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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按腕脈,只覺得虛浮紊亂,不禁勃然大怒,“是朱棠的人傷了你!”
他轉身欲起,卻被一雙冰涼宛如玉雕的手輕握住,氣若游絲的聲音,在此刻分外清晰——
“是我自己的老毛病了,一旦行動過劇就成這樣……”
她唇邊血痕蜿蜒,念及自己方才妄自提氣,不禁心中苦笑——
昔日長纓在手,力縛蒼龍的自己,如今竟是嬴弱成這般,若是被兩三故人看見,只怕是要笑掉大牙。
渾身越發痠疼無力,眼前的一切彷彿蒙上了一層霧,但神志卻仍是清晰,她扯住朱聞的袖子,呼吸之間,彷彿有松明的清香在鼻端縈繞。
“你既然要把事情鬧大,來震懾那些亂打如意算盤的人,那麼——”
她眼神有些空芒,卻仍帶著奇異的冷凜,彷彿劍一般刺得他心中隱隱作痛。
“趁著今日天色未晚,你就入宮,向燮王先行說明今日之事。”
她有些費力的喘息著,如此說道。
朱聞略微挑眉,眼中有些不認同——他向來喜歡以實力相搏,這等哭哭啼啼的哀告,實在有些太過懦弱。
握著他衣袖的手越發收緊,言語間更見凝重,“這並非單純的告狀……”
她拉著朱聞俯身,湊在他耳邊又說了幾句,言未盡,卻再也支撐不住,於是昏昏然睡去。
正午的日光照在她身上,竟似虛無透明一般。朱聞看在眼裡,只覺得心中一痛,連眼角餘光都變得黯然起來。
朱聞入宮覲見時,燮王朱炎並未午睡,而是持了一卷畫軸,正在凝神細看。
他隨意坐在岸邊綠蔭之下,身下軟氈鋪地,手邊檀木矮几上,香茗正嫋嫋生煙,幻化出各種情狀。
聽得朱聞的腳步聲,他並未回頭,只是將畫軸緩緩捲起,細細納入封套,這才漫聲道:“大打出手,很是快意吧……”
朱聞毫不意外他如此迅速便已知悉——上次的假死事件,早已讓他深深領悟道,燮王朱炎居於王城最中央,任何風吹草動也休想瞞過他的耳目。
他微微一躬,卻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