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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在百十個人或躲躲藏藏或明目張膽的注視中,能吃得好才怪!
這個死寂周泓,差點害我腸胃痙攣呢!
傍晚,沙塵暴已經變得很微弱了,可是客棧裡裡外外甚至是磚縫裡都充滿了厚厚的黃沙。這就是大漠的力量,誰也不要忽視平靜的大漠,它隨時可以吞併人類的所有痕跡。
離開這裡以後,大漠的美景恐怕也很難見到了吧?
站在客棧的屋頂,望著天地之間連綿不絕的黃沙,貪婪地想要將此刻的殘陽美景留在記憶裡。沒辦法,現在有沒有數碼相機,只有靠一雙肉眼記錄一切了。
遠遠的,一輛馬車孤寂地行走在荒蕪的黃沙中,越走越近了。
我面無表情地望著按時出現的運糧馬車,強壓著內心的激動。因為我的身後,還有三個像雕像一樣的大漢。
我回頭望望他們,忍不住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
明天就拜拜了!我愉快地想著。
這一幕被隨後出現的寂周泓看在了眼中,他深鎖著眉頭坐在我身邊說:“汀兒,該吃飯了!走吧。”
我一言不發地站起身離開了屋頂,順從地來到了客棧大堂。
這是我們兩個最後的晚餐了吧?不必再劍拔弩張的,給他留個好印象吧。
天子一號房。
寂周泓把晚餐安排在了他的客房。想來,他也不想跟我一起在大家的注目禮中共進晚餐吧!
望著他為我斟滿的酒盅,微黃的醇酒靜靜地盛在翠綠欲滴的玉製酒杯中。端起酒杯,我一飲而盡。寂周泓,對你的抱歉全部都在這杯酒中了!
他望著我,愣愣地說:“你跟我認識藍汀兒很不一樣!汀兒,汀兒,還是你對嗎?”
“是,還是我。”安慰著他說道。或許,是我太偏激了,他對藍汀兒十幾年的感情應該是情根深種的吧?
於是,他整晚都沒吃什麼菜,只是一盅盅地灌著黃酒。
在他即將在酒精的作用下不支倒下時,喃喃地說了一句:“還是你嗎?或是該叫你卓然?再次相遇,應該是新的開始吧?”
心情一時間跌入谷底,我望著眼前受感情困頓、煎熬的寂周泓,心情無法不沉重。這,也是個不凡的男人呢!我這一走,他內心的痛苦怕是更難平復了。
“唉!”我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撫平了他緊皺在一起的雙眉。這,也許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
每個人都會遭遇難以治癒的痛苦,平復內心的傷痛只能憑藉自己的力量。
再見了,寂周泓。
再見了,未婚夫。
再見了,大漠……
回到房間門口,我好心地扭過頭去望著阿大、阿二、阿三,“辛苦你們在我房外守候了。晚安!”永遠不見!心中加了一句。
我的房間有秘道呢!
密室。
金日闡被我的女裝形象嚇了一跳,足足半天瞠目結舌,說不出話呢!
“王子,我已經被這樣的目光注視了整整一天了,很煩耶!麻煩你收起這副表情。”我沒好氣地說。王子耶!怎麼也跟那些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百姓們一樣大驚小怪的。
“我有些明白藍若玄將軍堅持娶你的理由了。”
“什麼?”我扭過頭注視他。
“換了是我,或許也會這麼做的。”他緊緊地盯著我,大大方方地說出了這句話。
以色取人是兩千年前的男人一貫的作風嗎?還以為王子會不一樣呢!
“或許,叫你卓然真的很合適。你的人就如這名字一般,卓然於世!”
我吃驚地望著這個匈奴王子,這男人竟準確地說出了我名字的含義。他竟是在一瞬之間讀懂了我!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卻被秘道一端的腳步聲打斷了。
餘管家、董家三口齊刷刷地走進了密室。
我望著受了些驚嚇的阿珂,微笑著打了個招呼:“歡迎回來,阿珂。”
阿珂迷惘地望著我,顯然還沒有認出我就是她親愛的“然哥哥”。
壓低嗓音,我沉聲道:“我是然哥哥,認不出來了嗎?小阿珂?”
阿珂此時的表情可真是瞬息萬變。瞬間從陌生到迷惑、從迷惑又到明確、從明確又到恍惚。
我把她弄迷糊了!可愛的小阿珂。
阿珂努力地辨認一番後,終於確定我真的就是“然哥哥”。
“然、然姐姐。”很聰明地換了稱謂,飛也似的投入了我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