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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有一個問題,蘇涵心氣傲得很,他會願意懷誰的孩子也是一個問題。若是蔣雲澤的,皇帝第一個就不答應。
也許最開始皇帝只是認為蔣雲澤一介紈絝子弟配不上蘇涵,後來蘇涵和蔣雲澤的事發,蔣雲澤推開蘇涵一味求他饒命而不顧及蘇涵不保護蘇涵的行為,讓皇帝徹底對此人失望了。
在皇帝的心裡,他的這個孩子是龍子龍孫,又可愛可人,特別貼心,世界上的人沒人配得上他,而蔣雲澤卻在佔了蘇涵的便宜之後,就隨意把蘇涵推開了,不顧蘇涵的死活。
別說他是最護短的皇帝,就是一般父母,誰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受這種對待呢?
所以,蔣雲澤是被排除在外的。皇帝不會答應蘇涵和他在一起。
蘇涵女性特徵發育完全,皇帝想的是他秘密為哪個男人生個孩子,蘇涵的身體好了,若是可能,以後就把那個男人殺了,讓蘇涵繼續做他的郡王好好過日子。
皇帝覺得自己的這個考慮不錯,只是,一切都得當事人蘇涵答應才行。
蘇崢起身向皇帝行了禮,蘇涵一臉悲傷地望了皇帝一眼,然後把目光側開了,頭也垂了下去。
蘇涵藥喝完了,皇帝讓屋裡的人都退出去。
蘇崢擔憂地看著蘇涵,沒有辦法,只好跟著李嬤嬤和夏太醫一起出去了。
蘇涵肚子難受,整個人精神萎靡,臉色很不好,比平時還來得蒼白。
皇帝坐在床邊,對蘇涵道,“涵兒,身子好些沒?”
蘇涵搖搖頭,蹙著眉頭,聲音都在顫抖,道,“我疼。”
皇帝起身扶著蘇涵躺下去了,又摸了摸他的額頭,把他額頭上的劉海撫弄整齊,道,“躺著就會舒服些。”
蘇涵一臉悲哀地望著皇帝,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拉住了皇帝的手指,擔憂又難過地問道,“舅父,我這樣了,您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喜歡我了。”
皇帝看蘇涵那憂愁難過的樣子,彷彿那憂愁與難過同等地傳到了他的心肺裡,讓皇帝更加憋悶難受,胸腔裡是滿滿地對蘇涵的憐惜,柔聲道,“你是朕的兒,朕怎麼會不喜歡你。”
蘇涵眼眶含淚,傷心欲絕,“可是,您明明知道我不是男兒身了啊。我是不男不女的人,別人都看不起我,會說我是妖怪。”
皇帝心中的那股憋悶與憐惜更重了,將蘇涵的手捏得緊緊的,道,“涵兒,你是朕的皇兒,是郡王爺。有哪個敢說你不男不女,是妖怪,朕要他滿門抄斬。”
蘇涵不為所動,還是那副傷心拒絕的樣子,“威脅人又有什麼用呢?我本就是這樣的。即使別人不說,我也是這樣的啊。從小母親就不讓我出門,每日都在屋子裡,身邊一直都是那麼幾個人,後來,長大了,我覺得應該出門見些世面了,卻發現已經出不去了,我的心已經被關在了院子裡,院子外面的東西,我已經喜歡不起來了,我只是屬於一個院子的,就像蒲山別院上的清渠院,就像貢陽宅子裡的院子,就像宮裡的錦斕殿,我已經走不出去了……”
蘇涵茫然蒼涼中帶著空洞的眼神讓所有見到的人都會難過,那種悲涼的語氣也是。
皇帝突然覺得自己雖然擁有天下,卻總是對自己最重要的人無能為力。
深深的自責讓皇帝對蘇涵產生了深深的愛憐,一時無言以對。
“爹爹啊。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做什麼郡王,做郡王有什麼意思呢,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不過過眼煙雲,每日耗在宴賓客擺排場裡,和人虛情假意,得人當面奉承背後閒言,我的人生本就不長,說不定明天就死了,想到要過那種日子,我就更加不想走出鎖著我的院子了。”
蘇涵本就是個心思敏感的人,別人想著人生如浮雲,且教醉生與夢死,那是別人不知道每日都在擔心自己第二天就會死去的那種無助焦急與難過。
蘇涵希望自己能夠留下些什麼,至少留下他和蘇崢的愛情。他知道自己是個自私到極點的人,當時也是他勾引了哥哥,一點沒有考慮到哥哥的將來,後來母親教訓他,他才明白自己有多麼錯。
但是,當從小相依的母親去後,那種無依無靠的感覺讓他害怕極了。
他就想死在那個小院子裡,死在和母親和哥哥的回憶裡,不要離開,不要走出去。
可是,皇帝卻硬是要打破他的一切幻想,硬是要讓他到京城裡來。
他害怕呀。
這裡的一切都不熟悉,見到的每一個人都會是陌生人。
母親生病後告訴他,他不能再呆在內院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