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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滕鞥琪說什麼,朦兒已經從香菱手上接國盤子,走了上來。
小童將枕頭扶正,靠在床頭,扶著滕鞥琪微微坐起了身子。
舀起一勺,輕輕地吹得微溫,再遞到滕鞥琪的嘴邊,朦兒皺起了小臉,“藥很苦吧?不過呢,喝了藥病才能好。只要是好好喝藥,病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以前白海棠生病,她就是這樣勸的。
滕鞥琪抬起頭,心中有些好笑。他還沒說苦呢,這個小丫頭臉皺得比他還快,好想她在喝藥似的。
“來,再喝一口。”朦兒的樣子,像極了哄小孩子。
他滕鞥琪今年已經二十五了呢,居然被一個十八歲(白海棠的年齡)的小丫頭當小孩子哄,真是……天理何在?滕鞥琪抬眼望望天,然後目光鎖定在了朦兒臉上。
第二次看,嗯,還是長得……差強人意。
不過看她專注著吹溫藥的動作,不知怎地,讓滕鞥琪的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來。
不是說,白家小姐刁蠻任性刻薄嗎?怎麼和眼前的女子一點都對不上號?那照顧人的動作,如此熟練,絕不像是一朝一夕能煉出來了。還有那真摯的表情,和清澈的一眼就能望到底的雙眸,實在不明白,她怎麼能如此臭名昭著?
“藥喝完了。”忽然,朦兒像完成了一件偉大的使命那樣,高舉著空藥碗放回托盤中,“對了,有沒有蜜餞或者糖水啊?”
“蜜餞和糖水?”屋內的人一愣。
“喝完藥,嘴會很苦,當然要吃蜜餞或者糖水啦。”朦兒說得很是理所當然。
“有這回事嗎?”屋內的人開始思索,好想他們的大少爺自開始喝藥,就沒問他們要過這些東西,每次都是乖乖地就把藥給喝了。實在是個很聽話,很好伺候的病人。
“沒有準備這些嗎?”朦兒訝異,以前,不管是那位早逝的夫人,還是白家小姐,喝了藥,都會吃個蜜餞或者喝口糖水,為什麼這裡沒有?
難道他不怕苦嗎?朦兒再次看了看滕鞥琪。
“那個……海棠……”第一次叫名字,滕鞥琪還有些不習慣,“我喝慣了,不需要這些的。”
“嗯?”朦兒先是一愣,隨後意識到是在叫自己,才乖乖地點了頭,問道,“難道你不怕苦嗎?”
“習慣了就好……”滕鞥琪嘆氣,有些氣喘。
雞相公和大少爺(2)
“大少爺,我來扶您躺下。”小童已經走到他身邊。
“大少爺,你沒事吧?”朦兒關切地問。
滕鞥琪輕輕地搖了下頭,卻微微皺了眉。這個稱呼實在是不好,似乎有必要,讓她改正一下……
一雙小手,再他身上揉揉又捏捏,抬抬胳膊抬抬腿,上下其手。
“你在做什麼?”滕鞥琪有些好奇。
“你整天躺在床上,一定很難受吧?我幫你活動活動。”朦兒一臉的理所當然,她以前在那位夫人家的時候,大夫也告訴她要這麼做。
滕鞥琪忽然覺得有必要好好審視眼前的女子。
她好像,很瞭解病人的感受?
躺在床上這麼久,沒病的人都會手軟腳軟了,更何況像他這樣的?四肢早就麻木無感覺了。
嗯,好舒服!
滕鞥琪閉上眼,心中閃過意思輕微的疑惑:這白海棠不是大小姐嗎?怎麼對照顧病人這麼在行?
這個念頭只是靈光一閃,沒有時間深究。因為,那小手在他身上,輕重剛好,實在是舒服之極……
“好些了嗎?”感覺身上突然一空,耳邊傳來軟軟的聲音,滕鞥琪緩緩睜開眼,看著停了手的朦兒,忽然很想她就這樣一直按下去。可是,看她甩了甩手,左右手相互交換著幫自己捏著,想來也是極累的吧?
於是滕鞥琪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好多了。”
“真的,那我每天幫你活動手腳好不好?”朦兒笑起來,很滿足的樣子,滕鞥琪竟然感覺自己心神一蕩,似著迷了一般。
“雞相公……”身邊的女子忽然叫起來,跑到了旁邊。
“雞相公,你總算醒了。”朦兒走到雞窩旁,看到開著蓋子的雞窩,她的雞相公似乎剛剛睡醒,將腦袋伸出蓋子外面,張了張翅膀,狀似伸懶腰。
“小童,那是什麼東西?”滕鞥琪有些好奇。
“是昨天和大少奶奶拜堂成親的公雞,大夫人說,以後,它就是大少奶奶的相公,也是我們的主子,要我們好生伺候著。”小童據實回答。
“大少爺,我待會抱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