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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一臉震驚,覺得這一切,根本不可能。
“本宮要見先皇。”她突然站起,額頭邊一滴滴冷汗。
史明非拉住他,“母后,連我們都不知父皇在哪兒,您怎麼見他? ”
席旻岑說出太巠山一事,無非是想威脅他們。
隔了半響,席旻岑斜睨著眼,冷冰冰道:“史良笙乃南胄國上一代皇帝 ,若太巠山一事傳出去,南胄囯又得多災多難了。本王不想和太后鬧僵,只要你交出玉露膏,本王便保守這個秘密。若不然,本王哪日嘴巴不嚴實,一漏嘴,就……”
皇太后只覺得背心發涼……手指掰住桌案,關節泛白。
身為南胄囯皇太后,她必須為南胄著想。不能為了一瓶花玉露,餡南胄於災難中。
“本宮給! ”皇太后咬唇,喪氣的搖頭。
這三個字,頓時讓席旻岑滿意了。
皇太后朝內室進去,不一會手中多了只小箱子。掀開小箱子,皇太后取出她珍視了一輩子的花玉露。
“本宮有個不情之請。“她抬頭,看著席旻岑。
“在王爺用完裡面的膏藥後,請將瓶子,送還本宮。”她把小箱子,遞給席旻岑,眼中濃濃的不捨。
席旻岑沒說話,倒是他懷裡的曼允,這時候睜開眼睛,開腔道:“本郡主答應你,用完之後,便讓宮女給你送回來。”
這女人所做的一切,都看得出她用情非常之深。不過只是小小的請求,沒理由不答應。
席旻岑沒拿小箱子,只拿了花玉露。
看著九王爺攜同曼允離開,史明非抱住哭成淚人的皇太后,輕言輕語安慰道:“母后,某些事情你想開一些吧。在這麼下去,你的病,會越來越重。”
看著越來越瘦的母后,史明非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個‘情’宇到底有多難寫,竟然能折磨人至此!
回到兆崴宮,席旻岑撤退所有宮女。一件件剝開曼允的衣襟,瞧見她胳膊已經紅腫一片。眼中怒火和冰寒,不停交替。
花玉露乃淡藍色液體,席旻岑倒出一些,往曼允傷口上塗抹。
曼允倒吸一口氣。
“疼?”席旻岑抬頭,盯著曼允的小臉。
曼允搖頭,“不疼。”
這花玉露也不知是什麼藥物製成的,抹在傷口之上,絲毫沒有疼痛感。 反而散發著涼氣,正好抹蓋了傷口火辣辣的疼痛。
很舒服。
看著父王修長的指尖,極其仔細的為她抹藥。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又回到最初的相遇。
“父王,我母妃到底名為司徒遊月,還是沈竇?”
史良笙、史明非一直呼她為‘司良遊月’,而父王每次都喊的‘沈竇’。到底哪個才是母妃的真名?
“沈竇。當年為了接近史良笙,她才化名為司徒遊月。她本是豐晏人。 ”席旻岑陳訴著事實。
沈竇,是他養的眾多棋子中,最厲害的一個。無論是忍力,還是心計,否則也不會成功勾引到史良笙。
輕輕塗抹著花玉露,淡藍色漸漸融入曼允的肌膚。
“睡覺吧。”終於為她塗抹完,席旻岑摟過孩子,往床鋪倒去。
淺睡中,曼允一直在想這麼個問題。史良笙如此寵愛母妃,那麼,母妃曾經沒有沒動心?如杲沒動心,為何生下她?
但看她死去前慈祥的目光,那絕對是幸福的。生命已然走到盡頭,她又為什麼會笑?
感情這東西,太複雜。
總讓人琢磨不透。
第二日清晨,父王一勺一勺喂著粥,曼允也一如既往看著父王的俊臉。父王渾身上下,似乎覆蓋著一層魔力,讓曼允百看不厭。明明把父王的模樣,全刻在了心底,卻每次都忍不住想要多看上幾眼。
自從父王親吻她嘴唇後,她總覺得兩人之問的感情,越變越微妙了。父,不像父。女,不像女。曼允忍下自己強大的好奇心,不敢過於探究這個問題。
經過花玉露的塗抹,曼允的手臂除了疼痛感,總算恢復了一些知覺。只要繼續塗抹幾日,傷口就會漸漸癒合。而那位老太醫,每日都往兆崴宮跑,幾乎成了曼允的專屬太醫。
使者們的耐心,越來越差。看九王爺最近什麼動作都沒有,越發想自行解決太巠山行刺一事。
好些使者聯合起來,每日不斷上書。
終於在幾天後,徹底爆發。各個國家統一戰線,若再不給他們一個交代 ,他們便立即通知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