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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的回答,卻不見腳步聲響起,顯然還在遲疑之中有事要稟,卻不敢。
“還有什麼事?”
“咳,淮南王世子江……”果然,無塵輕咳了一聲,怯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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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滾!”君默言忽然暴發,怒吼一聲。
我冷不防被他這一喝,手一抖,嚇得心臟都差點從胸腔裡跳出來——他神經病啊?
“是!”無塵落荒而逃,“砰”的一聲撞到了門框上,灰溜溜她走了。
君默言幽然一嘆,一隻大掌默默的握住我的手,黯然的低語:“小雪,對不起。”
我緊張得全身肌肉緊繃,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生怕他發現我醒來偷聽他講話,不知該怎樣對付我?
雖然從他和無塵的對話裡聽來,君默言對這件事竟是完全不知情的。可是,他這個人喜怒無常,又不形於色。
就好比一座活火山,看但平靜,內心卻在沸騰。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爆發,又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爆發?
可是,我等了好久,久到我以為自己要變成化石,他卻一點動靜也沒有,一直握住我的手。
我耐不住,偷偷睜開一線眼簾,卻沒有看到預期中的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奇怪!他握住我的手,也不說話,在幹嘛?
我小心翼冀的張開眼晴,微微側頭,順著兩人交握的那雙手,慢慢往上,終於找到了他——他歪在床邊的軟榻上,睡得正香。
昏黃的燈光閃爍著在他挺直的鼻樑上投射出一個淺淺的陰影,額前散亂的黑髮糾結出淡淡的憂心,細長的眼睫下是掩不住的濃濃的倦意,薄薄的嘴唇微微的抿著,竟是在夢中都帶著薄怒。
我昏迷的這些天,他一直就這麼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地守著?
我心中一悸,震驚莫名,呆呆地瞧著他的睡容,忽然間便痴了。
難怪他滿身倦意:難怪他狼狽不堪:難怪他容顏憔悴:難怪他脾氣暴戾。。換了誰,經過了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守候,卻只得到冰冷地指責和淡漠的琉離,都會抓狂吧?
驕傲如他對於加諸於他身上的誤解,竟只是淡然地承受,連一句辯解都不屑為之嗎?這麼倔強的一個人,心上該隱葳著多麼深的痛?
這個自大的,倔強的,冷漠的同時也是狂妄的,驕傲的傢伙,為什麼總是要選擇這麼彆扭而笨拙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感情?
似乎有一根極細的鋼針從我心尖滑過,那絲疼痛恍然從心臟擴散到了四肢百骸……
心,忽然間便酸了,痛了,傷了……
“小雪,你醒了?很痛嗎?哪裡痛?”君默言忽然從夢中驚醒,霍然翻身坐起,抓住我的手,一迭連聲地追問。
“痛?”我迷惘,觸到他溫柔擦拭我淚眼的長指上那閃耀的光芒,這才恍然。
原來,不知不覺中,我竟落淚了。淚水滴在他的手背,驚醒了他。
“哪裡痛?很厲害嗎?你說話,別隻會哭啊!”君默言劍眉緊堂,掉頭便要往門外走,咬著牙低咒:“該死的錢德貴!居然騙我說不會有事,看我把他揪出來算帳!”
“默言!”我緊緊拽住他的手,淚眼朦朧地瞅著他。
“嘎?”君默言微微一怔,隨即恍然:“你別怕,我不走。”
“不是,我哪裡都不痛。”我輕輕搖了搖頭,卻晃落更多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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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你哭什麼?上次你腳傷得那麼厲害都沒哭的!別逞強,病了就得醫。”他深深地凝睇著我,無奈地低語:“放心,我不會以此為藉口強留你在昭王府的。”
“我決定了!等你病好了,我馬上給你休書。到時,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跟林書桐還是江子楓走,我都絕不阻攔。”君默言認真地瞅著我,急切地保證:“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我現在就寫,你揣在懷裡,這總成了吧?”
說出自己的真心有那麼難嗎?明明就是喜歡我,偏偏一個字也不提,還一個勁地趕我走?他到底哪根經不對?!
人家好不容易被他感動了,他又來說些莫明其妙的話來惹我生氣!
聽著他越說越離譜,態度也越來越認真,我越來越傷心,眼淚越來越多,越淌越急。
“該死的!你的臉那麼紅,又發燒了?!”君默言黑眸一黯,伸掌已探上我的額頭。
我拼命搖頭,只覺得委屈得不行——難道,還要我先開口跟他表白?
“好,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君默言苦笑著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