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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皇帝便找來了相似的但是更漂亮的一塊給了蘇涵,當時太子在,蘇崢也在。
那塊玉佩帶給太子,便是明確告訴他,帶來見的人是蘇涵。
當日太子不惜將蘇崢關在皇宮中就是為了逼問蘇涵的下落,蘇崢一直沒說,此時卻將蘇涵帶來了,太子如何能夠不歡喜。
只是,這樣將蘇涵送進宮裡去,便是送羊入虎口一般。
即使這樣,蘇崢卻不得不將蘇涵送入宮。
畢竟,沒有人有權利阻止一個兒子去看望病重的父親。
蘇崢向郭統道了謝。
蘇崢在兵部做事,和郭統也有些交情,當下便和郭統說了些別的話,是關於京中局勢的,郭統不好多說,提醒了幾句不太妙,便住口不談了,只是目光不由同他的下屬一樣打量了好幾眼緊緊關著簾子的馬車。
很快就有傳旨的公公來傳旨,說傳蘇崢帶人進宮。
蘇崢將蘇涵從馬車裡扶出來,蘇涵經過一日的馬車顛簸身體不舒服,腳下虛軟無力,下馬車後就差點站不穩,蘇崢將他穩穩扶住了,還分外擔憂地柔聲問道,“如何?能走嗎?”
蘇涵輕輕點了點頭,扶著蘇崢的手,道,“可以的。”
蘇崢同郭統道,“方才有勞郭統領,下官先入宮見駕了。”
郭統領客氣地道了一聲“請”。
蘇涵戴著紗帽不曾取下來,長長的白色紗簾垂下連脖頸都掩住了。
那些好奇想看會從車上下來個什麼人的兵士們最終還是隻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人的手,清瘦而潔白瑩潤。
看那身形應該是個男人,而那手雖然精緻漂亮非常,也應該是男人才有的骨節感覺,身上一股淡淡藥味,身形無力,一副虛弱的狀態,應該是久病的人,一身白衣,更襯得那弱質的身形纖瘦無力。
而且,他身上沒有女人該有的香粉味,或者珠玉金銀飾品的聲音,就更說明那纖細的身影是個男人。
郭統看著蘇崢帶著蘇涵入了宮門消失在裡面,越發疑惑起來太子為何在看到那塊玉佩後會那般欣喜,而蘇崢對待那病秧子的纖瘦男子為何會有那般的體貼與溫柔,那男子到底是誰?為何讓太子如此關注,得蘇崢如此對待?
皇帝病重,太子監國,太子在東宮裡處理事務,那傳旨領路的公公便帶著蘇崢和蘇涵往東宮走。
蘇涵受了一日的馬車勞累,步伐虛浮,蘇崢一路扶著他,走得很慢,前面引導領路的公公雖然不耐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走一段又等一段。
蘇崢看蘇涵難受,才走沒多遠便呼吸紊亂,心中疼惜不已,真想將他背在背上。
蘇涵又停下來歇息了一陣,小聲道,“以前都是坐轎子,倒是第一次知道皇宮裡的路如此難走。”
蘇涵的話裡帶著感嘆,蘇崢輕柔地撫了撫他的背,道,“皇宮畢竟是皇宮,大些也無可厚非……”
太子自從讓身邊的貼身太監派人去傳喚蘇崢帶人來見他,他便在書房裡走來走去,甚至好好打量了自己的衣著,穿著硃紅的太子常服,並無什麼不妥,又撩起自己的袖子好好看了,生怕上面有批奏摺的時候不小心染上的墨汁,發現上面染了很小一滴黑色,便準備趕緊去換衣服,走到門口,又怕自己衣服沒有換好蘇涵便來了,讓蘇涵多等,最後只好試了試將袖子甩到身後,想來蘇涵不會看到他袖子上的墨汁,便放下心來。
在書房裡等了很久都依然不見蘇涵來,太子坐下又站起來,又在書房裡轉了幾圈,出門去問了問,內侍說人還沒有來。
太子又坐了一陣,真是等不及了,便站起身來,從書房出來,帶著人一路往外走。
因為等得實在太久,太子最開始的那種狂喜經過時間的流逝和忐忑的等待早已經沉澱下來,雖然期待激動不已,但面上已經平靜冷靜下來了。
他一路面色沉靜,神情肅然,跟著他的貼身內侍都不好詢問他這一路出來到底是要到哪裡去,走上明顯是出宮的路,他身邊的內侍才問了一句,“殿下,不知是去哪裡?”
太子這才停下腳步來,皺著眉頭卻不回答。
那內侍看太子沉下來的臉,趕緊道自己該死。
太子正想轉身回去,便見前面路上拐角處轉過來兩位宮中內侍領著兩人,其中一人身姿修長挺拔,長相俊美,一身青色長袍;另一人一身白衣,做儒生打扮,頭上帶著白色紗帽,一身全是白的,在漸沉的暮色裡,那白色亮若明星,醒目非常,但是,那柔弱的身形,彷彿清風一吹,他便會消散一樣,看著他便讓人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