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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的帳篷裡傳來了輕微的鼾聲,那是累了的漢子們正在抓緊最後的時間補覺,因為他們都知道,今天晚上一定會是一個不眠之夜。參謀和雷鳴一前一後走到了營地中一個最大的野戰帳篷前停下。參謀讓雷鳴在帳篷門前等待,他則轉身鑽進了帳篷。雷鳴站在帳篷門口,用目光打量著兩側手持95式步槍的戰士,心知道這帳篷裡一定是住了什麼重要人物。
過了一會兒,帳篷的簾被掀開了,隱約有昏黃的燈光從裡面透出來。那參謀衝著雷鳴招招手,示意他進去。雷鳴微微低頭,邁步鑽進了帳篷。
帳篷裡很寬大,兩側擺放著幾張披著迷彩防水布的寬大桌子,桌子上各有幾臺正在運轉的電腦。直對帳篷門的那張桌子後,還掛著一張巨大的幕布,和幕布連線的是一臺嶄新的投影儀,投影儀將一排大號黑體漢字打在了那塊幕布上。藉著帳篷頂端的燈光,雷鳴看得真切,那排字是一句話——“演習不是演戲,參演即是參戰”。正是在這句話內的“逗號”下面,正襟端坐著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軍人,他正皺著眉頭看著一份材料。發覺有人進來,他才抬起頭,目光像箭一般,直指站在陰影裡的雷鳴。
雷鳴用力眨眨眼睛,看清了老軍人的軍銜,不禁吐了吐舌頭,心想,我靠,是個將軍,少將啊。
137 不願想起
晚飯後,211團副團長趙天弓和總部作戰參謀葉忠誠兩人坐在一個小帳篷裡抽菸。趙天弓坐在一把木椅上,手裡夾著煙,喝了口溫熱的茶水,眼睛望著掛在帳篷一側的邊境地圖,不知在思考什麼。在他右邊,中校參謀葉忠誠趴在桌子前吐著煙霧,低頭仔細端詳著一份檔案。帳篷裡靜悄悄的,兩人彷彿都陷了一種冥想的狀態。
這種冥想狀態被一聲“報告”所打破。帳篷外,一個脆生生的男兵聲音傳了進來。
趙天弓遲疑了兩秒鐘,才把目光從地圖上挪開,隨口答了聲,“進來。”
白淨的公務員小宋從帳篷外鑽了進來,見到趙天弓和葉忠誠分別敬禮,而後說道,“團長,我去找了,雷鳴不在。”
“他去幹什麼了?”趙天弓皺著眉頭問,“在這演習的節骨眼上,他又跑哪去了?”
“那工兵團的人說,他被一個參謀叫走了,八成是出公差去了。”小宋回答道,“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哦,是這樣。”趙天弓擺擺手,說道,“算了,你先去吧。”
小宋走出帳篷後,不等趙天弓開口,葉忠誠就放下手中檔案,主動說道,“趙團長,算了,等演習結束再找他談吧,我們這事情又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
趙天弓遞給葉忠誠一支菸,有些惆悵地說道,“葉老弟,我是盼著能早一天就不晚一天啊,畢竟這‘月亮石’事件給我們團帶了不小的影響,我還失去了兩位老兄弟。不盡快弄清這件事情,我心裡就總有一種負罪感。”
“周部長很關心這件事情。”葉忠誠低聲道,“但這件事情若想水落石出,必須先弄清楚那墳墓裡到底藏著什麼東西。我們檢測過了,墳墓裡有易爆的化學物質,所以暫時還不能強攻,最穩妥的辦法,就是找到進入墳墓的兩把鑰匙。”葉忠誠從資料夾裡拿出一張放大的全息照片,指給趙天弓看,“你瞧,我們推斷這兩個孔就是鑰匙的插入點。我們也曾經試圖重新鑄造這兩把鑰匙,但都失敗了。”
趙天弓看著照片上的兩個石孔,反問道,“上次你們找雷鳴,他說有關鑰匙的事情沒有?”
“我沒有參與當時調查,但據說那孩子一句話都不說。”葉忠誠抽了口煙,回答道,“為了保護他,我們的人就暫時讓他歸隊了。”
“這孩子跟寧鋒等人的交情非比尋常。”趙天弓嘆了口氣,說道,“又是個心思極重的孩子,有事只願意藏在心裡,不願意說出來,要想從他口裡掏東西,難啊。”
“我瞭解到那兩個老兵失蹤後雷鳴很傷心,但有些問題必須面對。”葉忠誠搓著手掌說道,“他不能一個人面對所有問題,他需要我們的幫助,特別是在內心深處。”
兩人正交談間,帳篷外傳來了陣陣番號聲,巨大的聲波穿透了空間,直抵每個人的耳膜。趙天弓和葉忠誠不約而同地站起身,走出帳篷,看到山谷裡的部隊在探照燈的照耀下紛紛列隊集結,準備進行夜間比武。各部隊的官兵們如臨大敵般地站在昏黃的燈光下,每個人的眼睛裡都閃爍著光芒。
“最後一個團體科目。”趙天弓一邊觀望一邊感慨地對葉忠誠說,“讓我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夜晚。”
“你還沒有忘記戰爭嗎?”葉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