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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軟綿綿的趴在枕上,不免有些擔心。輕輕將它捧在手心,仔細檢視它的傷勢,低聲抱怨道:“誰讓你逞強來著?反正隨時可以動身,幹嘛不等養好傷再來?”
如果它肯給我一點時間做準備,而不是這麼倉促成行。最少我也要帶上我的DV機,拍幾段錄象,錄幾個帥哥回去秀一把,還不得把曦曦,五月她們給羨慕死啊?
“時空之門的開合是有時間限制的,並不是想來就可以來的。”翠羽小小聲地分辯。
“別動,我再給你包紮一下,傷口裂開了!”我心疼地皺了皺眉,隨手從睡袍上撕下一條帶子,充當紗布,替它重新裹好傷口。翠羽溫順地趴在我的手上,那雙晶瑩燦亮的眼睛,慢慢地閉了起來——可憐的小傢伙,一定是累壞了。
“小姐。”門外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誰?”我一驚,順手把翠羽藏在被子裡,沉聲喝問:“什麼事?”
“小姐該起了,奴婢喜兒是來侍候你更衣梳洗的。”一個身著粉紅衣衫的小丫頭,手裡端著一隻明晃晃的銅盆,輕盈地跨了進來。她微抿著唇,笑吟吟地向我福身行禮道:“恭喜小姐,賀喜小姐。”
“這麼早?”我轉頭向外瞧去,天邊已現出了魚肚白,薄薄的晨曦透過樹梢照在了窗欞上。微風輕輕吹過,搖亂了光影,也攪得我心裡微微地慌了起來。
“是啊,今兒得早起,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喜兒微笑著遞了放在床邊的新娘衣物過來。
我暗吁了一口氣,幸虧有喜兒的幫忙,我才能順利地完成這一整套浩蕩而又繁瑣的穿衣程式。那套色澤豔麗,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澤,顯得格外華麗的鳳冠霞帔,穿在身上,竟是如此的沉重——彷彿連心都沉甸甸的了。
“恭喜恭喜……”剛穿好衣服,門外已湧進一大堆的僕婦,大家不由分說,將我按在椅子上,淨臉,梳頭,化妝……我暈暈乎乎,完全沒有任何掙扎和抗議的權力,只能任人擺佈。
“小姐,吉時到了,該上轎了!”不知是誰,塞了一個蘋果到我的手中,扶起我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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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急忙喊停,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彎腰擋住她們的視線,將翠羽抄到手中,藏到袖子裡——幸虧這古代的衣服袖子夠大!伏在被上片刻,這才裝做依依不捨地直起身來,淡淡地道:“行了,走吧。”
鑼鼓喧天,爆竹聲聲,林尚書府喜氣洋洋,處處張燈結綵,到處是歡聲笑語。
林夫人拉著我的衣袖,哭成了一個淚人。印象中老媽是從未掉過眼淚的,對著一個垂淚的慈母,我有些手足無措,只得低垂了頭,假意哭了起來。
我蒙著蓋頭,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周圍人聲鼎沸,熱鬧得不得了。好容易讓人簇擁著上了花轎,穿街過巷,一路顛簸了一個多小時,才落下轎來。
“新郎踢轎門!”司儀高聲唱禮。周圍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透過蓋頭,我只瞧見一雙青色緞面的大鞋,在眾人的期待之中,移到了我的跟前。在轎簾前,虛晃了兩下,又縮了回去。
“好!”一陣轟然叫好聲混著一片呦喝聲,周圍瞬間又恢復了之前的嘈雜與混亂——我暗暗翻了個白眼,這麼亂晃一下,有什麼好稱讚的?也好意思叫得那麼大聲?!
“新娘入門!”在媒人的扶持下,我嫋嫋婷婷,儀態萬千地登場亮相了。
“一拜天地!”我心臟狂跳,緊張得手心冒汗——雖然瞧不見那個昭王,但他往邊上一站,已遮住了我大片的光線,帶給我巨大的無形壓力。
經過昨晚林書桐的惡補,我已然大略知道了林書雁從小到大的一些主要的事蹟。可對於新郎,除了知道他叫君默言,封號昭王,是當今皇上的二哥之外,便一無所知——甚至連他的年齡,林書桐都不曾提起。
林家父子對這個昭王諱莫如深,似乎頗為忌憚。使他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也讓我心中越發地忐忑不安起來。
“二拜高堂!”平復了緊張的情緒,我漸漸變得鎮靜了起來——不怕,不怕。古人也是人,又不是洪水猛獸!
“夫妻對拜!”原來演戲這麼樣簡單!我不禁沾沾自喜了起來。誰知一不小心,已踩住了過長的裙裾,腳下一滑,身子一個踉蹌,直直地向前倒了下去。
“哎呀!”喜婆驚叫一聲,急忙伸手來扶我,卻只撈住了我的腰帶。
“該死!”在眾人的一片譁然聲中,我低咒一聲,閉上眼睛等著出醜——慌亂中卻仍記得不能壓壞了翠羽,急忙扔掉那顆向徵著平安順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