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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又是此次主帥,狄人定是首先拿你開刀——演戲要全套,有人為了讓你避開這旋渦,更能從中得益,所以讓我假裝狄人刺客,來與你演個雙簧。”
“是誰……”
朱聞見葉秋笑而不答。心中靈光一現。卻是有些遲疑地猜道:“是疏真……?”
“除了她以外。尚無人能勞我大駕。”
葉秋地話很有些狂妄。在刀劍呼嘯聲中。外間從人地驚喊也很快接近。葉秋虛晃一招。正要恰到好處地撤離。卻眼尖地發現。凌亂地轎簾外。滿天裡都是濃煙。從王城地四角各處升起。
“已經開始動手了。”
他極為平靜地說完。正要離開。卻被朱聞一把扯住了袖子。“她現在人在哪裡?!”
葉秋被他聲調中的鄭重氣勢嚇了一跳,再看時,朱聞已略微恢復了些從容之色,只那一雙黑瞳中隱約透出焦慮,聲調也有些怪異。
“她去會見仇人了。”
簡潔了當的回答,卻是讓朱聞眼中焦灼更盛,眸光熠熠之下,顯得格外犀利——
他想起昨日,疏真那恍惚迷離,卻不無惆悵憂悒的語氣聲調,心中不安更加厚重,宛如天邊的霾雲,逼仄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在哪裡?”
說話間他便欲起身,葉秋嚇了一跳,連忙勸道:“她不會有事的,你最好不要摻和其間。”
朱聞卻是理也不理,只是冷然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自然心中有數。”
“你真是……”
葉秋用力吸吐清新空氣,怒不能發,卻又苦笑不得,只能緩了一口氣,生平第一次苦勸道:“這次之事便是她主導策劃,你放心,她定會無恙。”
“請你帶路。”
朱聞眼中彷彿不曾看到他的為難表情,只是徑直說道。他聲調清淡,卻是如利箭一般開弓無回。
“好吧……”
葉秋終於敗下陣來,無奈地答應了——朱聞那犀利焦灼的目光,讓他心生欣慰,卻又複雜酸澀。
“要是一開始,她遇見的人是你……”
他搖了搖頭,對著朱聞關切焦急的目光,緩緩說出了地點。
一路賓士,車子本就是滿目瘡痍,顛簸之下幾乎散架,朱聞也渾然不顧。
雨勢越大,在夜色中瀟瀟灑落。朱聞一路心急火燎,終於在街角的小小客棧門前,看到了那一抹在滿地血色中搖搖欲墜的身影。
他想也不想,飛身而接,落在他懷裡的溫香軟玉,在這一瞬已是世上無雙的珍寶了。
昏昏沉沉間,好似車在顛簸,又似乎人行坐在雲端裡。
似真非真間,疏真做夢了。
宮庭深深,那個梳起飛燕髻的少女,正在頤指氣使的嬌喊。
她在喊什麼?
是在對著自己喊嗎……
疏真呻吟了一聲,整個神智被這過往記憶一帶,眼前之夢卻更為真實了。( )
第一百二十章 昭寧
十年前
宮闕的飛簷斗拱被夕陽一照,玄黑中隱隱透出瀲金光澤來,硃紅宮牆曲折蜿蜒,被花團錦簇一漾而去,恍惚而迷離,彷彿永不消散的幻夢。''
昭寧公主靜坐鏡臺前,側目凝視著這窗外繁華,隨即一雙水潤杏眸轉了回來,仔細端詳著自己的妝容,眉心卻是浮現了淡淡冷戾。
她冷不防將身前首飾狠狠一擲,尖利的簪頭便戳到了為她梳妝的少女,在她雪白額頭上劃出一道血痕來。
疏真吃這一疼,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隨即卻是快手快腳地接住了那支七寶琉璃簪——前日有小宮女將公主並不常用的珠釧弄斷了線,都被打了個半死送到皇莊做了苦役,身為公主的貼身侍女,前車之鑑,不可不慎。
昭寧公主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漫聲嗔道:“這簪子我不要了,染了血怪晦氣的——賞給你了。”
疏真垂手默然,心中卻是如明鏡一般——昭寧公主今日心緒不爽,刻意拿自己撒氣,乃是因為今日晨間的驚鴻一瞥。
公主在御花園賞花之時,意外撞見了未來駙馬,雖然只是遙遙一面,那位公子卻多盯了疏真兩眼,這便惹下了禍根。
尖長而冰冷的指套在臉上緩緩滑動,宛如蛇蟲一般蠕動。昭寧公主微笑著,將蔥管樣的指套在她臉上比畫著,細微的刺痛在疏真的臉上爆閃。
“怎麼,本公主的賞賜,你瞧不上眼?”
自矜的聲調有些刻意,倒是學足了她母親柔貴妃頤指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