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邊緣

第7部分 (第3/4頁)

？阿洋關切地問。

嗯！我含含糊糊地說，背對著阿洋緊縮成一團，以前從沒有過這樣寒徹心底的感覺。

我抱著你好麼？這樣你就不會冷了。阿洋說著，伸出他健壯的手臂，緊緊地把我擁入懷中。背靠在阿洋溫暖的懷裡，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我的心一陣悸動，一陣惶恐，一陣竊喜。我偷偷地吮吸著他的體味，那種男人特有的氣息，身體不由得發生了反應，一陣陣燥熱盪漾在心頭。剛才的惆悵也融化在他暖洋洋的臂彎中，我的生命塵根隨之而起，一種久違的慾望按捺不住。我感覺到屁股後面隔著小褲叉頂著他碩大的塵根。他的腿緊緊的壓在我的腳上，他的肌膚光潔，還有溫度，癢癢的騷亂我的心。我們相處了快兩個月，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僅穿著小褲叉，免不了肌膚相觸，但我從不敢有非份之想，我怕破壞了這種和諧，我怕我一旦做出什麼舉動，我們的友誼也就劃上了句號，我不希望我們會這樣，我尊重他，我珍惜他這個朋友。每天只是偷偷的貪婪的欣賞著他，有時也在夢是幻想著和他相擁相抱。我不知道我的眼神是否曾出賣過我？

天保，春節前我就要離開廈門，繼續我飄泊的路，你呢？回家麼？

我不知道。我無顏回去。

想起家中的養父母和弟弟，想起他們期盼的眼神，我禁不住潸然淚下，心中最溫柔的部分湧動著如潮般的思念。他們還好麼？他們是否盼望著我歸家的足音？只是如何面對皓文和姚芳呢？姚芳會回家麼？她是否會一直逃避著我，怨恨著我？

天保，說說你的故事？從你的眼神和歌聲中我感覺得出你一定有故事。

我怕我說出我的故事後，你會輕視我，並馬上離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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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我不會有偏見，流浪久了，經歷的事也多，沒什麼的，只是你說出來後心裡會好受些，別把一切都積壓在心裡，那樣會鬱悶的。

我真的可以說麼？如果我告訴你我喜歡男人，你會詫異麼？

喜歡男人？我知道了，這就是你不快樂的根源。我曾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歷，他也是一個流浪的歌手，只是後來我們都選擇各自流浪。沒有承諾，沒有牽謗。走了就散了。

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歡男人？我好奇地問，心怦怦狂跳。

我也不知道，對人的喜歡和討厭我沒有性別的區分，就人而議。不是所有男人我都喜歡，也不是所有女人我都討厭，到目前為止，我還沒喜歡過幾個人。

我呢？我忐忑不安的問，害怕自己一直以來只是自作多情，害怕自己在他心目中沒有一點點分量。

你是我的好夥伴，我喜歡你，無論你是男是女。其實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

望著斑駁的天花板，我緘默無語，我以為我偽裝得很成功，其實一切早已敗露。屋內死一般寂靜。阿洋也停止了說話，只有厚重的呼吸聲響在耳畔。我摸索著離開了阿洋的懷抱，自言自語的說起了自己的故事，我的家，我的童年，還有皓文和姚芳。我知道阿洋在聽，可他會理解麼？那錯蹤複雜的感情。

我輕輕的訴說著，低沉的聲音飄浮在這空寂的小屋似乎有一種暗響。阿洋一直沒哼聲，他根本就想不到我的人生竟然會是這樣的。其實也可以說我是幸福的，雖然被親身父母拋棄了，但還有疼愛我的養父母和親人。我煩惱的只是愛與被愛。愛一個人很難，又知道對方不可能接受自己，更不用說愛了，可心裡卻怎麼也放不下，就那麼揣著，想著；被愛一樣是煩惱的，特別是你不愛對方時，你根本不可能向對方解釋什麼，看著她流淚，自己也傷心。愛與被愛偏偏發生在三個好朋友身上，似乎成了一個怪圈，永遠找不到出口。逃避是否是唯一的出路？皓文看了那封信後怎麼想呢？我們之間是否只能永遠隔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阿洋的手慢慢的又伸過來，把我擁入懷中，緊緊的，緊緊的。

阿洋，我是否永遠都得不到我想要的愛情？我轉過身，面對著阿洋，在黑暗中絕望地說，很沮喪。

天保，你的傷心我懂。我會一直記得你的，記得我們相處的日日夜夜，點點滴滴，記得在我流浪的途中曾經有你，你的好，你的善良，你的帥氣一直會銘記在我心中。我希望春節你能回去，回去看看你可親可敬的父母，還有你那可愛的弟弟，你還可以坦然的和你的朋友相處，愛與被愛都沒有錯，只怪蒼天作弄人……阿洋說著，輕輕撫摸著我的臉，拭去我臉上的淚水。

伏在阿洋光潔的胸前，我的聲音低得好似在無聲的哭泣，只是淚水依舊汩汩