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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憎恨的人都沒有吧?”
憎恨?我凝眉想了一會,腦子裡忽然閃過秀荷嬌美白皙的面容,想著默言與她共度的十年美好時光,心中一悸,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
“就是現在,動手吧!”
心中妒恨交加,他話音剛落,我手一揚,飛鏢已電射而出。
“好!”他興奮地低叫,招手接住那柄銅錢鏢,臉上漾起滿意地笑容:“果然孺子可教也,怎麼樣,要射中其實很容易吧?”
當他為我剛才那一刻的成功而喝彩時,我心中鼓盪的卻是滿滿的羞愧,與後悔,還有止不住的驚心與動魄——那一刻,我的眼裡不但出現了秀荷,還有默言。難道,在我的潛意識裡,始終不曾原諒他,竟是連他都恨上了?
我怔怔地望著他,眼中一酸,忽然流下淚來——哪裡容易?如果一定要倍嚐了辛酸與痛楚才能學成絕藝,我但願自己一生都不去沾染那些東西。
“咦?哭了?”他怔了一下,撣了撣衣角向我走來:“這麼點小事就高興得哭?”
我慌亂地垂下頭,舉袖拭去淚痕,卻不料那眼淚卻越擦越多,似乎是一發不可收拾。
自從秀荷突然闖進我的生活之後,眼看著默言那麼痛苦與頹廢,我既不忍苛責默言,也不願對外人傾吐我的失敗。而身邊的每一個人好像都是站在默言那一邊,隨著時間的推移,秀荷淡出我的生活,這份痛苦也就沉甸在我的腦海裡,無處宣洩,慢慢地發酵。
今天被慕臨風無意間把藏在我心裡的秘密挖掘出來。我才驚訝地發現,原來那份痛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轉淡,反而化成了更強烈的情緒默默地埋藏在了我心底,不知何時會暴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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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哭了?”慕臨風在我身前站定,驚訝地俯視著我,伸指托起我的下巴:“剛剛你想起誰了?為什麼這麼傷心?殺死了仇人不是應該很痛快嗎?怎麼你的反應會這麼奇怪?”
“你不用理我,讓我哭一會就好了啦!”我抽抽答答地回了一句,也顧不上髒,索性伏到階前放聲痛哭了起來。
“我怎麼可能不理你?”他悠然長嘆一聲,忽地伸臂把我摟到懷裡,輕拍我的背,無奈地低語:“哭吧,哭吧,我的胸膛借你靠。”
“嗚,我才不要靠男人,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邊哭邊恨恨地罵,還不忘伸手去推他,他不動如山。
“好,不是好東西。我不是,你也不是。”他倏然而笑。
“你還敢笑?”我伸指用力戳他,淚水滾落腮邊:“覺得我很好笑嗎?嘎?嘎?”
“你一點也不好笑,而是“……他默默地望著我,忽地住口不語。
反正推不開他,我慢慢放棄掙扎,他的懷抱很奇怪地給我一種熟悉而安心地感覺。我漸漸止住哭聲,合著淚地問:“是什麼?怎麼不說了?”
“是,可愛。”他低低地呢喃,驀地俯首吻住了我的唇。
“嗚嗚……”我腦中忽然一片空白,張嘴就罵,卻被他靈巧如蛇的舌乘機鑽進了口腔。他緊緊地扣住我的頭,滾燙而濃濁的呼吸噴吐到我的臉上,狂熱地追還著我的唇舌,溫柔地愛撫著每一寸柔軟……
我傻了,呆了,愣了,竟忘了要掙扎,甚至忘了要呼吸。
“傻瓜,你不怕憋死?”他忽然放開了我,溫柔地看著我笑。
我愣愣地望著他,我知道,我應該痛罵他一頓,我應該給他一巴掌。可是,鬼使神差地,我卻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我,我是男人。。。。。。”
“噗!”他失笑,長指輕柔而曖昧地撫上我的唇,愛憐地留連忘返:“到了現在,還敢說你是男人?”
我愣住,倏地抬頭望他,顫著手指著他,一臉的驚駭:“你,你剛,剛才說什麼?”
“行了,別裝了。”他捉住我的手,微笑著俯瞰著我:“大哥早就知道你是女人了。以為穿上男裝就是男人嗎?你的肌膚那麼滑,你的手那麼小,你的身上那麼香,你的眼波那麼明媚……哪一點象個男人?”
“你,你早知道?“我驚駭之極,眼淚凝在眼眶裡,早忘了傷心,忘了屈辱,也忘了他還抱著我:“為什麼不拆穿我?居然真的跟我結拜?你,你,“,“莫名其妙!”
“很莫明其妙吧?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他認真地望著我,藏在面具下的黑眸裡迸出熱烈的火花,自嘲地笑了笑:“可是,從我遇到你的第一天開始,我的人生就變得一塌糊塗,一切莫明其妙的事情,只要是因為你,就變得理所當然。我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