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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1)
伏虎寨的馬廄離響馬們的臥房比較遠,看馬的是個五十上下的老頭,因此蕭落煙沒費多少事就將他打昏,順利偷了馬出來。馬鞍就掛在搭建馬廄的木柱子上,得到沒費多少事。
“大少奶奶,上馬吧?”蕭落煙安好馬鞍,招呼朦兒過來。
“蕭管家,這……”朦兒愣一愣,道,“我們就這麼走了,其他人怎麼辦?”
“放心,等我們下了山,我自有辦法把他們救出來。”蕭落煙胸有成竹地回答。
“是嗎?”當年娘也說回贖她回去呢,可是到她被沙家再次賣掉,也沒等到娘。這麼多年了,孃的樣子,也記不清楚了。那些迎親的人,最後會不會和她一樣失望?
“大少奶奶,上馬吧!”蕭落煙再次提醒。
“奧……”朦兒回過神來,聽話地讓蕭落煙扶上了馬,神情有些木吶。
非常時期,等拉著馬出了伏虎寨,蕭落煙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上馬坐在朦兒身後將朦兒圍在自己的臂彎之中。
“大少奶奶,過了這青龍山,前面不遠就是濟南府,天亮之前,我們一定能趕到。”見朦兒一直沒說話,蕭落煙以為她正為自己的處境擔憂,不由出言安慰。
“蕭管家……”朦兒悠悠地開口。
“嗯?”蕭落煙一愣,直覺她後面還有話要講。
朦兒回過頭,大大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異樣的光,定定地看向蕭落煙懇求道:“蕭管家,答應我,我們一定要回來救他們,好不好?要不他們會很傷心很難過的。”被拋棄的滋味,她曾經也承受過。
“大少奶奶……”蕭落煙策馬前行,神情卻是一呆。眼前的女子,自己都還沒有脫離險境,卻還在牽掛著別人,這樣的話語,這樣的眼神,無論如何都是裝不出來的。
輕嘆一口氣,蕭落煙忽然覺得自己心中五味陳雜,遂從懷裡拿出朦兒被劫時所撿到的紅蓋頭,輕輕的蓋在她的頭上:“大少奶奶,前面不遠就是濟南府,你是新娘,樣貌還是不要讓別人看到的好。”
朦兒乖乖地點點頭,隨他遮住自己眼前難得的一絲光明,低頭,只能看到微亮的天色下在風中飄動著褐色的馬鬃毛。
蕭落煙靠近一點,用自己的胸膛壓住朦兒背後的紅蓋頭,蓋頭內頭頂上已經有些散亂零落的鳳冠隨著馬的奔跑晃動著,紮在他的胸上,生疼生疼……
“大少奶奶,落煙發誓,一定回去救他們!”輕輕地,蕭落煙吐出一句話來,在朦兒的耳邊。
感覺到懷中的人僵了一僵,隨即感覺到頭重重地晃動了一下,有一種喜悅的感情從她身上傳來。蕭落煙看看眼前的路,捫心輕問:眼前的女子和傳說中的白海棠,哪個才是真實的呢?
蕭落煙帶著朦兒進了濟南府。天太早,濟南府內還沒有行人。
兩人在一座宅子前停了下來,馬停,人落。蕭落煙抬頭,看那宅子上面的牌匾上寫著:濟南府三個大字,在朝陽的照射下尤為光彩奪目。
逃出生天(2)
“大少奶奶,你先站在原地等一下。”蕭落煙鬆開朦兒的手,上前,拿起鼓槌朝那與民鳴冤用的大鼓敲了上去。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一大清早的?”有兩個衙役揉著朦朧的睡眼跑了出來,開啟門,上下打量著蕭落煙。
“告訴你們陳大人,就說京城滕府管家蕭落煙來訪!”蕭落煙拱手行禮,不卑不亢。
“你是誰啊?我們陳大人是說見,就能見的?”那衙役很是傲慢。
“一個小小的濟南知府,聽到鳴冤鼓響居然不升堂,真是豈有此理。”蕭落煙拉了臉。
“嗨,我說你小子,算什麼玩意,敢罵我們大人,你活膩了?”剛剛那個衙役聞言變了臉。
“我說夥計,過來過來……”他身邊的另一個老一點的衙役拍拍他的肩,到一旁低聲道,“我看這小子衣衫不俗,說話語氣又如此託大,像是有些來歷。不如,我們去稟明瞭大人,讓大人來定奪,省得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也對,聽這小子的語氣,可能還真是個人物。”那衙役點點頭,跑到門邊對蕭落煙道,“等著,我這就給你去通報!”
蕭落煙負手長身而立,不一刻,便聽得內堂一聲暴喝:“怎麼回事啊?滕府的蕭大管家你們都不認識,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了!”
蕭落煙暗笑,這陳明五年前拜倒在滕家老爺門下,也是個意氣風發頗有抱負的年輕人,如今卻變得如此攻於心機權謀之術。如果那衙役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