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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坦嚇了一大跳,要罵人的話兒,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朱瞻坦微微一笑,對著楊崢道:“楊公子請――?”
楊崢見對方神色淡然,心中有幾分好感,衝著他點了點頭,也拱手行了一禮,道:“請――?”
兩人走到圍棋棋盤坐定,朱瞻坦笑道:“不知楊公子選白子,還是黑子!“
楊崢呵呵一笑,道:“我為人膚色白皙俊朗,人稱白袍書生,白子像我,就白子吧?“
“這人還真夠無恥的?“人群裡一陣嬉笑。
朱瞻坦微笑點了點頭,也不多言,伸手拿起了黑色棋盒,對著楊崢微微一拱手,道:“請――?”
楊崢呵呵笑道:“不瞞這位兄弟,小弟下棋麼,從來是後發制人,沒有先下的習慣,這第一子麼,就有仁兄代勞了?”
楊一峰見楊崢如此不識抬舉,冷哼了聲,想說什麼,看了朱瞻坦一眼,見他神色平和,並沒有不悅之色,嘴唇動了動,沒再說話。
朱瞻坦一言不發在左上角的地方下了一字,然後正襟危坐,看了一眼楊崢,輕聲道:“楊公子,該你了?”
楊崢對這個不急不躁的年輕公子有幾分好感,點了點頭,道:“咱們呢算是各為其主,兄臺對我不必客氣!你有多大的能耐都拿出來便是!“
朱瞻坦難得展顏一笑,道:“楊公子所言極是,在下定當全力而為?”
楊崢不在多話,也在自己的右上角落下一粒白子。
樓宇裡,因為兩人落了子,倒也沒人說話,李卓眯著雙眼看了一眼楊崢,又看了朱瞻坦,暗自點了點頭:“年輕人有才到沒什麼,難得的才華內斂後,還有那份沉穩的心境,這才是最難得的,楊公子無疑是具有了這種心境,對面的那個白袍公子,似乎也有些不凡!”
楚被線條勾畫的一條條格子的棋盤上,白子黑子慢慢覆蓋了不少。
隨著雙方各自落下的白子黑子越來越多,雙方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李卓看了一陣,點了點頭,道:“果然都是高手!”
“爹爹楊大哥贏了麼?”一旁的李嫣兒皺著秀眉,輕輕問了聲。
李卓搖了搖頭。
李嫣兒不懂圍棋,自然看不明白其中的奧妙,見爹爹搖頭,心中一急,道:“難道楊大哥輸了麼?”
李卓依舊搖頭不語,只是輕輕嘆了聲道:“古賦所載“略觀圍棋兮法於用兵,三尺之局兮為戰鬥場!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啊?“
李嫣兒一顆心自楊崢坐在棋盤旁,便全都在他的身上,聽爹爹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言語,登時不滿的跺了跺腳,道:“爹爹――?“
李卓道:“都說女兒外向,果然不假,你這死丫頭,從未見過你這般緊張你爹爹?“
“爹爹!“李嫣兒俏臉羞紅,再一次跺腳。
院靜春深晝掩扉,竹間閒看客爭棋;蒐羅神鬼聚胸臆,措臻山河入範圍。
心無殺伐自有殺伐意,手無寸兵卻擁千萬卒!果然都是高手?“
李嫣兒雖聽不明白爹爹所說的言語,但聽語氣,似乎對楊崢的棋藝頗為讚賞,一直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再一次看棋盤時,只見楊崢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夾著一粒白子,正凝神觀看棋局,彷彿是碰到了難解的地方,芳心再一次砰砰砰亂跳了起來。
“姐姐,你說,你說壞人會贏麼?”二小姐看楊崢如此模樣,芳心頓時緊張了起來,拉著大小姐的玉手,輕輕的搖晃了一下,問道。
大小姐芳心也頗為緊張,漆黑的眸子,在楊崢慢慢溢位汗珠的臉頰上,定定的看了片刻,輕輕嘆了聲,道:“姐姐不懂棋藝,看不出輸贏,但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輸的?”
二小姐點了點頭,道:“對,他,他不會輸的!”
朱瞻坦的對面,楊崢仍舊凝神細看棋局,夾在手指之間的白子,遲遲沒有落下,對方的棋藝如此強悍,顯然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竟在不知不覺的將他所有的後路給堵死了,這種局面,無論是後世,還是這一世,他從未經歷過的局面,一時竟愣住了。
“不自量力――?”楊家這邊,楊一峰與楊一航各自對望了一樣,嘴裡輕輕丟出了這麼一句。
“呵呵,碰到了對手了?”李卓輕輕一笑,對於圍棋,自認才子的他,自然有多年的下棋經驗,從剛才的局面來看,楊家這位白袍公子,棋藝是極高的,難得的是棋風平和大氣,雖沒有寶劍出鞘的凌厲無敵的氣勢,卻有一股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磅礴氣勢,簡簡單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