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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莊老弟已經將這器物本身正反面都分析過了,大家自己看著拿主意吧……”
金胖子聽到莊睿的話,更是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他知道自己有幾分斤兩,對於這有爭議的物件,根本就不敢發表言論。
見到指望不上莊睿,那些業餘藏家們,重新又將展桌給圍了起來,並且仗著人多勢眾,有意無意之間,把那幾個日本人給排擠在外了。
不過這些人的水平,真的是一瓶子醋不滿半瓶子醋晃盪,和莊睿比都差了一整條前門大街,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東西來,最後還是滿臉迷糊的回到了椅子上。
“李總,我們都看完了,開始吧……”
“是啊,這都過了中午了,也該去吃飯了,抓緊開拍吧……”
“對,對,莊老師,回頭我請客,您可一定要賞臉啊……”
或許是心有靈犀,這些國內藏家們一落座,異口同聲的催促起李大力來。
一來他們這是不想給日本人留下鑑定的時間,二來如果這兩件瓷器真的是真品,這樣才有可能渾水摸魚,用比較低廉的價格拍到手上。
從骨子裡說,這些藏家們,還都是想在古玩市場做個投機者,心思純正的沒有幾個人。
“李君,我希望能看看這兩件瓷器,拜託了!”
眾人話聲未落,坐在前排的那位野合會長先生,突然站起身來,衝著臺上的李大力猛的一個九十度鞠躬,驚得那哥們差點沒從臺上摔下來。
“麻痺,男人鞠躬就算了,這小日本女人辦事的時候還不忘鞠躬,這他孃的什麼傳統啊?”
李大力去過幾次日本,為了揚我國威,曾經找了幾個日本女人,為這事還專門找了個翻譯學幾句簡單的日文。
不過讓李老闆鬱悶的是,每次幹得正爽的時候,只要自己一張嘴說出某句命令的話,那胯下的日本女人,馬上就會點頭低胸來句“哈咿”,所以這才被野合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得,看吧,咱們中國是禮儀之邦,反正你也看不出個花來……”
李大力擺了擺手,說道:“幾位請看,不著急的……”
“媽的,死漢奸……”
“生兒子沒屁*眼……”
“巴結小日本,不是個好東西……”
李大力話聲一落,臺下響起了不少議論聲,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李老闆聽到了,聽得李大力是面色發綠,差點沒憋過氣去。
其實這些人也是坐著說話不腰疼,要是換做日本企業去他們那兒投資,估計姿態擺的更低。
“山木君,你怎麼看?”
野合和山木各拿了一個物件,在檢視了大約十分鐘後,兩人同時放了下來。
“野合會長,從這瓷器的造型胎質來看,的確是磁州窯無疑,但是普通的磁州窯瓷器,製作絕對沒有這麼精緻,所以我懷疑,這就是記載中的磁州官窯瓷器……”
山木家族裡有一本清中期撰寫的,關於宋元明三代陶瓷器的書籍,上面對於宋朝磁州瓷有著詳細的描繪,也提到過磁州窯進貢皇家的事情,所以野合才會徵求山木的意見。
而這個山木,還有一個不為莊睿所知的身份,他的父親,就是莊睿半年多以前,在河北見到的那個山木一郎。
出於面子,山木一郎回到日本後,並沒有說出自己在中國的遭遇,而是一直督促他的研究所,加緊了對磁州官瓷的開發研究工作,只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在回到日本的一個月之後,山木一郎由於心肌梗塞突然發作,死在了家中。
作為他的兒子,山木此次來到中國,就是為了完成父親的遺願,想買到一個父親至死都沒能看到的磁州官窯瓷器。
“嗯,山木君,我也贊同你的意見,這些中國人鼠目寸光,根本就鑑別不出這件瓷器的真偽,只要咱們,才能懂得陶瓷文化的內涵……”
野合讚賞的看了一眼山木,他是一箇中國通,尤其對中國曆代的瓷器如數家珍,經過細緻的鑑定之後,野合沒有從這兩件瓷器裡找出一絲瑕疵來。
而且他也對莊睿身為玉石專家來鑑定瓷器的行為,有些不屑一顧,在野合看來,僅是陶瓷這單一的知識,就足以讓人琢磨一輩子了。
日本這個民族,有其優秀的地方,但是不能不說,他們的思維方式,有很大的缺陷,很容易走極端。
野合就是如此,數十年來對瓷器的深入研究,讓他有著近乎是自大的強烈自信心。
“山木君,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兩件瓷器帶回日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