛吃完,拿著錦帛擦手,她上下打量著秦思雨:“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