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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也裝模作樣的叫喚起來。
兩隻蟋蟀如此這般相鬥了一會兒,黑頭將軍忽然跳了開來,張開尾,豎起須,對著棺頭蟋蟀大叫了幾聲,張開血本大口,再一次撲了上去,一口咬在了棺頭蟋蟀的脖頸,死死不放口。
朱瞻基一臉的興奮,不斷的叫嚷,一旁的小太監,宮娥也大聲附和,一時書房內熱鬧非凡。
如此這般又過了一會兒,棺頭蟋蟀雖厲害,卻終究不低朱瞻基的黑頭將軍,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黑頭將軍則抬著頭振起翅膀得意地鳴叫著,好像給主人報捷一樣,惹得朱瞻基哈哈大笑不止。
王振也大為高興,能引起太子高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說他沒指望一次兩次能讓朱瞻基對他另眼相看,但次數多了,那就說不定了。
朱瞻基命人將黑頭將軍收好,擦了手,喝了一口參茶,正要進行每日的書法練習,金英忽走了上前,輕聲叫了聲:“殿下——?”
金英追隨朱瞻基多年,除了他的貼身太監陳蕪之外,沒人比得過他,朱瞻基見他如此模樣,便知道有事了。
“恩”了聲,對著左右擺了擺手,眾人會意各自退了出去。
“發生了什麼事?”朱瞻基放下剛剛抓起的硃筆,輕聲問道。
金英伸手入懷,從懷中摸出一個信件來,道:“殿下,這是杭州知府陳復讓人送來的信件,讓奴才代為轉給殿下?”
一聽杭州知府的信件,不知杭州那邊出了何等大事,還派人送來信件,心中疑惑,接過信件,匆匆啟開封口,只掃視了兩行,身子微微一顫,跟著罵道:“彌勒教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江南運河內殺人,阻擾朝廷大事,是在豈有此理!”
金英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耳聽朱瞻基大罵不止,忍不住問道:“殿下,出了什麼大事?”
朱瞻基兀自氣憤不已,口中仍舊罵個不停,好一會兒才道:”彌勒教殺了江南運河的清理民工三百人,還夜襲杭州知府府衙?“
金英一聽,又是殺人,又是夜襲了杭州知府衙門,大吃了一驚訝,道:”這,這彌勒教竟如此猖獗,該如何是好?“
朱瞻基眉頭一挑,哼了聲,道:”彌勒教如此不將朝廷放在眼裡,竟敢公然殺人,阻擾江南運河疏通,孤豈能饒了他們?”頓了頓,道:“傳令下去,讓錦衣衛、楊士奇來見孤,孤有要事相商!”
金英見事情嚴重,不敢多說什麼,應了聲,急忙去了。
不多時接到了指令的錦衣衛指揮塞哈智、楊士奇,以及兵部、禮部的主官接到急報,也匆匆趕進宮來。朝廷遷都在即,彌勒教公然殺人,阻擾疏通江南運河,這是公然與朝廷那作對,身為朝廷官員,自然想要聽聽太子的安排。
眾人坐定後,見朱瞻基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麼,誰也不敢說話。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朱瞻基開口說道:“彌勒教公然在運河殺人,阻擾疏通運河,是不將朝廷放在眼裡,此等惡行,孤豈能容他?孤決定帶兵親趕往杭州剿滅彌勒教!”
此話一出,眾人大吃一驚,唯獨楊士奇黏著長鬚點了點頭:“這個太子,倒有幾分成祖當年的風采!”
“萬萬不可,彌勒教多是兇惡之徒,殿下萬金之軀,豈可以身犯險?”禮部侍郎胡濙急忙說道。
”胡愛卿所言差異,當年皇爺爺五次出兵蒙古,那一次不是親力親為,身為皇家子孫,豈能一味的躲在皇宮裡,而不敢出去,彌勒教兇狠,能比得過蒙古韃子麼,當年我追隨皇爺爺數次潛入蒙古,不曾怕過,區區一個彌勒教難道孤便怕了麼?“
胡濙一愣,一時竟忘記了這位太子,當年可是跟著成祖皇帝數次出兵蒙古,還率領兵馬深入蒙古深處,膽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彌勒教雖厲害,的確不足以與蒙古相抗衡,可此一時彼一時,堂堂一國太子,只因彌勒教阻擾了運河,殺了無辜百姓,便不顧個人安危,親自趕往杭州,這在胡濙看來,多少有些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