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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有些複雜。青牛似乎感覺到這目光,心裡頓時發虛,不停地安慰自己,我是為他好,才這樣“幫”他的,想當年老牛就是這樣被主人“幫”成這樣的,他應該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就這樣一人一牛,各懷心思向南方去。兩天後,看著路上的人流,今天是一月一次的趕集時間,夢寒他忽然想起臨山小鎮,想起自己已經好久沒去了,騎著青牛慢悠悠地逆著人流向遠方而去,夢寒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女孩,青青,你還好嗎?可惜我現在註定要食言了,為了父親和母親,自己不得不踏上一條不平坦的路。兒女情長,必須斬斷了,我就自私一次吧,夢寒變得堅定起來。腦海中那段文字頓時翻滾起來,一個“無”字從中飛了出來,金光大作,然後化為一把無形之劍向心髒處飛去。一‘念’
生‘情’,一‘心’成‘念’。斷‘情’需斬‘心’,我以“無”為劍斬了那顆‘心’。不大一會兒,劍就來到了心臟旁邊的一處,等待著什麼。外面,夢寒表情痛苦的坐在青牛背上,滿頭大汗。四周的人就像沒看見一樣,繼續往鎮子走去。青牛也緊張死了,小子,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剩下只能靠你自己了,這第一次心劫必須過去啊,青牛默默祈禱著。
夢寒只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兩年前的那處場景,車隊遇見襲擊自己救人我叫青青。記得來千機城來找我啊,我叫青青我知道你離我不遠那一幕幕場景歷歷在目,夢寒的心很痛很痛。此時,身體內部心臟處,隨著夢寒痛苦經歷著那場景,有一個虛擬的小“心臟”從心臟內部冒了出來,那“心臟”內部有一“情”字懸浮,外圍有無數“情絲”纏繞,仔細看的話,那一根根“情絲”都對應著夢寒記憶中的一幕場景的一個人。那“無”字虛無之劍,突然向一根“情絲”斬去,那是兩年前的小鎮那一幕。“情絲”從劍尖處向兩邊慢慢融化,正在經歷那場景的夢寒,發現這段畫面正在消失,“情絲”完全消失時,夢寒閉著眼,在青牛背上吐了一口血,血成黑色,那是心血。青牛見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遠方,千機城主府,上門之人絡繹不絕,原來是城主千金,從十二歲金釵之年,過十三歲豆蔻年華,到十四歲了。按照大華王朝慣例,女子這年齡可以為十六歲的碧玉出嫁之年訂婚了。所以來的人,大都是從偏門出進的媒婆。內院,城主夫人眉頭緊鎖“今天怎麼這麼多上門,看來女兒太漂亮了,也不是好事,不過,你真的還忘不了那個小子嗎?”“娘,女兒的心你不知道嗎?”說話女子有如透明一般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她說話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她穿著件白底綃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兒兒,端莊高貴,文靜優雅。那麼純純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這少女原來是青青,兩年的時間變化很大。突然一陣心痛,看向遠方,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如梨花帶雨,芙蓉泣露。把城主夫人嚇了一跳,“你怎麼了,別嚇為娘”“娘,我沒事,我想通了,答應前幾天你說的,去應天書院學習”青青低落道。“嗯,想通了就好,你爹爹聽了會高興的,我去告訴他這個訊息去,順便把媒婆趕走”城主夫人說完就離開了。青青看著遠方喃喃道“你可知,你是我心中那一絲不捨”
一炷香後,夢寒突然睜開了眼睛,醒來的他只感覺渾身一陣清爽。環顧四周,發現已在一片山林中,青牛腳步很是穩健,如履平地。剛才彷彿做了一個夢。夢醒了,“情”散了。夢寒從懷中摸出一根笛子,笛子通體青色,是青牛所贈之物。按青牛所說,這笛子是一件上品寶器,就是鎮壓它那個大陣的陣眼“天志”。但現在夢寒所能發揮的威力甚小,沒事也就拿來吹一曲。
把笛子放在嘴邊,擺好姿勢,啟奏。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似乎在說著什麼。
我情願化成一片落葉,
讓風吹雨打到處飄零;
或流雲一朵,在澄藍天,
和大地再沒有些牽連。
但抱緊那傷心的標誌,
去觸遇沒著落的悵惘;
在黃昏,夜班,躡著腳走,
全是空虛,再莫有溫柔;
忘掉曾有這世界,有你;
哀悼誰又曾有過愛戀;
落花似的落盡,忘了去
這些個淚點裡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