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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恩愷很確定自己沒說錯,他說的是“剪指甲”,而不是“宰了它”,不該換來她的瞠目結舌,用看待“殺人兇手”的眼神控訴他。
“是呀。”他已經拿起了貓用指甲剪,並抱起一隻臺灣家貓,開始動刑。
她很震驚地看著他一根根喀掉貓爪,還不忘向她解釋剪貓爪時要小心注意的事項。
等孟恩愷剪完了貓的左爪,才發現她早就退得老遠,雙手背在腰後,用一種非常神似於貓瞪人的瞳鈴眼瞪視著他,更像在鄙視他目前的一舉一動。
“怎麼了?”為什麼像在瞪仇人一樣?
“你在剪它的指甲?!”已經過了五分鐘,她的口吻還是一如先前的錯愕,完全沒有一丁點接受事實或是認命的平靜。
這是什麼指控?他都已經像個卑賤男僕在替主人修剪爪子,還有什麼好驚訝的?“只是剪指甲,我不會剪到它的血管。”他的技術可不是蓋的。喀喀喀,再俐落剪掉三根。
她又機伶伶隨著斷爪聲而打了三個冷顫,“指、指甲是它的生存工具呀!”
“現在對它們來說,生存工具不再是爪子,而是喵嗚嗚地在主人身邊磨蹭,博取更多的寵愛。”只消對主人潤潤嗓、撒撒嬌,還怕主人不掏心挖肺地抱著它們又親又吻嗎?要爪子做什麼?抓壞沙發嗎?
十根貓爪全剪得整齊,孟恩愷才將貓咪放回地上,任它在屋子裡眺上跳下。
“你要不要試試?”他又抱起另一隻最乖巧的小花貓,準備拿它來讓黑婕試試手。
黑婕退得更快,直到整個人抵在牆上,背後雙手越藏越深,誤以為他嘴裡的試試是指——她要不要也試試剪指甲的滋味?
“不要!”她掄緊拳,將兩手又長又利的爪子藏陷在掌心。
“別伯,它很乖巧,不會太掙扎,來。”他招呼她過來。
“你敢這麼對我,我就咬死你!”她露出白牙。
他看到她初萌的信任正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就為了十根無關痛癢的指甲。
明白了她的反抗及誤解,他笑道:“不是剪你的,是剪它的。”他將小花貓擱在面前,讓小花貓代替他承受黑婕的冷睨。
“不是剪我的?”她身上一根根豎起的無形針刺緩緩地鬆懈下去,只是仍用眼神在衡量他說真說假,那雙藏在貓腦袋後頭的眼皆彎彎地笑,讓人想不信他也難。
她慢慢放下腰後的雙手,但又因他一句話而再次繃緊敵意。
“不過你的指甲也不能留太長,否則替它們洗澡時很容易抓傷它們。”
她又瞪著他,雙手再度塞回背後,一副要和他拚命的兇婆娘樣。
剪掉豹的爪子,那跟拔光毒蛇的牙有什麼不一樣?!剝奪它們自我保護的武器——
他突然覺得逗她頗有趣,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惹得她反應激烈,毛毛躁躁又氣急敗壞,像只被逗到發怒的貓,不管和你交情多深,一甩頭同樣可以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我知道爪子對你很重要,不過你現在要融入的並不是豹的世界,在我們這裡,爪子除了讓你塗塗指甲油和挖挖鼻孔之外,功能並不大。”
“沒了爪子對我而言就像被剝了一層皮!我想你不會用這麼輕鬆的口氣說,皮對你不重要吧?!”她冷睨他。如果他敢這樣拍胸脯保證,她會在剝了他的皮之後再賜給他替她剪爪子的天大光榮。
“我說過爪子只是用來塗指甲油和挖——”他被惡狠狠的水眸給瞪到噤聲,只得臣服。“好好好,爪子和皮一樣重要。”現在是他的小命最重要,他再違逆她的旨意,她的爪子很可能就會迎面揮甩過來,賞他一記帶血的五爪痕。“那……你餵它們吃飯吧,大家都餓了。”這個比剪甲容易許多吧。
事實證明,他又錯了。
他知道大夥都餓了,這個“大夥”也包括了她,要給它們吃的罐頭用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她嘴裡。
“你怎麼自己吃起來了?”他哭笑不得,不確定自己看到了什麼。這種搶食的行為要糾正!
“我餓了!”她想拍掉他過來搶罐頭的手,但慢了一步。
她的理直氣壯,像是搶銀行被逮的搶匪撂下一句“我要錢”,不過對女王而言,本來就是將一切都踩在腳下,用這種不可一世的口吻才符合她的身分。
黑婕吮吮沾滿鮪魚味的手指,“這罐比這罐好吃。”她還為各種貓食下了美食評比。
“是嗎?我沒吃過。”他重新拿了好幾罐貓食,一一分好,擱置在每隻貓的碗中,其餘動物的早餐也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