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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的相公,我自己會照顧,哪裡用得著你?”白海棠不屑地冷笑。
看看白海棠,朦兒眼中靈光一閃,拉住她的袖子,道:“小姐,你不要趕我走,我簽了賣身契給白家,我就是白家的人,你不要趕我走。”
“賣身契?”滕鞥琪看看白海棠,冷冷地道,“我以後,可不想再見到這個騙子!”
“奧,相公,你要是不想再見到這個死丫頭,我立刻把賣身契還給她,讓她滾得遠遠的。”白海棠討好似地衝滕鞥琪一笑,衝到白墨衡面前,道:“爹,快把朦兒的賣身契給我。”
白墨衡這次到京城原本就帶著小憐和朦兒的賣身契,實在不行,把這兩個丫頭賣了,也能換回點銀子。不過現在,滕鞥琪既然要趕朦兒走,他也只能忍痛割愛了,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牙一咬,將賣身契遞給了女兒。
“喏,這是你的賣身契,現在你自由了,想去哪裡去哪裡,滕府除外!”白海棠轉身將賣身契遞給朦兒。
“不,我不要……”曾經多少次,她也憧憬過,獲得自由之身的場景,可是現在,她居然寧願自己被禁錮。
滕鞥琪見朦兒遲遲不接賣身契,手一伸,從白海棠手裡將賣身契拿了過來,三兩下,撕成碎片,一把扔在朦兒臉上,道:“現在,賣身契沒有了,你和這裡每一個人都沒有關係,你可以走了。”
屋內的人顯然被滕鞥琪的舉動嚇了一跳,屋外卻跑進一個人來,拉住朦兒的手,道:“朦兒,跟我走!”
“拾言?”
秦拾言?
親人相認(1)
霜非晚說,滕府的大少奶奶乳名叫“朦兒”,天底下應該沒有如此巧合了事了吧?
秦拾言急匆匆地趕到滕府,天色已暗,琪園裡的人卻告訴他,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已經安歇了。一股酸澀的感覺襲上心頭,他幾乎可以肯定,此刻躺在滕鞥琪身邊的,就是他的未婚妻。這個世界真奇妙,虧他還大言不慚地說,只要朦兒在他面前,他一定能認出來,原來不是的,現在的他,只懊惱地想撞牆。
為什麼他就認不出她來呢?是因為年代的逝去,淡忘了兒時那濃烈的記憶,還是感覺已經消失了?
可是,當她盈盈立在自己眼前,心,還是會被她牽動,她的善良,依然完美地存在著,沒有缺失。他早就該想到的,為什麼對著別人,看到那麼多線索,他可以立刻理清頭緒,而對於她,卻失去了斷案時的冷靜?
一夜未眠,一早卻被衛大娘拉著吃早飯,再出門,朦兒的轎子已經離了府,去了繡莊。
隔了這麼長時間結果還是沒談成的好處,就是讓他有些發熱的腦袋冷靜了下來。他大可以攔住轎子,然後讓她給個說法,但是,身邊,還有蕭落煙和其他人在,他也該為她想想才是。
嘆口氣,秦拾言整理了一下官袍,去了府衙。今天,要寫關於金娘殺夫,陳武殺兄一案的宗卷,然後遞到刑部,定罪。看樣子,死罪是逃不了了。
“你就不能寫誤殺嗎?”府內,霜非晚比他還早一步來到,語氣有些不善,加上一些咄咄逼人,和她原本清冷的形象,似乎有些不同。
不得不承認,霜非晚是個很善良的女子,這一點,甚至讓他想起了朦兒。可是,感情是感情,律法終究是律法,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是古今通用的,也合聖賢之道。就算,犯案者,多麼情有可原,也不可以徇私枉法。
所以,秦拾言堅定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你照實寫,他們就是死罪,你只要改成誤殺,他們也許還能有救,你為什麼不能可憐一下這對有情人?”她並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特別是在她看過了朦兒和滕鞥琪的恩愛之後,心中總有一些小小的觸動。朦兒都找到了她的幸福,膽小如她,都那麼勇敢地,卻爭取她的幸福,那麼,她難道就不可以幸福嗎?
可是——
“情不能大於法!”秦拾言口氣很是決絕。提筆,將案情照實寫出,不帶任何感情。
“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滕府一趟。”秦拾言擱筆,向霜非晚提了一句,卻換來了佳人的不理睬。
唉,算了,他也只是照原則做事,霜非晚是心軟,同情犯人,他們都沒有錯,所以,他並不需要多解釋什麼。
這會,朦兒應該已經回府了吧,他還是趕緊去找她要緊。
沒想到,回到滕府卻是無比的熱鬧,問了看門的老袁頭,聽說又來了個大少奶奶,秦拾言心中暗一思襯,也就明白了到底怎麼回事。看來,今天是東窗事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