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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先完全沒有進行過任何溝通。
我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也許,這只是再一次證明了我與他沒有緣份吧?我也不必再去強求,也無需再覺得有遺憾了。
默默地靠在車窗邊,往日的歡笑與淚水,那些讓人又痛又快樂的回憶,忽然一幕幕呈現在眼前。
望著越來越遙遠的城市,置身在這樣完全陌生的人群裡,“離別”這個詞,就那麼突然而又真實地擺在了我的面前。。。
再見了,冰雪城!
再見了,我的朋去們!
再見了,君默言。。。
115
一路上曉行夜宿,時間悄然滑過,不知不覺已進入了早春二月,正是料峭春寒時節。白天剛下過一場小雨,路邊的桃樹,岸邊的楊柳綻放著新綠,在雨水的浸潤下,綠得象是塗了一層蠟。不知誰家的庭院中伸出一枝橫生的老梅,綴了一樹的粉紅,隨著微微的春風,放送出幽幽的冷香。
傍晚時分,淅瀝的雨漸漸地停了。小小的邊城沒有象樣的客棧,只有驛館還勉強算得上整潔,可惜卻太過狹窄——聽說端木良只遠遠地瞧了一眼,便扭頭離開了。
他找了一家姓趙的富商家安置好我,扔下五十名禁軍守在周邊。自己帶了大隊人馬離去,把鎮上弄了個雞犬不寧。
雖然時間過去了二十多天,但是,只要想起如意和吉祥在揭開蓋頭,發現代嫁的人居然是我時,那又驚砑又惶恐又慌亂又激動還帶著迷惘的精彩絕倫的表情,我依然忍不住想笑。
夜漸漸地深了,聽著大街上隱隱傳來的喧譁吵鬧之聲,我無法入睡,披了件衣服走到庭院裡獨自徘徊。撲面而來的寒風,教我激靈靈地打了個一個冷顫。
我拉了拉衣襟,左右張望了一下,在院子的一角,那棵高大的槐樹下,發現了一架鞦韆。我走過去,默默地撫著它,心裡清過一絲淡淡的憂份。
這小小的鞦韆啊,曾經盛載了我多少的幢憬與希望?而那些曾經在鞦韆架下玩耍過的孩子們,可還記得與他們共同渡過美好時光的我?
在經過了二十多天後,我的心情已從最初的忽憂忽喜,忽悲忽怒的起伏不定,慢慢地趨向平緩,直到完全平靜了下來。
我想,我低估了林書雁的韌性,也高估了自己在君默言心裡的地位——這一路的風平浪靜告訴我,林書雁在王府適應良好,君默言跟她也相處甚歡。
我再也不必擔心,走在半路,逆天十八琦會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攔住我的去路。
明天,就要離開黑雪國的邊界,進入藏月的國土了。我向往的自由,正在渲河的彼岸等待著我。
可我的內心,為什麼卻感覺不到歡喜?離京城越遠,心裡的牽掛越深。那明明不是我的家鄉,可我卻生出了濃濃的鄉愁。。。
“公主,外面天寒地凍,還是進屋子暖和一下吧。”如意拿了一件腥紅的大氅,悄悄地走了出來,輕輕地披在我的肩上。
“不用了,”我微微皺了皺眉,直覺地排斥著那豔麗的色彩:“你先進去吧,我隨便走走,一會就進去睡了。”
這些天來,我每天穿著的除了紅色還是紅色,都已經視覺疲勞了。
“公主,你是不是。。想家了?”如意收起了大氅,卻並沒有依言離開,只偷偷地瞧著我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措著詞,試探著問我。
我懶懶地斜睨了她一眼,小丫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滿是疑感與不解——她想不通,為什麼我好好的王妃不當,要跑到這“異國他鄉”來替人代嫁,受這份苦?
可是,那麼複雜的原因又豈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得清的?更何況,困擾著我的煩怙,對於她們來講,也許根本就不是煩惱吧?
“你,會不會後悔來到這裡?”得不到我的回答,如意自顧自地揣測了下去,眼眶裡照舊含上了淚:“我可憐的。。公主。。”
“古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偏頭想了想,淡淡地微笑:“如意,不要把它看成一件迫不得已的事情。把它想象成一次遠足,不是也挺有意思的嘛?”
“哈哈哈哈,說得好!”伴著一聲刺耳的大笑,一條頎長身影,突兀地在飄上了牆頭。他全身黑永黑褲,連面孔都用一條黑巾矇住,只餘下一對在暗夜裡精光四射的眸子,目中無人地左顧右盼。
“什麼人?”守院的禁軍被他驚醒,紛紛呼喝著操著兵刃衝出了房間。剎那間,整個趙府燈火通明,人聲鼎沸。
黑衣人面對一眾禁軍,竟是滿不在乎,縱聲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