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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的雕塑,有的像現代派繪畫。看來,他的雕塑是努力把抽象與具體,古代、現代、民族、民間、先鋒派結合起來。
參觀後我們應邀在他的留言簿上籤了名,並與他交談。他說,他是“自由職業者”,靠出賣作品為生,他的一切時間由他自由支配。但他是美協會員,參加美協的一些活動,並在美協支援下展覽和出售他的作品。我的印象是,他這樣的藝術工作者屬於“個體戶”,而參加美協的意義在於領取到了“營業執照”。
這個小小的展覽會對面是一個教堂,教堂內懸掛著五顏六色的聖母與耶穌聖像,教堂頂上也是彩色聖像。信徒們一進教堂,先買蠟燭,再把蠟燭插放到自己認為最靈的聖像前,如我國佛教徒的奉香。這裡的燭火很旺,與莫斯科大大不同。莫斯科的教堂差不多都已改成博物館了。
第比利斯的街道很有意思,各種商店似乎比莫斯科與塔什干更親切、更富於生活氣息,不像莫斯科與塔什干那樣挺胸腆肚、神氣活現。街道兩旁既有闊葉樹,也有針葉樹;既有溫熱地帶的芭蕉,也有涼寒地帶的雪松;既有美麗輝煌的新建築,也有潮臊味撲鼻的小巷。小巷臊味之濃最初竟使我懷疑這裡頗有喜歡隨地便溺者,後來才悟到,這恐怕是各種名犬愛犬的有失檢點所致。
晚飯時黃導演向美國洛杉磯的獨立製片人比甫提出了許多關於美國電影教育的問題,一直由我充任翻譯,當然,這是使我非常得意的一件事。雖然我的英語很差,但遇到黃導演和比甫交談這樣的情況,竟能一顯身手,基本上完成了翻譯任務,這是我自己也喜出望外的事情。我怕的是遇到真正懂中文的講英語者,那我就會被鎮住而噤若寒蟬了。
6月4日
早晨先乘纜車至第比利斯最高峰,遊斯大林中央公園。這是我到蘇聯後第一次見到以斯大林命名的公共場所。
在高峰上,我們欣賞了第比利斯全城的美妙風光,也消受了山頂公園新鮮純淨清涼的空氣,令人覺得常到這裡來定能使人益壽延年。它一再使我想起登枇杷山欣賞我國的山城重慶。
後來參觀了喬治亞電影製片廠並觀看了卡通片《 霍亂 》《 客人 》與短故事片《 工間休息 》《 婚禮 》與《 蝴蝶 》。
《 婚禮 》這部片子寫一個青年追求一位在地鐵邂逅的姑娘,最後卻看到了姑娘的婚禮——當然是與別人結婚。喜劇笑料中流露著一種憂傷,頗有卓別林之風。《 蝴蝶 》寫一個姑娘在田野上追逐蝴蝶,完全是一首散文詩。
下午四點在旅館最高層參加盛大宴會。宴會由一位著名詩人、電影廠廠長主持( 可惜我沒有記下他的名字 )。他個子高高的,穿著一身似是勞動布的相當緊身的衣服,聲音劈劈拉拉。他講了許多話,每次都先用英語喊一聲“女士們,先生們!”講著講著他站到了椅子上,手臂動作也非常之大。娜塔莎一直文靜地、不慌不忙地、含笑地把他的話譯成英語,神態與他形成鮮明的對比。太難為娜塔莎了,詩人廠長乾脆沒有給她留下吃飯的時間。
詩人廠長敬酒的時候特別稱頌了中國的古老文化,並強調蘇中兩國建立睦鄰關係的重要性。後來講著講著又講起一個又一個“葷葷”的笑話來,使娜塔莎漲紅了臉,最後無法譯下去。
參加宴會的有共和國電影部長與副部長。部長直到最後才發表了簡短講話,對詩人在百忙中前來主持宴會表示感謝。
一直吃到七點。七點半出發去電影院與觀眾見面。《 青春萬歲 》即將在這個城市上映了,海報已經貼出。觀眾對中國電影代表團的反應是十分熱烈的。看來,不論走到什麼地方,人民並沒有忘記五十年代的中蘇人民之間的友誼。我學會了一句喬治亞話:“馬德洛普特”——謝謝。當然,這句話也為我的簡短講話博得了更多的鼓掌。
與觀眾見面後又由影院方面招待,吃、喝、唱、跳舞,肚子實在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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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
早晨散步很遠,走過一些石頭鋪的路,很有情趣。這裡的氣候比塔什干要清爽、舒適得多。街上還很安靜,只有麵包房和報刊亭前排著長隊,站立著需要精神食糧也需要物質食糧的人們。在一處看到一尊捷爾任斯基的雕像。
十二點去葡萄酒廠,由當地的一位區委書記出面招待客人,又是一次長宴,一直吃到黃昏,又唱又跳。
中途經過了一個六世紀時的古堡,儲存得還不錯,可以看到古老的屋頂宗教畫。
6月6日
上午先去參觀自由市場,有鮮花、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