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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招不遠處,有一條巷子,名叫十五奎巷,周衙弄北十五奎巷,南與城隍樓牌巷相通。宋曾名竹竿巷,屬長慶坊。
命名十五奎巷有兩說:一說巷徽州會館內有一大石龜,俗名石烏龜巷,因嫌其不雅,改稱十五奎巷。另一說,明朝開國初年,洪武皇帝開科舉,以八股取士,巷人多習騎射,科舉考試時一舉得十人,故稱十武魁巷,諧音讀成十五奎巷。
巷口的最末端有一座藥店,據說這藥堂,便是許仙與白娘子相遇的時候,他曾經經過這裡,去往西湖遊玩,也就是這次他遇見了白娘子,開始了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
整座藥堂,高牆大門,氣象凝重;設計別具匠心,通體宛如鶴形,門樓像鶴首,長廊似鶴頸,大廳若鶴身,用材講究,雕繪精巧,典型古樸。
此時,藥堂的後書房裡。
李福達放下了手中的書本,抬手提起書桌上的茶壺,動作優雅的往杯中注入茶水,滾燙的茶水冒著熱氣,落入茶杯之中,杯中茶葉翻滾,茶水迅速染上了翠綠色,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李福達將茶杯往對面輕輕一推,道:“坐下說吧?”
身後的男子面上有些動容,望了一眼李福達,迅速的抱拳應了聲:“是!”從他的身後走到了前方,在對面的竹椅上落了座。
李福達待他坐下,再一次提起茶壺,給自己面前的茶杯注入茶水,放下茶壺喝了一口後,面無表情問道:“已經五天了,可打探了他的行蹤?”
對面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彌勒教的護法韋福,自從殺了江南運河的三百民工後,又衝進了知府衙門,弄出了驚天的動靜,總算讓南京的朱瞻基來了杭州。
“回稟教主?屬下一直秘密在江南運河一帶查探,本沒有訊息,知道前些時日,江南運河來了一艘大官船,那船隻打了旗幟就是當今太子的旗幟,屬下不敢輕舉妄動,秘密關切的官船的一舉一動!“
李福達眼角的肌肉顫抖了兩下,輕聲道:“情況如何?“
說了一番話,韋福似乎有些口乾,也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才繼續說道:“這太子果然有些手段,還有他身邊的那個白鬍子老頭,也十分的了不起,兩人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重新找來了一些民工疏通河道。“
李福達眯著雙眼,點了點頭,也不知想了些什麼。
教主沒說話,韋福也不好繼續說下去,低著頭只顧著喝茶。
書房裡,一時變得十分的寧靜。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李福達才頷首道:“太子如此迫不及待的疏通河道,那就是說明皇帝遷都的決心很大,這樣一來,漢王的優勢可就沒了?難怪漢王要如此迫不及待殺太子?”
李福達自言自語了一陣,又問道:“還查探了什麼?”
韋福雖是護法,但投靠彌勒教之前,也曾在刑部當了一名班頭,對於追查線索頗有些經驗,要不是後來他吃醉了酒,殺了人也不至於投靠了彌勒教。此時,聽李福達的話,忙放下茶杯,認真道:“屬下一路跟隨官船,太子之出來兩次,其餘的事情都是那白鬍子老頭一手經辦?”
李福達道:“身為大明堂堂的太子,國之儲君,自不會事事躬親,運河之事交給其他人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韋福應了聲:“是!“對於李福達話語裡的不以為然,絲毫不動氣。
李福達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屬下,見他神色淡然,沒有氣惱的模樣,點了點頭道:“如今太子在哪裡,可有打探到?”
韋福面露出尷尬之色,顯得有些猶豫。
李福達看他如此模樣,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語氣有些不悅:“怎麼,跟丟了?“
韋福道:“丟倒是沒丟了,只是前兩日不知是屬下的動作暴露了,還是太子收到了訊息,竟有些察覺,就在今日一早,上岸進了杭州城,這一招出乎卑職的意料之外,卑職一時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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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福達面色驟寒,痛斥道:“當時本座是怎麼跟你說的,本教的興亡在漢王,只要朱家叔侄打起來,天下大亂,我彌勒教才可趁機起義,佔了這朱明江山?你可倒好,竟讓朱瞻基給跑了,漢王已經對太子動手,你讓本座該如何交代?“
韋福低首抱拳,沉聲說道:“屬下雖跟丟了人,但屬下可以肯定的是朱瞻基已經進了杭州城?卑職已經派人四處打探了,這會讓應該有訊息了?“
李福達微微皺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