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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著脖子對自己的呼喊好不應聲,罵罵咧咧的道:“你這個死小子,喊你話兒,你怎麼不答應?”
那牧童卻不理會,而是驚喜的道:“爺爺,這荷花裡有個公子,還有個漂亮的姐姐?”
“少說話!”那老漢望了一眼,拉過牛繩,罵道。老人只看了一眼,就知這定是那些達官貴人,富家商賈攜帶家眷來湖上避暑了,這些人可不是他們能惹得起,這樣的地方能做個什麼,老漢是過來人,多少也聽說了一些,生怕自己這個孫子看了不該看的地方,得罪了這些達官貴人,商賈豪強,這些大戶人家可不是他這窮苦老百姓惹得起來,輕輕呵斥了幾聲牧童,便拉著牛繩離開。
一湖碧綠的荷葉,在夕陽的餘輝中輕輕搖曳。
一陣輕微的划水聲緩緩傳出,聲音輕靈而遲緩,若是行家便知曉,這是用船槳划船帶動了水聲,水聲響徹過後,小舟入了荷花的深處,暖風拂面而過,帶著一絲涼意。
“郎去採蓮花,儂去收蓮子。蓮子同心共一房,儂可知蓮子?”郎歡女悅,盡在曲中,蓮香荷豔,似在行墨間流淌……?“歌聲婉轉嬌媚,猶如天籟。
“好,唱得好啊~~~~郎歡女悅,盡在曲中,聽在耳中,彷彿當真看到了一群妙齡女子泛輕舟,涉江採芙蓉的情景。我想女子一定都是挽雙髻,著綠衫,巧笑兮兮……?”荷花從中的小舟上,眯著的一雙鳳眼忽然張開,肩膀微微一動,收起了敞開的衣衫,雙手鼓掌叫好道。
這男子姓李單名一個旭字,本是西湖一帶的官宦人家子弟,年少時在家鄉勤學苦讀,希望能傳承家業,官至公卿。他倒也有些才學,不及弱冠,便考了個秀才,此後他讀書也極為用功,三年過後,他自問學問大成,便告別父母趕往南京應試,準備大展宏圖,一舉高中,不料,南京作為帝國的陪都,畢竟是繁華之地,豈能與家鄉可比,骨子裡浪漫feng流的他,很快就被南京的繁華所吸引,尤其是那秦淮兩岸,華燈燦爛,金粉樓臺,鱗次櫛比,畫舫凌波,槳聲燈影構成一幅如夢如幻的美景奇觀,讓他大開眼睛,自命feng流的他,就被qing樓歌館裡的歌ji吸引,把科舉之事,完全拋在了腦後,終日在風月場裡瀟灑,與qing樓歌ji打得火熱,若說這倒也罷了,偏偏他將學那宋代的柳永,把那些從秦淮歌姬的身上靈感,一一寫在了文章之中,引得金陵城中人人傳唱,這事兒不知怎麼傳到了永樂皇帝的耳朵中,皇帝聽了大為生氣,對當年的主考官放出話兒,李旭科舉永生不錄,皇帝發了話兒,下面的官兒還能不照辦,自從李旭的科舉之路便徹底斷送了,後來他父親犯了事,被貶官削職,家道自此中落,他科場失意,眾紅裙爭相親近;他不屑與達官貴人相往來,只嗜好出入市井,看遍qing樓,寄情風月,醉臥花叢,憐香惜玉,直把群ji當倩娘……,終日留戀煙花之地。
好在他也有些真才實學,在西湖一帶頗有些聲名,常以買畫、給人代些書信為生,直到前些年,從山東青州來的彭家在杭州立足,招募大批的才學知識,彭家主母聽說了他的遭遇和才學,對他極為欣賞,讓他進了彭家幫忙做些商會之事,他的日子這才好過了一些,靠著彭家的幫忙,加上自己兄弟的諸多幫忙,他便自西湖一帶迅速置辦起了店鋪、作坊、田地,家境也慢慢恢復了幾分,算是西湖一帶殷實之家,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自南京回來後,就一直沒改,這些年家境好了幾分,便開始留戀qing樓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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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女子叫謝秀英,原本是秦淮河畔的一名qing樓女子,色佳才秀,早些年聽了他的文章,平日裡極為喜歡,誰知,李旭惹惱了當今皇帝,丟了功名,不得不返回杭州,後來,他遊蕩至南京,照例流浪ji家,結識謝秀英,見其書房有幾篇他當年一時興起而做的詞曲,都是她用蠅頭小楷抄錄的。因而與她一讀而知心,才情相配。臨別時,李旭寫新詞表示永不變心,謝秀英則發誓從此閉門謝客以待李郎。
但此後李家家道中落,李旭生活落魄潦倒,卻未忘謝秀英,忍受不了相思之苦,便感到了秦淮河畔與之相會,誰知謝秀英接新客,陪人喝酒去了,李旭心中惆悵,在花牆上賦詞一首,便返回了杭州。那知這謝秀英也是有情義的女子,見到了牆上的詩詞,便知李旭來過,心中頗有愧疚之意,更是感念他對自己的一片痴情,賣掉傢俬趕往杭州尋李旭。幾經周折,謝秀英總算在杭州彭家找到了李旭。久別重逢,種種情懷難以訴說,兩人再修前好。謝秀英用傢俬自杭州西湖湖畔買了兩間小屋,一塊桑田在西湖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