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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低頭,半是甜蜜,半是心酸。忽然想起翠羽,心裡咯噔一下,笑容漸漸隱沒——我,可以永遠留下來嗎?姐姐,媽媽,爸爸……怎麼辦?我能一輩子再也不見他們?
我,做得到嗎?
君默言果然體質極佳,傷口恢復的速度極快。才幾天的功大,不但走動自如,還開始了練功——雖然左臂仍然不能使力。
可笑的是,從他醒過來之後,昭王府突然又熱鬧了起來。朝中大員每日絡繹不絕地穿梭往返,示足了好意。
太后也在獲知他清醒的第二天,便親臨王府。當面不厭其煩地反覆吩咐了我一些注意事項,賜了無數的療傷聖品,這才不放心地走了。
君惜玉又來看過他兩次,表現得關懷備至,讓我挑不出毛病。
慶王端木閻父女倆居然又再次光顧,卻是我始料未及。瞧著他們若無其事地噓寒問暖,我徹底無語一一他們,比小強更象小強。
反倒是林家父子,自始至終都沒有現身,只遣僕人送來藥品與問候。卻教我對他們另眼相看一一至少,他們的敵意擺在明處,不象某些人那麼虛偽。
君默言被我如臨大敵,人人都持懷疑態度,個個都想探究真假的緊張狀況,搞得啼笑皆非。
“小雪,誰欠你錢了?”傅雲濤懶懶地仰躺在椅子裡,長腿擱在矮几上亂晃。
“你不覺得蕭乾可疑?”我心生不悅,皺著眉毛:“默言受傷,他是最直接的受益人,難道不應該懷疑他?剛剛他的笑容真的好假!”
只要想起蕭乾那雷趾高氣揚,躊躇滿志的小人象,我就有氣——不就是當了個元帥?有什麼了不起的?
要不是君默言受傷,還不一定輪到他呢!至於跑到這裡假惺惺地關懷,其實是示感嗎?
哼!最好是上戰場被殺個一敗塗地,我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呃,只是這想法有點惡毒,還會連累無辜,還是不實現的好。
“是啊,很可疑。”傅雲濤面上帶著愉悅的笑容,目光掠過躺在床上裝病的君默言,再回到我身上,淡淡地嘲諷:“可是,這幾天來訪的客人,有哪個在你眼裡是不可疑的?”
“喂!你什麼意思?”我不滿地輕嚷:“有本事你就查出那個刺客是誰派的,不然就沒資格說我。”
“呃。。我正在查。”傅雲濤被我堵得無言,摸了摸鼻子,訕訕地低語:“你總得給我時間。”
“咳,小雪,雲濤盡力了。”君默言輕咳一聲,出言替他解圍:“你也知道,我的人緣不好,恨不得我死的人太多。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
“可我懷疑這傢伙根本就沒去查。每天無所事事地亂晃,好象一點也不關心。”我逮到機會,自然可著勁在損他。
我當然明白,要在眾多的懷疑物件裡找出那個背後使壞的人,不帝於大海撈針。何況,他們也沒有現代先進的儀器,和高水準的刑偵手段。所以,要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查出來,的確是有點強人所難。
“噴,難道要象你把懷疑掛在臉上,連個笑容都不給別人才算是關心了?“傅雲濤啃噴連聲,搖頭晃腦地嘲笑:“那除了會打草驚蛇和搞壞默言本來就不好的人際關係,別的,一點好處也沒有。”
“哼,我君默言才不稀罕那些溜鬚拍馬,只會逢迎之輩,得罪光了才幹淨。”君默言冷冷地插言。
我得意地朝他扮了個鬼臉——瞧見沒有,默言說不稀罕!
“好,你們夫妻一條心,我說不過你們,不在這裡礙你們的眼,我走還不成?”傅雲濤邪邪地大笑著揚長而去。
“傅雲濤!”我咬牙,恨恨地瞪著他的背影。
“小雪,事情已經過去了,別太在意了。”君默言噙著淡淡的笑意,狀似漫不經心地低語:“我還是喜歡那個愛笑的你。”
“有人要殺你呢,你真的一點也不擔心?”我嗔怪地橫了他一眼——人家是擔心他,他好象怪我多事?
“擔心有用嗎?”君默言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掀了被子下床:“好了,今天估計應該沒人來了,我也該活動活動筋骨,骨頭都差不多快躺硬了。”
“王爺,該換藥了。”無名含著笑,無聲無息地從門外飄了進來。
“好得差不多了,不必每天換了。”君默言瞟了我一眼,淡淡地拒絕,面上少見的現出微微的暗紅。
“無名讓你換,你就換吧。”我伸手椅他按回床上,抿著唇淺笑——嘻,還不好意思。
“王妃不出去?”無名放下手裡的藥膏,藥布,略略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