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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一片口水聲,彷彿是夏日裡一片蛙聲。
“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稻花香裡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楊崢低聲唸了聲,聲音雖不大,卻被李嫣兒聽得一清二楚,掩著小嘴噗嗤一笑:“就你話多!”
說完不再理會他,拉著大小姐便走進來李卓的那一桌。
大小姐畢竟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剛進去抬起美眸一看,只見坐著都是杭州的知名人物,便是沈方也在其中,這一下讓大小姐更加緊張,不知是該坐下還是離開,有些求助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楊崢。
“嘿嘿,放心他們不吃人,這不是還有我麼?要吃也先吃我!“站在身後的楊崢迎著大小姐的目光笑嘻嘻的道。
大小姐噗嗤一笑,紅著臉風情萬種的白他一眼低聲:“討厭!“
經過這麼一說,大小姐放下心來,蓮步輕輕移,恰好坐在了李老太太的對面。
楊崢直接站在大小姐的身後,這會兒才掃了這一桌,見除了李卓一家人,趙推官、沈方之外,還有幾個老頭,估計也是杭州有名人物。
沈方見楊崢與大小姐說說笑笑,舉止親密,心中暗狠,狠狠盯著楊崢,咬著嘴唇,眼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楊崢似乎感覺到沈方的熱情,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他一眼。
沈方登時一驚,剛才楊一峰的慘狀歷歷在目,眼前的這個人,可是什麼都敢幹的,知縣大人府上都能打人,可謂是流氓中的流氓,自己不過是一介書生,可惹不起他。
楊崢看的一笑:“什麼狗屁才子,還不是想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一群不是男人的男人!懶得理你!”
沈方邊上的便是趙推官,他雖對剛才的事情還耿耿於懷,但礙於身份,況且楊崢是李卓請來的客人,自己堂堂一個杭州推官,總不能因為幾句話,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一個商人家的下人慪氣,不免失了身份,所以這會兒儘管心中對楊崢十分掩護,卻也沒表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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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崢是那種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雖遠必誅!此時見趙推官還算識相,沒找自己麻煩,也懶得理會他。
李家老太太一直盯著手中的天地絕命香爐,見這香爐造型生動,質樸自然,不帶托盤。分上下兩部分構成,可以自由開啟,上半部由三層含苞欲放的蓮花瓣圖案構成,每排蓮花有十一瓣,抽象成三角形狀,每個花瓣上刻有大小不等的花莖,十分清晰。蓋頂飾有一精美的小鳥,亭亭玉立,眺望遠方,下半部為圓柱形空心支柱,樣子雖老了一些,但一看便知寶貝,竟是越看越喜歡,捨不得放下,生怕一放下,旁人便拿走了一般。
她只顧看香爐,絲毫不在意桌子上坐了一大幫人,人人都瞪著她這老壽星發話。眼看場上氣氛有些尷尬,李卓嘿嘿一笑,道:“今日是我孃親大壽,這第一杯水酒便有我這個做兒子,敬大家,來,來!”眾人這才舉起杯子來,剛要碰杯子,左側的一個長得肥頭大耳,滿面油光的中年男子,忽然道:“慢,慢!”
李卓一看是杭州青天書社的掌櫃田海風,呵呵一笑:“田掌櫃的可是有話說?”
田海風做著書社生意,平日裡喜愛賦予風雅,今日本想趁著李家做大壽,來的文人墨客不少,好趁機表現一番,好佔點書香之氣,得一個儒商的聲名,不曾想機會被楊崢給破壞了,他雖惱楊崢潑皮無賴,可見他當眾打人,出盡了風頭,也有幾分佩服,幾分羨慕,眼看壽宴進入了最後一環節,若不能趁機表現一番,那可是白白錯過了這個機會,因此,打著膽子喊住了李卓的敬酒。
田海風掃了一眼桌上,見除了自己之外,多是杭州知名人物,還有李家公子,沈方這樣的才子在,若是能在這桌上出一下風頭,自己的聲名豈不是水漲船高!
打定了主意,打個哈哈,起身說道:“李大人,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今曰是老太君大壽之曰,在座的都是文人雅士,若是光喝酒豈不是太掃興了?“
田海風話音一落,沈方輕輕撐開了紙扇,輕輕搖了幾下,笑道:“不錯,不錯,田掌櫃所言極是,大人與令公子滿腹錦繡,是我杭州出了名才俊,今日;老夫人壽宴有酒無興,豈非太掃興?“
李卓也覺得光喝酒才沒情趣,再者自己的計劃也需要些時間準備,正愁找不到機會拖一下,田海風的提議可謂是正合自己心意,瞥了一眼趙推官,呵呵一笑道:“也罷,也罷,今日難得官紳名流薈萃一堂,膏腴美酒,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