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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衣脫了?”君默言渾然不覺,劍眉微凳,目執地牽住我的手,牢牢地握在了手中。從掌心傳來的微微溫熱,竟輕輕灼痛了我的心。
他,那個我一直以為冷面冷心,淡漠如水,心硬似鐵的君默言,原來還有過一段如此熱烈痴狂的年少青澀的戀情?
從身世榮寵,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到流放邊疆,世人唾棄的馬賊,這中間那巨大的心理反差,他究竟是怎樣走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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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曾經遭受了多少的打擊,經歷了多少風浪,承受了多少傷痛,歷經了多少苦難…才造就了今日的他?
默默地抬頭,靜靜地迎視著他。他的眸光復雜,卻難掩那一點真切的關懷。再望進去,直達他的眼底,彷彿要深入到他的靈魂。我,卻望到了溫暖,停在他心靈的最深處……
是,他也許有著世上最寂寞孤獨的眼神,帶著滿身的滄桑,愛裝冷酷,心裡永遠鎖著太多的情緒。
可是,他卻是這個世上最溫暖的人。
我想,他之所以回到京城,只怕是挾怨而來的吧?他之所以娶林書雁,肯定也是有目的的吧?
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毫不懷疑,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找到無數種方法拒絕掉與林家的這門親事——就象他巧妙地誤導了輿論,從而讓端木夢影打了退堂鼓一樣。
他完全有能力也有理由拒絕,可他卻娶了。
目的當然很明顯——他要報復。報復當年間接陷他一家於滅頂之災的林徵鴻。
然而,就是處於這樣一種被報復的棋子的尷尬身份中的我,卻並沒有感覺到來自他的敵意。
這期間,他也許有疏遠,有漠視,有冷淡……可是,卻沒有惡意的欺凌。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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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曲廊下,蕭若水靜靜地立在那裡,見到我微微躲避的小動作,她清冷孤絕的絕世容顏上,隱隱掠過一抹輕嘲,那曇花一現的笑容裡似乎有一絲難辯的滿足?得意?憐憫……一閃而過,迅即消失。
距離隔得有些遠,時間也太短促,我已無暇分辯與細思。可是,卻從心底裡募地開起了一絲不快與鬥志。
不管他們過去如何,也不管她對君默言還有沒有感情,她都不應該再糾纏著他,讓他牽掛,使他痛苦。
愛或不愛,她都應該放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他,已不再屬於她。
“哎呀,剛剛沒注意,原來真的有點冷呢。”我抬頭衝他嫣然一笑,不著痕跡地掙脫掉他的手掌,卻大方地挽起了他的臂。親熱地將被北風吹得有些發紅的臉,在他的衣服上輕輕地蹭了蹭。
君默言微微一怔,俊顏驀地紅了起來,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低聲道:“知道冷還脫?涼了又該病倒。”
“不是有你嘛?”我緊緊挽住他的臂,不給他掙脫的機會,微笑著衝他撒嬌,慢慢地與他並肩走到廊下。
“昭王夫妻還真是伉儷情深呢。”蕭若水神情不變,笑容卻變得有些飄乎,目光裡含了絲不易察覺的薄怨。
“哈哈,小雪一撒嬌,二哥百鍊鋼化成繞指柔。”君惜玉步僱輕快地走到廊下,含笑調侃。
“呀,你們都成雙成對,都沒有一個人記得我!”惜瑤撅著小嘴,氣呼呼地追了上來,瞧著我的目光中卻帶著讚許的微笑。
“哈哈,我最可愛刁蠻的瑤公主,誰敢忽略你?”君惜玉大笑著輕拍她的肩膀,兩兄妹相攜著進了內庭。
“都到齊了?那就傳膳吧。”太后滿意的目光——掠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了我和君默言相挽的手臂上,略略一怔,隨即展顏一笑:“今日是家宴,都不必拘禮了,大家隨意坐吧。”
她雖然說了隨意,但大家卻不敢真的隨意,規規矩矩地按照身份的貴賤落坐。
我茫然不知,等坐下來,才發現太后坐了首位,依次是君惜玉,君默言,蕭貴妃,惜瑤,然後才是我。
雖然是一個圓桌,但那桌子可大得嚇人,擺上幾十號各式碗碟,被蕭貴妃和惜瑤隔著,哪裡還看得到君默言的人?
不行,讓那姓蕭的陪在君默言的身邊,他怎麼可能還吃得下飯?
我不假思索,呼地一下站了起來。站起來之後,才發覺眾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都訝異地集中到我身上來了。
“雁兒,有事嗎?”太后微笑著發問。
“恩”,雖然發現此舉有些唐突兼幼稚,但此時我已騎虎難下。不管,霍出去了。
於是,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下,我款款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