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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言。。”傅雲濤兄妹面面相覷,急急追了出去。
50
雅室裡又恢復了寧靜。可是,我的心情卻再也無法回到原來的單純愉悅——君默言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他的口氣,莫非上次我喝醉酒,讓林書桐揹回來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可是,就算讓他看到林書桐送我回來,那時我已發完酒瘋,進入沉睡狀態,他怎麼知道我哭過了?
除非……那天送我回來的人……是他?
想到這個可能,我“啊!”地一聲大叫,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象一節失控的火車頭,往外面疾衝——不行,我得找林書桐問清楚!
“小雪,什麼事?”江子楓被我嚇了一跳,神情緊張地追出來拉住我的手。
“突然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做,抱歉,我得先回去,不能陪你們喝酒了!”我胡亂編了個藉口,匆匆辭別了他們。
慘了慘了!雖然記憶已是一片模糊,卻依然依稀記得,那天我又哭又鬧,還抱著他的脖子,把眼淚鼻涕全擦到他身上……
天哪!我的形象啊!我不活了,嗚嗚!
希望小學大門緊閉,一片寂然,林書桐今天不在學校——對了,今天週末。按習憤,他是到國子監辦公去了。
我嗒然若失,象洩了氣的皮球,垂著頭,漫無目的地在街頭亂逛。
“王妃。”
我抬起頭,目光觸到那對熟悉的石獅子,臉上露出自嘲的微笑——習憤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才兩個月不到,我已被它制約,竟在不知不覺中,又走回了王府大門前。
對,除了報館和學校,我根本無處可去。
不想讓喜兒她們三個丫頭看到我,又來東問西問,現在我可沒心情同她們玩鬧。更不想回書房去面對君默言那張波瀾不興的死人臉。
我懊惱鬱悶到死,腦子裡亂轟轟的。腳底不小心踩到一塊碎石,痛得呲牙咧嘴——拷,連昭王府的石頭也來欺侮我?
我一腳踩住它,把它想象成君默言那張冰塊臉,恨恨地蹂躪著,最後才飛起一腳,倏地一聲把它踢出去老遠:“看你還得意?”
“哎呀!是哪個缺德的傢伙,用石頭扔老孃?給老孃滾出來!”尖銳的嗓子伴著一個碩大的身形,從拐角處怒氣衝衝地闖了過來。
呃……這張臉看上去有些熟悉,對了,她是織綿樓的繡娘阿桃!肖想君默言的那個。
“呃,阿桃是吧?對不起,打到你了。”我一臉歉意地瞧著她——她一手捂住額角,不知道有沒有打破她的頭?
“呃。。王妃。”阿桃抬眼見是我,高漲的氣焰頓時熄了大半。捂住額頭的手,移下來按住那張闖禍的大嘴巴。露出一個腫成核桃似的青紫色的大疙瘩。她一臉旭尬地向我彎腰行禮,納納地道:“瞧奴才這張臭嘴……不礙事,不礙事的。”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織綿樓嗎?怎麼跑這裡來了?”我不好意思地衝她笑了笑,隨口搭仙,想轉開話題。
說完才暗自後悔,這個話題找得並不好——聽起來象是要找她的碴。
果然,阿桃一臉緊張地扭著衣角,瞪大了眼睛,急急地分辯:“小的不是偷懶,是家裡捎信來,有急事,讓我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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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出什麼事了?”我放柔了語氣,關切地問了一句。
“唉!我苦命的春紅……”哪知道阿桃就象突然開啟了的水籠頭,一下子捶胸頓足地哭了起來。
“春紅怎麼了?”我心中訝然,小心地詢問——好象曾聽她說過,她有一個內侄女春紅以前是侍候過林書雁的?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這個人?
“嗚嗚……春紅從小在王妃身邊侍候,承蒙林大人和王妃看得起,給她許了個好人家。本以為一生有了依靠,誰知道這孩子福薄,前些日子突然染了疾病,手不能動,口不能言的……這不,剛才家裡捎了口信來,說是歿了!”阿桃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好不傷心。
“死了?”我茫然地重複了一句——這麼年輕?
“是啊,可憐他大伯白髮人送黑髮人!嗚嗚老天不長眼啊,怎麼不讓我去死呢……?”阿桃又是一陣呼天搶地。
��“阿桃,別哭了,不是送信來讓你回家的嗎?你快回去吧。”我搖了搖頭,摸出一張銀票,也沒看多少,隨手遞了過去:“春紅跟了我多年,這些銀子,算我的一點心意,你拿著吧。”
“謝謝王妃,春紅總算沒白侍候王妃啊。她早說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