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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蘇涵以往住在皇宮的時候幾乎沒出過門,見過他並且仔細打量過他的內侍宮人幾乎沒有,所以,即使心中驚訝也不敢胡亂猜測,更不敢將猜測亂傳。
晚飯後,蘇涵累了便要睡覺,太子還想問他問題也不好詢問,只好讓安排他好好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蘇涵早起,便讓人伺候著洗漱穿衣。
早膳過後,蘇涵向伺候他的宮人問起太子在何處,得知太子在代替皇帝早朝,他便只好繼續等待太子下朝,想找蘇崢說話,卻被告知太子有令,讓他不得出殿。
於是,在太子急急忙忙趕回東宮,來不及去書房和臣子商討事務,便進內院裡找蘇涵,見到的是蘇涵坐在窗戶邊一動不動的情景。
蘇涵面目沉靜帶著憂傷,彷彿是一尊雕像般,融在那如詩一般的寧靜畫面裡,將任何人都排斥在那畫面之外,顯得清冷而孤傲。
太子進內院的時候,內院總管太監便上前說了蘇涵的情況,說他早上的時候找過太子,知道太子在早朝便要求見蘇崢,因為太子有吩咐,不讓他出門去見外人,他便回屋坐在窗邊榻上再沒有動過,有宮人上前伺候茶水之類也被他無視了。
因為太子交代讓待他如上賓,總管太監說他的情況時,便小心翼翼注意了太子的神情變化,太子面沉如水,看不出他的意思,總管太監還頗忐忑,生怕惹了太子不快。畢竟,前一日太子帶那和清和郡王十分相似的人回來的時候的情景大家都看在眼裡,太子在乎他看重他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太子走到蘇涵面前去,帶上笑容,柔聲喚道,“涵兒,怎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哪裡不滿意麼?”
蘇涵回頭看太子,眉頭皺了一下,道,“皇上病重,我還如何能夠開心,要說不滿意,我一介草民,身份低微,得太子殿下盛情款待,還有哪裡能夠不滿意呢。”
蘇涵語氣平淡,話語卻尖刻,太子被他說得臉上的笑就要撐不住,道,“你是故意說來傷我麼?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父皇要讓你假死削去王爵,不過,你在我面前依然和原來是一樣的,哪裡來的草民,哪裡來的身份低微?”
蘇涵被太子一說,眼眶又溼潤了,道,“既然太子哥哥這樣說,那你為何要將我關在這裡,不讓出門,見不到你,想見一見我哥哥也不得,要去見皇上更不可能。你這樣說,到底是真心的,還是隻是來敷衍我呢?就因為我現在已無身份,以往和太子哥哥之間的情分也便沒有了嗎?皇上病重,我卻只能在這裡坐著,眼前所見也都是陌生的奴才,一個相熟的人都沒有,除了坐在這裡焦急地等你,我還能做什麼?”
蘇涵眉宇之間全是傷懷,說著說著眼眶漸漸紅了,就要哭泣起來的樣子。
太子聽到蘇涵說要去見蘇崢心裡不痛快,但是,看蘇涵說到蘇崢的時候蘇涵並沒有特別的依戀神情,想來,蘇涵真是孩子心性,因為認生,身邊需要一個熟悉的人,而這個人無論誰都是可以的,只要是親近的人。這又讓太子心裡舒暢了一些,道,“別難過了,我這麼早回來,不就是為了帶你去見父皇。”
蘇涵眼睛一亮,拉住太子的手,道,“那能現在就去麼?”
蘇涵一臉急切期盼,太子被他期待哀求的目光望著,只好說道,“行!”
太子帶著蘇涵往皇帝寢宮去。
讓曹汾通報的時候,曹汾看到蘇涵驚訝到愣在當場。他是知道蘇涵假死事情的,皇帝病後,他也知道皇帝希望蘇涵走得遠遠的不要再回來,沒想到蘇涵自己回來了。
曹汾進去通報後片刻就快步出來了,對太子道,“陛下讓他一個人進去。”
太子看看蘇涵,點了頭,便站在外面等候。
蘇涵滿心傷痛,跟著曹汾進了皇帝臥房。
房間裡燃著兩個薰香爐,略微清甜的淡香飄蕩在空氣裡,掩蓋了裡面的些微藥味,巨大的龍床床帳挽起來,上面躺著一個老人。
曹汾將蘇涵領進去後,便讓裡面的宮人都跟著自己出去了。
蘇涵看到皇帝面目的剎那便差點眼淚湧出眼眶,好不容易才壓抑住眼淚,撲到床邊去,跪在地上,眼光望著皇帝,道,“爹爹,孩兒不孝,這麼晚才來看您。”
距離上次見到皇帝才不到一月,那個時候,皇帝身體硬朗,精神矍鑠,目光有神,皇帝和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盡是寵溺的笑意;時間如此之短,病魔就將人折磨得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皇帝瘦了,臉色黯淡發黃,看到蘇涵雖然還是一臉寵溺,但是,卻沒有了以往的明亮的色彩,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