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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不會吃虧的買賣。
雄哥看到這個小夥子迴轉身來,也是心中暗喜,剛才他和猴子觀察了半天,見他在每個出售舊書畫的攤子邊都是駐足不前,可又只是看,沒有出手購買,這樣的人一般來說,對字畫應該是懂點行情,但是看他的年齡估計也是入行的時間不長,屬於一瓶子醋不滿,半瓶子晃盪的那種,用自己手中的高仿作品最是好糊弄的那一類人群。
雄哥站起身來,莊睿才看見,原來他做的不是板凳,而是個藤條編織的箱子,開啟箱子以後,雄哥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捧出一個用黃布包裹著的卷軸,揭開包裹卷軸的黃布,單看外表,卷軸兩頭的木製軸杆都磨損的有些破舊了,打眼看去,倒是像個老物件。
雄哥就在藤條箱子上把卷軸展開,莊睿發現,這是個立軸,長寬大約在50*110厘米左右,紙質微微有些泛黃,上面畫的是一幅生長在山石之中的竹子,,並且賦詩一首:“畫竹插天蓋地來,翻風覆雨筆頭載;我今不肯從人法,寫出龍鬚鳳尾來。”字跡大小不一,歪斜不整,在詩的下方題有鄭燮二字,並且印有數個印章。
“鄭燮是誰?”。
莊睿脫口問出,不過話剛出口就後悔了,自己這下也鬧了笑話,鄭燮字板橋,只是鄭板橋這個名字太過有名,一時之間莊睿沒有反應過來,這和陽偉他爸說唐伯虎和唐寅是倆人那笑話也差不多了。
雄哥和猴子互相看了看,眼中滿是狐疑的神色,這人連鄭板橋的原名都不知道,能看的出真假嗎,要是個性格衝動的人還好辦,看著像真的就會出手買下來,不過這人看面相挺沉穩的,今兒這事倒是不太好糊弄。
莊睿低下頭,藉著額前發縷遮掩住別人的視線的時候,凝神向那副所謂鄭板橋的字畫看去,眼中一片黃色光芒閃過,靈氣已然在畫中繞了一圈,待得靈氣返回到眼中,卻是沒有絲毫異象,不用問了,莊睿在心裡已經給這幅字畫判了死刑。
自從可以由對聯和那手稿中吸取靈氣以來,莊睿在許多書籍上做過實驗,卻沒有一個蘊含靈氣的,琢磨了許久並且結合那兩次吸收靈氣的經過之後,莊睿下了個結論,能含有靈氣的物件,一定是年代久遠的東西,從時間上來說,最少也應該是解放以前的,這根據卻是由那副聯聖的對聯做出的判斷。
莊睿甚至懷疑過,那對聯和手稿中的靈氣,會不會是作者當時在創作中全神貫注之下,使得作品產生的靈氣,不過這想法過於荒謬,莊睿也只是無意中想到而已,只是莊睿此刻已經認定,眼前這東西肯定是個贗品。
“二位,這東西我有點看不準,您還是先收起來吧。”莊睿抬起頭來,對著面前那兩位帶著一臉期盼神色的雄哥和猴子說道。
德叔曾經給莊睿說過,古玩這行裡面沒有真假之說,只有新舊,並且要做人留一線,就算東西是新的,一般人也只會說看不準,說不好,而不會直接指出來的,而賣家自然心領神會,也不會糾纏不清。
莊睿此話一出,雄哥和猴子面面相覷,沒想到這連鄭板橋本名都不知道的人,居然連價錢都不問,就說出句行話來,這倒是自己二人走眼了,他們哪裡知道,要是莊睿沒有那雙眼睛,哪裡能分辨的出真假,你就是給他個現代印刷品,說不定他看著印的逼真,都會以為是真的呢。
猴子和雄哥碰到莊睿算是他們晦氣,這幅鄭板橋的高仿字畫做舊的手法,算得上是比較高明的,字畫的紙質的確是清朝的,字型畫工也都是高手所為,與鄭板橋的原作相比,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並且立軸的“軸杆”也經過了做舊的處理,一般懂點字畫而又不是對鄭板橋極有研究的人,絕對會認為這幅字畫是鄭板橋手跡,奈何他們遇到的莊睿是個不走尋常路的傢伙,一番苦心卻是打了水漂。
雄哥倒也光棍,聽到莊睿的話後,也沒多少什麼,麻利的把字畫收好放回箱子裡,這可是他們吃飯的傢什,反正現在社會上想佔便宜的人多了去了,沒矇住莊睿,自然還是會有其他人上當的。
莊睿也是興趣索然,眼中的靈氣因為給母親治病少了大半,他也是急著想補充一下,誰知道逛了一上午,一件有價值的東西都沒遇到,看來即使有這雙眼睛在,傳說中的撿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二位,以後真有什麼老物件,就去前面的愛寵之家給那裡的老闆打個招呼,你們先忙著……”。
莊睿客套了幾句,他再過個把月就要回中海市去上班了,又不可能整天呆在這地,倒是面前這些人見天的在這裡廝混,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碰到些好東西呢。
“嘬嘬嘬嘬……急急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